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有什麽吩咐我做的,我聽你的。”福喜明白林水心是對的。
“你找蔣有适,叫他問刀老八,東街有沒有少人。”要是人是東街的,刀老八應該知道。
福喜馬上走了,可一會就回來了,“少夫人,那個牛大花來了,要不你躲躲?”
牛大花可是很厲害的,隻是她也知道的太快了。
“福喜,你忙你的去,我見她。”林水心不怕。
牛大花并不是來鬧,而是說了一番叫林水心都沒想到的話,“林姑娘,外頭都說是你男人害了我男人,我不信,我就信林姑娘你。她們兩個,和我的想法一樣,另兩家,我也叫她們等等,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
牛大花信自己的眼睛,林水心是真心幫她們,她能看得出來,她敢打包票,最後不是姓鄒的狗官,也不會是林水心的男人。
“大花,謝謝你,不過是誰告訴你的?”林水心誠心謝牛大花。
“都傳遍了,林姑娘你沒聽到?”牛大花說,這事都不用打聽,但凡出門的人都知道了。
心途酒樓都空了,還有人往裏扔臭雞蛋,爛菜葉子。
都知道了?“大花,你先回去,我……”
“娘,爹咋了?”團圓跟太平都回來了,林水心擔心的就是這個。
“團圓,你信你爹嗎?”林水心認真地問團圓。
“娘,我信。”團圓使勁點着頭,不信她爹,她信誰,信那些罵她爹的人?
“那你就乖乖等着你爹回來。記得那回二嫚是怎麽說你的嗎,你爹跟你一樣是冤枉的,娘會像幫你那樣幫你爹的,娘保證。”
團圓擦擦眼淚,“娘,我乖。”
團圓走開了,還剩下太平,“娘,我長大了,我爹不在,我就是家裏的男人,你都告訴我吧。”
林水心真就都告訴太平了,除了關于年延有的。
“你說該咋辦?”林水心問太平。
“娘,你找過舅舅嗎?”太平是想頂起這個家,可除了她娘做的這些,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太平,你舅舅在幫你爹,剛才的牛嬸,也在幫咱家,咱家不是沒人幫,你也不用把事情扛在身上。”林水心怎麽會真叫太平扛起這件事呢。
“娘。”團圓回來了,攤開手,是一些散碎的銀子,“他們要是要銀子,咱們就給了吧,先叫我爹回來,以後再跟他們算賬。”
娘不是說跟二嫚那件事一樣嗎,二嫚她奶就是想要銀子,團圓都懂了。
“娘的好團圓。”林水心抱着閨女,拉着兒子,她這兩個都是好孩子。
“娘,你要找誰進了爹的書房,我知道。”團圓從林水心懷裏擡起頭,眨巴着眼睛說。
“誰?”林水心聲音都高了些。
“蒜瓣姐姐。她說給爹整理東西,可不是有丁香姐嗎,而且她哪是整理東西,放下東西就走。”團圓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她取銀子時,聽丫鬟都在說,誰進了她爹的書房。
竟然是她。林水心叫團圓先收着銀子,等需要的時候,第一個跟她要,“跟你哥玩去,玩太平最喜歡的過家家。”
好團圓,可真是幫了她的大忙。
“娘,把蒜瓣叫來。”林水心收拾好心情,就找了楊夫人。是不是蒜瓣,先試試再說。
蒜瓣心驚肉跳,她把紙就放在桌上,都沒來得及放抽屜。聽說丁香被關起來了,那自己就沒事了。
丫鬟說楊夫人叫她,蒜瓣着急地就來了。
“夫人,少夫人,找我什麽事?”
“娘,蒜瓣來府裏多久了?”林水心沒回答蒜瓣,反而問楊夫人。
“多久,蒜瓣是被賣到府裏的,當年應該就六七歲。”楊夫人不明白林水心這麽問做啥,可還是答了,倒不是她不記得蒜瓣當時的年紀,是送她來的那人不知道。
“蒜瓣,你在府裏這麽久了,卻做出這種事來,你對得起我娘?”林水心直接問。
“少夫人,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蒜瓣一哆嗦,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露怯,林水心什麽都不知道,是想詐她。
“水心,你把娘搞糊塗了,你……你是說是蒜瓣放的?這怎麽可能呢?”楊夫人抖着手指着蒜瓣,她知道林水心不會平白無故這麽懷疑蒜瓣,可才把丁香關起來,蒜瓣就露出馬腳了?
“娘,團圓都看到了。”林水心一直瞪着蒜瓣。
蒜瓣說自己冤枉,是丁香說自己有事,她才去幫着整理書房的。
“蒜瓣,你沒看到桌子上有手谕?”林水心問她。
“沒有。”蒜瓣冤枉地說。
林水心叫丁香來,丁香卻說:“蒜瓣姐姐,我都打掃了,啥時候求過你?”
“蒜瓣,你老實說,這是怎麽回事?”楊夫人也看出來了,蒜瓣有不對勁。
“夫人,我可是一直跟着你的,咋會幹對楊家不利的事。我蒜瓣是你一手教出來的,别的我可能不懂,知恩圖報我懂,狼心狗肺的事不能做,我也懂。”蒜瓣打起了感情牌。
“娘,搜搜她的身吧,要不是她,我給她道歉。你也知道,團圓就跟她爹親,聽說楊修途出了事,非說是蒜瓣幹的,她可是從來不撒謊的。”林水心也打起了感情牌,她就不信,蒜瓣的分量能重的過團圓。
“丁香,你來搜。蒜瓣,爲了楊府,你就委屈一下吧。”楊夫人無力地說。
丁香正生蒜瓣的氣呢,她本來就說不清,蒜瓣的話,更叫她說不清,過去就要搜蒜瓣。
“夫人,你這時叫人搜我的身,我還有什麽臉面在府裏待下去,這是逼我去死!”蒜瓣跪下,拉着楊夫人泣不成聲。
丁香有些犯怵,她到底搜還是不搜。
楊夫人一把将蒜瓣拽了起來,“好蒜瓣,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這屋裏就四個人,誰說出去,我拔了她舌頭。”
蒜瓣剛要高興,就感到腰間被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