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謹蘭成了梁仁乾的妃子,燕靖卓信,不過說楊謹蘭以死相逼,楊修途把制鹽的辦法告訴了她,燕靖卓不太信。
“好好關着他,别用刑。”燕靖卓說。
林水心裝着沒事樣回到了楊府,跟楊夫人說楊修途去了外地,有幾間酒樓出了事。
楊夫人也沒當回事,隻問楊修途幾天能回來。
“十天半個月。”林水心快裝不下去了。
楊夫人看林水心像累了,就叫她去歇着,林水心回了院子,找來福喜。
“福喜,帶我去見楊修途手下那些人。”
過了明天,要是林立還想不到辦法救楊修途,那林水心就準備劫獄,她管不了那麽多了。
“少夫人,你要做什麽?”福喜吃驚。他知道少爺出事了,可少爺隻叫他保護好林水心,還說萬不能帶少夫人去見那些手下,不管發生什麽事,怎麽少夫人一張口,就是要見那些人。
“福喜,我們得想法子,最有用的法子。”林水心恨死自己了,她不該将制鹽的方法告訴楊謹蘭的,她就不是做這種好事的料,她有牽有挂。
“少夫人,左相說救少爺,就會救的,咱們還是等着他救吧。”福喜沒聽到楊修途說的那些話,他就看到楊修途被帶走,他想着楊修途說的,别叫少夫人出事,就進去了,聽到了林立說的。
但有一件事,福喜明白,這些年來,少爺雖然爲皇上做過些事,可一直藏着手底下那些人,以防成爲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林水心明白了,福喜壓根不知道楊修途承認了什麽,不然他上回因爲兵服廠的事,都想去給楊修途頂罪,這回不會是這個表現。
“福喜,過了明天,我要見那些人。”林水心堅定地說。
“少夫人,你見不到他們,除了少爺,其他人需要有虎符,我帶你去也沒用。”福喜說。
那些人隻認少爺和虎符。
“虎符,是這個畫着老虎的牌子嗎?”團圓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手裏拿着塊鐵牌子,上面畫着繁複的紋路,有隻白虎。
“團圓,你哪來的?”看福喜震驚成那樣,林水心就知道團圓手裏的鐵牌子就是虎符。
“爹給我的,說是我想叫人辦事,或者有人欺負我,就拿出牌子來,我還沒用上。不過娘,那些人知道得可多了。”團圓根本不知道,手中虎符的份量,她就叫人告訴她些消息。
怪不得團圓消息靈通,原來是這樣。
“團圓,後天你跟着娘走,到時候把牌子給人看。”林水心對閨女說,她一定要救出楊修途!
林水心想着救楊修途,而年延有卻不想叫楊修途好過,皇上說不能對楊修途用刑,可年延有偏要叫楊修途吃苦頭。
“右相,他可是國舅爺,沒聖旨就對他用刑,這不好吧?”刑部尚書李雙生說。
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他這個刑部尚書難辭其咎,要是右相再不承認說過用刑,那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國舅爺?你說說皇後在哪裏?”年延有也沒逼着李雙生聽他的,是要叫李雙生甘願聽他的。
“冷宮。”李雙生小聲說。
“那你說說他這個國舅爺,在皇上心裏能有多大分量,他犯的什麽事,你也知道了。要是皇上要保他,能把他關到刑部,是叫你刑部養着他?”
年延有的這番分析叫李雙生動搖了,而且年延有是皇上唯一見的官員,得罪了他,自己更落不到好。
“右相,那你說怎麽個打法?”李雙生聽年延有的。
“李大人,你得自己學會爲皇上分憂,這事你要是爲皇上做好了,皇上高興,那你的官就能……”年延有往上指了指,意思很明白,是升官。
“右相,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李雙生滿心滿眼都是升官,皇上最信的就是年延有,聽他的準沒錯。
年延有目的達成,就要離開。
要是楊修途在牢裏好好的,林立怎麽會急,隻有急才能叫林立那種人出錯。
“右相,你不留下來看?”李雙生不懂,年延有不看着,他打給誰看,皇上又怎麽會知道他做的事?
“李大人,這事呢,功勞都是你的,我可不想搶你的功勞。這也就是你,我說這話,換成旁人,我隻會叫他按着我說的做,到時候功勞都是我的。明天,我會來看的。”年延有說。
右相可是許多人都巴結不上的,能得到他這樣一句話,李雙生更覺着這事他得做漂亮了。
年延有走了,李雙生就叫人把楊修途帶出來,用刑,杖打不夠,抽鞭子都用上了。
“你說是不說!”李雙生問被打的渾身沒有一點好皮肉的楊修途。真是硬骨頭,被打成這樣,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
“大人,你叫我說什麽?我都承認了。”楊修途吐出一口血,嘴裏叫着“大人”,可李雙生覺着他把自己當個傻子看。
李雙生是問習慣了,以前打犯人,都是爲了叫他承認犯了事,可這回不一樣,楊修途早就都承認了。
“再給我抽!”李雙生狠狠地說。
二十鞭子後,楊修途還是不吭氣,李雙生這回想好了該怎麽問,“說說吧,你是怎麽跟楊謹蘭見面的?都是在哪裏見面?”
要是能問出這個來,李雙生覺着他更升官有望了,想到升官,李雙生就激動地想叫人再抽。
打人的卻上前說楊修途出氣多進氣少了,再抽就要出人命了。
這時,有個牢頭進來,低着頭到了李雙生身邊,小聲說:“大人,左相來了。”
左相來了?李雙生叫人把楊修途送到牢裏去關着,他則趕緊去迎接。
林立是來看楊修途的。
“左相,你不能見他,他犯的是死罪。”李雙生拿出公事公辦的腔調,要是叫林立見了被打成那樣的楊修途,那他肯定會對付自己。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李雙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