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林水心是林立的姐姐,他也不會在這時講情面。
“大人,這……這……。”林水心整個人都懵了。
“楊修途,我不會叫你有事的。”林水心隻來得及說這句,就眼睜睜看着楊修途被帶走。
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林水心腦袋空白一片,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回林家。
“福喜,送我回林家。”林水心坐了半天,才站的起來。
“少夫人,得趕緊查出手谕咋會在府裏,救出少爺,大理寺可不是人待的地方。”福喜給林水心出主意。
“送我回林家。”林水心又說了一遍。
福喜沒辦法,先送林水心回了林家,然後就回了府。楊夫人連個啥事都不知道,聽福喜回來一說,當即叫來了那個丫鬟。
“夫人,那張紙就在桌子上,真不是我放的。夫人你知道,我是一個字都不認識的。”那個丫鬟很冤枉。
“福喜,叫老爺回來,趕緊!”楊夫人一點辦法都想不出,有人有物,修途咋救出來!
“少夫人呢?”想到林水心,楊夫人臉“唰”就白了,水心可别出事才好。
福喜說林水心回林家想法子了,楊夫人連連說是該找林立,福喜這才明白林水心爲什麽堅決要回林家。
現在最有用的人就是林立了。
林水心還沒等到林家,就有個婦人問她出啥事了,還叫她别慌。她緩了一會,覺着隋菜花從她臉上看不出啥,才進了林家。
“娘,福蛋呢?”林水心平常地問。
“你回來得正是時候,福蛋正好在,對了……”隋菜花還沒說完,閨女就走過去了,咋,嫌她絮叨?
林水心隻想趕緊見到林立,她娘也得往後放。
“姐,事情我知道了。”李大人已經告訴了林立。
“福蛋,姐該咋辦?”林水心真沒了主意,那是楊修途,這回抓人的還是大理寺,而且是命案。
“姐,你别慌,穩住了,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回楊家查手谕是誰放的,那五個人的事交給我。對了,那三個婦人呢。”林立鎮定地給林水心說。
“回自己家了。福蛋,楊修途他不會出事吧。”人進了大理寺,不死也要脫層皮,林水心也是知道的。這要是周知縣抓人,她也不至于這樣。
“姐,以楊修途的身份,不會有事。明蘭他爹會講些情面的。”林立叫他姐放心,大理寺也是講法的地方,不會上來就用刑。
“姐,你記着,那些婦人去找你,你穩住她們。要是有人說,他能幫楊修途,你千萬不要信。”林立說。
“姐聽你的。”林水心應着。她這才想起那三個婦人,要是她們知道是楊修途殺的她們男人,肯定要大鬧。
“姐,你認識蔣有适吧?問問他,那些被抓的人是不是東街的。”
“好,姐馬上辦,還有别的沒?”林水心就聽林立的了。
林立說這些搞清,楊修途就能從大理寺出來,叫他姐千萬别亂。
“姐不亂,不過,”林水心突然想通了一件事,“福蛋,是不是鄒平城隻是個替死鬼,你跟我說實話。”林水心看着林立的眼睛問。
林立說了鄒平城的話,“姐,當時那情況,隻能那麽結案了,并不是李大人他不查下去。”
又是年延有!林水心攥緊了手,“姐不怪李大人。”
“姐,年延有先放在一邊,把楊修途救出來要緊。”林立也恨年延有,可對付年延有這事得先放放。
先放放,林立這麽想,年延有可不是。
第二天的朝堂上,年延有就說:“皇上,李大人明明說是鄒平城殺的那五個人,這麽快又變成了楊修途,臣不知道,李大人這個案子是怎麽查的。”
“右相,我當時說的是鄒大人的嫌疑最大,沒說他殺人,現在,也沒法說是楊修途殺人,案子可沒審呢。”李大人反駁。
“嫌疑最大?李大人,有嫌疑的死了,而更有嫌疑的,聽說李大人連邢都沒用?”年延有就咬住李大人了,直指李大人查案不公。
“皇上,我覺着查明案件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等案情真相大白再來說。”林立找到了李大人一邊。
絕不能叫年延有在這時得逞,他想換個人做大理寺卿。
“左相,誰都知道李大人是你嶽丈,你當然是爲他說話,對了,楊修途還是你姐夫。”年延有就差直接叫林立閉嘴了。
“右相,你這是說我徇私?”林立挑明了問年延有。
“好了,兩位丞相,别争了。李愛卿,你抓了楊修途?”燕靖卓震驚的是兵服廠的事竟然會牽扯到楊修途。
李大人把事情如實對皇上說了,“臣是抓了,可臣都是依法查案的。“”
“朕信你,案子就由李愛卿查,不準對楊修途用刑,這是聖旨。”燕靖卓掃過年延有。
年延有知道自己這回失算了,他還以爲楊修途這個國舅爺的身份沒什麽分量呢,看來不僅有,還有很重的分量。
“右相也可以去審人,但左相就回避吧。”燕靖卓又加了這句,似乎是各打五十大闆。
朝堂上圍繞着楊修途的事明争暗鬥,而林水心回了楊府,也立即查手谕的事。
“水心,我跟你爹都問過那個發現手谕的丫鬟,她什麽都不知道。”楊夫人一籌莫展。
這家裏所有的下人,楊老爺都問了個遍,沒發現有哪個不對勁的。
“娘,得先找出今天都誰進了楊修途的書房。要是之前就在桌子上,早被發現了。”林水心這一路上其實都想過了,找出這人肯定是不容易,得想法子讓這人露出馬腳。
“娘。”林水心在楊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話,楊夫人叫人把那個收拾書房的丫鬟關了起來。
“少夫人,實在不行,你把我送去大理寺吧,用我換回少爺。”福喜真就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