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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東京都,林水心第二天就來了脂粉鋪子,白春高興得半天就叫了一聲“東家”。
前一陣,聽人說見過林水心,白春一直等,也沒等到林水心來脂粉鋪子,她還以爲林水心不回來了。
“還叫東家?你也是合夥人,叫我水心就行。”林水心看着鋪子,竟然跟她離開前差不多,生意也不冷清。
有進來買脂粉的,還是叫她林姑娘,跟以前是一模一樣。
“水心,你可算是回來了。”白春終于能說出話來了。
“對了,我告訴隋笙,叫她也高興高興。”
白春趕緊去了對面,不一會隋笙就跟着她過來了,先揉了揉眼睛,一看真是林水心,也是連話都不會說了,就叫了一句“水心”。
“我看咱們還是進去聊吧。”林水心看着兩人激動的這樣,說。
白春叫姑娘們看好店,三個人進了裏面,有個事她要跟林水心說。
“白春,這是?”林水心看着面前的賬本問,明明李明蘭當時說,她叫她們把銀子分了。
白春說,雖然當時李明蘭那麽說,可其實她們并沒有那麽做。
她們不能那樣占林水心的便宜,特别是聽說林水心爲災民做的那些事,她們要真是把銀子分了,那就是沒良心。
誰都想自己家日子好過,可占便宜沒有那麽個占法的,鋪子裏大家都是同樣的想法。
“水心,這說起來,鋪子生意好,得感謝隋笙她男人。”白春說。
“蔣有适?”林水心一想就明白了白春這話,蔣有适他爹可是東街的“刀老八”,有他罩着,沒人敢來找事。
隋笙說蔣有适沒做啥,可那往上翹的嘴角和眼角眉梢都帶的笑意,就能看出她也覺着她男人好。
“水心,你這回來,就是要住在這裏吧?”白春剛才光顧着高興,忘了問這個重要的事情。
林水心說她是要住在東京都。
白春又問李明蘭,林水心說她不回來,不過妙青回來了。
“那咱們又可以大幹一場了。”白春高興地說。
光她和隋笙兩個,有些事都沒人商量,這下好,林水心回來就有主心骨了。
“這下在東京都就有四女了。”隋笙也高興。
她們的脂粉,一直有人買,不光是因爲有刀老八罩着,沒人敢來找麻煩,還因爲五女脂粉,口碑在這裏擺着。
三個人正說着脂粉鋪子的事,就有姑娘進來說那四個男人又來了。
“咋回事?”林水心問。不是說沒鬧事的嗎,這是誰,連刀老八都不怕?
隋笙說是吳功名那四個兒子,早從牢裏出來了,這不,吳钰兒成了太後,他們就在這東京都橫着走了。
怪不得不怕刀老八呢,吳家對刀老八有恩,刀老八不幫吳家人,睜隻眼閉隻眼就算好了。
“最可氣的就是趙天來,以前仗着年延有給他撐腰,現在仗着吳家四兄弟,還在京都賣糧呢。”白春生氣地說。
林水心沒想到,其他地方都變好了,這東京都卻又出了四個“霸王”。
“他們說自己是國舅,不管到了哪,都是随便拿,官員也不敢拿他們怎麽樣。”隋笙給林水心說。
她們的脂粉鋪子,吳家四兄弟更是天天來,來了就要銀子。不光他們來,他們的女人也來,來了就拿脂粉,也不給銀子,就是嚷嚷,他們的外甥可是當今的皇上,姑子是皇後,來拿脂粉這是看得起五女脂粉,其他家的,要她們去,她們都不稀得去。
呸!誰用那種人看得起。
林水心聽了那麽多,這就是一家狗仗人勢的,“我去見見他們”。
林水心出來一看有四個大男人站在鋪子裏,夫人小姐都不敢進來了。
“呀,林姑娘回來了?”吳良看見林水心就喊。
林水心沒想到吧,他們吳家人又翻身了,當初就是這個林水心和楊修途,把他們家害的那麽慘的。
“三哥,她就是林水心?”吳家老四淫邪地看着林水心。
從牢裏出來,吳家四兄弟都是一身戾氣。
吳家老三吳良瞪了弟弟一眼,吳家老四就低下了頭。
“林姑娘,有個事想請你幫忙。”吳良變成了一副好人樣。
“請我幫忙?這是個請我幫忙的樣子?”林水心問。
吳良叫跟着他們的那些人都出去,就剩了他們四兄弟,“林姑娘對不住,我不知道你在,這樣,咱們找個地方聊。”
“水心,你别去。”白春擋在林水心前面。
吳良倒是好說話,說在脂粉鋪子談也行。
“林姑娘,隻要你肯幫這個忙,我保證你的脂粉鋪子沒人敢再來鬧事,誰敢來,就是跟我們兄弟過不去,我們絕不會放過他!”
吳良竟然說了這話,林水心倒真想聽聽他想要做什麽。
“請吧。”林水心指着裏面。
吳良走在前面,吳家剩餘三兄弟也跟着他走,吳家老四邊走邊問吳良,幹啥對林水心一個女人這麽客氣。
“想想她弟弟是誰。”吳良小聲地說。
吳家老四剛想說,是誰也大不過太後,可想起來林水心的弟弟是宰相,乖乖閉了嘴。
等吳家四兄弟進了裏面,林水心也要進去,結果白春拉着她,說跟這些人沒什麽好談的,不叫林水心進去,隋笙也在一旁點頭,說白春說的對。
“不進去,他們就會一直來,還會更勤。放心,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你兩想想我弟弟是誰。”林水心說。
真要鬧出事來,有麻煩的肯定是吳良他們。那個吳良看起來挺聰明,應該明白這點,而且他應該是真的有求于自己。
白春和隋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林水心的弟弟是宰相,可還是有些不放心。
“林姑娘,難道是要這樣門裏門外的談?”裏面的吳良笑着問。
林水心甩開了白春的手,給她和隋笙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吳良更是說,他們不會對林水心怎麽樣的。
“林姑娘,請關上門。”吳良看了眼大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