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跟紅玉出去打聽一下,林水心去了哪裏,這是那個人給的十兩,打聽出來,我就能當官了。”廖書玉攤開手,裏頭有十兩銀子,隋棉花和喬紅玉兩個人爲了誰拿銀子,差點打破頭。
其實,那個人給了廖書玉二十兩,那十兩,他好用來去賭坊賭。
“娘,你跟紅玉别打了,打聽出來,咱們就能過回以前的日子。”廖書玉站在一旁勸,手捂住胸口,看着是因爲老娘和婆娘吵架着急,實際是銀子在那裏。
喬紅玉和隋棉花分開,用手指梳梳頭發,兩人來的地方還是林家那一片,會的也就是往人堆裏鑽。
大家都在說林家的事,這咋好好的一個家就散了。
顧大娘感慨地搖搖頭,一瞥眼,看到了隋棉花和喬紅玉,這兩個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認識。
“呦,你不是以前那個造謠林家的人嗎,來幹啥,看林家的笑話?”顧大娘指着隋棉花和喬紅玉說。
她一指,李嬸子細細一看,也認出了隋棉花和喬紅玉。
“我們……我們是聽說林家出事了,想來看看有啥能幫的上忙的。”隋棉花絞盡了腦汁,想出了這麽個借口。吃不飽,想主意也費勁。
“幫忙?我看是又想用林家的消息換銀子吧,不過你來聽也沒用,我們啥都不知道,趕緊滾!”顧大娘瞪着隋棉花和喬紅玉。
隋棉花和喬紅玉灰溜溜走開,不甘心這麽回家,又去了另一堆人裏。
一天下來,兩人聽了幾撥人的話,都沒聽到林水心在哪。
“娘,這可咋辦,當不成官,書玉又得天天賭。”喬紅玉很犯愁。
再往家走,喬紅玉覺着半條命都沒了,突然有了主意,“娘,林水心老家是哪的?”
“你是說……”隋棉花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
“娘,林水心肯定是回了老家,咱們就這麽說。”喬紅玉說。
“去買幾個饅頭,吃了娘想想。”隋棉花一把老骨頭,實在是撐不住了,好的不舍得吃,就要饅頭。
不餓了,她就想出來了,“臨河縣臨水村的,沒錯,就這地兒。”隋棉花噎的打了個嗝。
兩人回了家,就這麽跟廖書玉說的。
廖書玉天天邊賭邊等,輸的隻剩一兩銀子的時侯,那人才來,他紅着眼說:“臨水村,他們回那去了,我娘說的。”
這人就這麽告訴了年延有。
等官員找到臨水村,裏正林有邦就說了:“林水心?她一家子早把臨水村忘到了腦後面,還能回村?”
村裏人不知道裏正爲啥這樣說,可還是給裏正幫腔。
林有邦這些年跟官員打過不少交道,是好事壞事,能看個八九不離十,來問林水心有沒有回村的這些官員,一看就不是爲了好事。
官差把村裏搜了一遍才走。
等消息傳回京都,年延有叫那人又找了廖書玉,将他打了個半死,“敢騙大人,幫着林水心?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林水心,你能這麽慘?”對着廖書玉又是兩腳。
廖書玉蜷縮着,嗷嗷直叫喚,“是我娘說她回村了,你要打打我娘去。”
被那個人扭着手,廖書玉回了家,見了隋棉花就罵:“娘,你幹的好事,林水心根本就沒回村,你咋能拿了銀子卻說瞎話呢!”廖書玉罵着,眼往後瞟。
“不是娘騙人,是林家那些街坊騙我。再說,林水心長着腿,還能一動不動等着人去找她?咋地,官做不成了,你怨娘?”隋棉花可認出來了,兒子身後那人,就是叫她造謠林家的那個,說好的一百兩也沒給。
那人松開廖書玉,一腳把他踢趴在地上,對隋棉花說:“趕緊打聽出林水心在哪,對你家有好處,再胡說,這地方也叫你們住不下去。”
要不是林家人都油鹽不進,大人也不會叫他在這幾個人身上下功夫。
“那你上回說好的一百兩呢?”隋棉花橫的很,她得要銀子吃飯,不能跟上回那樣給她開空頭支票。
那人扔給隋棉花十兩,“先拿着,其他的等我來聽消息再給你,你要是再胡咧咧,我把你們都賣到東街去。”
隋棉花渾身一哆嗦,橫勁散了一半,現在是誰都敢欺負他們。
“直接去問林家人,他們被林水心害的那麽慘,你們也是。”那人好心給隋棉花說。
隋棉花眼睛一亮,對啊,她怎麽就沒想到呢,撿起銀子來,用袖子擦幹淨了,就叫上喬紅玉去林家。
上回的十兩,總算叫他們不用吃糠了,走路也有勁,婆媳兩個腳下生風就到了林家。
大堂嫂這幾天一直在家裏,就負責打發找上門來的人,就屬她嘴皮子最厲害嗎。她想着再沒人來問,她就回面館,就看到了隋棉花和喬紅玉進門。
都說面由心生,隋棉花瘦的一臉刻薄,偏偏她還想裝和氣,大堂嫂一看就知道她有居心。
一上來,隋棉花就說自己是隋菜花的妹子,大堂嫂想起來聽林二嬸說過這位,又想起來就是她造謠林家的,就想好好收拾她一下,叫她再陰魂不散。
隋棉花說了一通,都是說林水心太不是玩意,一點不把她這個親小姨當回事,“聽說她也欺負了你這個堂嫂,你猜她能在哪,我找她算賬去,好好出口惡氣!”
隋棉花惡狠狠的,剛才這個林水心的大堂嫂,可是跟她一起罵了林水心,看來從大堂嫂嘴裏套出話有門。
“你兩個去,你們窮成這樣拿什麽去?要知道林水心在哪,我男人早去跟她拼命了。”大堂嫂不屑地看了看隋棉花和喬紅玉身上補丁摞補丁的衣服。
這話,差點把隋棉花噎過去,太瞧不起人了,活該被林水心連爹娘帶銀子都給卷走。
“紅玉,咱們走!”隋棉花氣哼哼地說。
回了家,廖書玉天天叫他娘去林家,隋棉花沒辦法,又帶着喬紅玉來了,正好院子裏有一闆豆腐。
“娘!”喬紅玉拽了拽隋棉花,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