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不是我離開後發生了啥事?”楊謹蘭眼圈都紅了。
“謹蘭,過去的就過去了,隻要你過得好就行。”林水心這話,是爲楊夫人說的。
“嫂子。”楊謹蘭哭出了聲,還在努力演着姑嫂情深。
“扶娘娘回去。”梁仁乾冷聲對楊謹蘭身邊的侍女說。
林水心和楊修途是什麽人,還能看不透楊謹蘭這點伎倆?丢人現眼!
他娶楊謹蘭時,是覺着她跟自己宮裏這些嫔妃都不一樣,才娶她,可現在的楊謹蘭,跟那些嫔妃一模一樣,梁仁乾對她也跟對其他嫔妃一樣。
楊謹蘭還覺着梁仁乾叫她懷上子嗣,她在梁仁乾心裏的分量重了,恰恰相反,是輕了。
“表妹,你看謹蘭這麽想你,這樣,你多留幾天,跟她多說說話,等楊修途回來,你再離開。”梁仁乾用楊謹蘭叫林水心留在宮裏。
這是挾“自己”以令“楊修途”,梁仁乾以爲自己看不透他的假惺惺?
“好。”林水心從善如流地說,梁仁乾松了口氣。
第二天,楊修途就離開了東夷皇宮。
楊謹蘭天天找林水心,說着兩人以前一同開脂粉鋪子那些事, 又說在這宮裏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再就是問林水心來東夷是做什麽。
林水心就是聽着。她在這裏,是因爲她走不了,并不是因爲她會再傻的爲楊謹蘭做一次嫁衣。
……
“皇上,邊關告急,東夷眼看着要打進來了。”年延有慌張地說。
“什麽!”燕靖卓推開懷裏的契丹女人。
前不久還說東夷沒有攻打的心,說的信誓旦旦,現在呢,真該叫當初那些攔着他出兵東夷的官員去邊地!
“具體說說。”燕靖卓穩住了問,東夷要打進來太誇大了。
“皇上,東夷大軍過萬,守邊關的将士抵擋不住了。”年延有說,戰報送到他手裏三天了,一天一封,都是催朝廷出兵,年延有壓了三天,壓不住了。
再這樣下去,林水心和楊修途沒死,西燕就要亡了,他還怎麽報仇!
“叫林樹率領大軍即刻去邊關。”燕靖卓說。
“皇上,那譚将軍呢?”年延有小心地問。
“他?叫他當副将!”燕靖卓連猶豫都沒猶豫。
年延有恭敬退下,離開皇宮後,立即就找了譚望生,叫譚望生這一路上看緊了林樹,林樹有什麽異樣,趕緊告訴他。
譚望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還記着年延有叫他去送死,現在還想叫他聽話,呸!
“右相,我肯定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林樹。”譚望生嘴上鄭重地保證。
“雖然他林樹是将軍,你是副将,可你隻要按着我說的辦,回來後功勞都是你的。”年延有相信譚望生懂自己這話的意思。
譚望生一臉谄媚相地感謝年延有。
第二日,燕靖卓還是沒上朝,蓮白宣布了皇上的旨意,林樹即刻率領大軍離開了京都。
三日後,燕靖卓給了燕謹烨一塊封地,叫他離開了京都。
半個月後,傳回東夷退兵的消息。
“這麽快,東夷也不過如此,也不知道邊關那些将士是幹什麽吃的,每回就指望着朝廷出兵。”燕靖卓覺着是邊關将士怕死,不敢跟東夷兵打。
算起來,大軍到了邊地也才兩三天。
“皇上,東夷退兵與大軍無關。”年延有說。
“什麽意思?”燕靖卓臉色變了,怎麽會與大軍無關?
“皇上,林樹根本沒率領大軍去邊關,是東夷自己撤的兵。”
“什麽!”燕靖卓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
“把林……樹的家人抓起來!”燕靖卓要叫侍衛進來,敢違抗聖命,林樹就不是林愛卿了!
“皇上,臣已經叫人找過,林樹的家人都不見了。”
年延有的話,讓燕靖卓更生氣,原來是早就打算好的,連家人都離開了。
每回回朝,林樹總是交出兵權,原來都是假惺惺,就數這個林樹野心最大。
“譚望生呢?”這時,燕靖卓倒是想起譚望生了,也後悔沒有叫譚望生當将軍。
“皇上,他也沒消息。”年延有一點也沒收到譚望生的消息。
“沒消息?上萬的大軍,難道還能憑空沒了,各地官府沒有上折子的?”燕靖卓的一腔怒火都發在了年延有頭上。
誰叫他是滿朝文武,唯一一個能見到皇上的。
“去給我翻折子,趕緊!”燕靖卓朝着年延有吼。
年延有趕緊過去翻地方上的折子,都翻遍了,才小心地說沒有。
“叫左相來!”燕靖卓臉色越來越難看。都說左爲尊看來是對的,這個年延有到了關鍵時候,自己叫他做什麽他做什麽,一點主意沒有。
聽到這句,站在角落裏的蓮白說話了,“皇上,左相病了,已經多日沒上朝。”
“那就去他家裏叫,不行就擡來!”燕靖卓一定要見到林立。
蓮白叫侍衛去找林立,可侍衛回來說林家和李家都沒人了。
“都走了!”燕靖卓頹然坐下,這是都不把他當皇上了!
“楊家人呢!”燕靖卓最怕的就是楊老爺和楊夫人也沒了。
侍衛又趕緊去了楊家,不一會就回來了,“皇上,楊家人在。”
“朕是要你們看在不在的,不會叫來?”燕靖卓已經串聯起了一些事情,楊修途和林水心離開了京都,林立也離開了,大軍也離開了,而燕謹烨也叫他趕出了京都,“派人去問問,王爺到了封地沒有。”
要是他的“好兒子”燕謹烨沒去封地,那燕靖卓就明白了。
侍衛沒叫來楊夫人和楊老爺,燕靖卓再派人,還是沒叫來,不管派出多少人,總是叫不來,燕靖卓對楊修途的人越來越忌憚,他派出的已經是最好的侍衛了。
街上動不動就出現皇宮的侍衛,京都人心惶惶,都怕自己被朝廷抓了,都傳刑部大牢裏,犯人都盛不下了。
要不是全西燕都沒有活路,他們早不在京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