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你個賤人!”趙鎖兒恨不能上去撕了趙明月。
“鎖兒,閉嘴,讓你爹處理!”陳喜娘倒是沉的住氣。
“明月,你太讓爹失望了,明天我讓人送你去莊子。”趙容升沉痛地說,他說的莊子在京都外,莊子裏是三間破屋子,隻有一個看門的。
“謝謝爹。”趙明月一句沒爲自己辯解,她是敗了,不過她不認爲赢了她的是陳喜娘,她背後應該還有别人。
趙家的事不知怎麽,在京都傳開了。
“姐,那陳喜娘竟然這麽有手段,把趙明月都逼走了,而且聽說那個趙天來,也成了趙大人一個跑腿的。”李明蘭跟林水心說,看來她是小瞧了陳喜娘。
當官的,哪個家裏都有些生意,趙家的生意,之前可大多是趙天來這個繼子管着。
“誰說不是呢,不過她不叫趙鎖兒來跟你搶林立,你該安心了吧。”林水心笑着打趣李明蘭,前段李明蘭可是連脂粉鋪子都扔了不管,就在家裏防着陳喜娘母女呢。
“姐,你還笑我,我就不信姐夫被人塞女人,你能沉得住氣。”李明蘭笑吟吟地,旁的女人休想近林立的身。
院子裏,太平給九兒蒙上紅布,把他跟長樂玩的過家家,拿來跟九兒玩,兩個人鼓搗半天,地上擺着一溜九兒的娃娃。
隋菜花就在一旁守着他們兩個,問太平地上這些娃娃是個什麽意思。
“都是九兒生的。”太平一把揭開九兒頭上的布,“好了,九兒,你趕快哄孩子吧。”
一個個往九兒手裏放,把九兒累得“哇”一聲哭了,“奶,我不要當小媳婦兒了。”
隋菜花摟着九兒哄,拍了太平一下,“太平,你就不能幫着九兒點?你大,得有個老大的樣子。”
“姥姥,我爹都不哄我,隻有我娘哄我,我沒錯啊。”太平眨着圓溜溜的大眼睛,他這都是照着他爹來的。
“這個……”隋菜花沒得說了,太平說得沒錯。
林水心和李明蘭聽到九兒哭,都出來了。聽隋菜花一說,林水心都不知道說太平什麽好。
“你看到誰有這麽一堆孩子的。”林水心說太平。
也怪不得九兒哭,這得十多個娃娃,有的還跟九兒差不多高,九兒可不得忙得哭嗎。
太平耷拉着腦袋,怎麽都怨他,明明是九兒自己拿出來的。唉,當兒子難,當個哥哥也不易啊。
回了楊府,林水心讓楊修途以後對太平好點,省得太平再鬧出那樣的笑話。
楊修途瞟了太平一眼,兒子怎麽蠢成這樣。
“太平啊,以後要記着,女孩子不能累着。”楊修途教育起兒子來,手又爬上了林水心的肚子,閨女還得等七十三天,他都算着呢。
林水心還能看不透個楊修途,他啊,根本就沒把那句“對太平好點”,放在心上。
“你起開。”林水心把楊修途的手拿開。
過了幾天,林水心來邱生言這裏,給楊老爺送一個要修的瓶子。
邱生言的生意越做越大,隻要是壞的東西,他這裏就沒有修不好的。
“林姑娘,我找的那個人靠譜吧?”邱生言有些得瑟。不是他吹,那個人可會編瞎話了,如果說他的字是以假亂真,那個人的瞎話,也是一樣。
“什麽人?”林水心不記得讓邱生言找過人。
看來是楊修途根本就沒跟林水心說,邱生言就說了,楊修途讓他找的人,具體的事,是楊修途跟那個人談的,他不知道。
“那個人說這回編瞎話,最容易。”邱生言知道的并不多。
林水心想到了趙家的事情上。陳喜娘找過她,跟她道謝,說聽了她的話,還真把趙明月趕出了趙家,還說了趙天來找的那個男人。
一聽就知道那個男人不對勁,連陳喜娘都說,要沒有那個男人,她根本就趕不走趙明月。
“楊修途,去趙家那個男人,是你找的?”見到楊修途,林水心就問,他這個背着她,爲她做事的毛病,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的。
“我不是爲你,是我跟趙天來有些過節。”楊修途承認了,可人家有自己的理由。
“我隻是說趙家的事,哪裏說過我自己?”林水心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即使面前這男人,她是愛到心坎裏的。
看來楊修途知道,她跟陳喜娘來往,是爲了對付趙明月。
跟楊修途過得越好,林水心越恨趙明月當初破壞了她的洞房,讓她留在趙家,怎麽算得上個懲罰!
“娘子……”楊修途音兒拖得長長的。
林水心第一次聽楊修途這麽叫她,渾身起雞皮疙瘩,上去就捂住了他的嘴,“楊修途!”
楊修途就說了,是他讓邱生言幫着找的那個男人,他就告訴了那個男人陳喜娘的名字,又說了她是哪的人,别的就讓那個男人自己看着辦,誰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麽讓趙天來相信了。
“你跟趙天來有過節,生意上的?”林水心沒聽楊修途提過。
楊修途說他跟趙天來做過一回生意,不太愉快,就想教訓一下趙天來,不過這話是真是假,林水心聽不出來。
如今的趙家,再也沒有人敢對她和趙鎖兒,橫挑鼻子豎挑眼,讓陳喜娘還有些擔心的,隻剩個趙天來。
事後,趙天來給陳喜娘賠禮道歉了,可陳喜娘要的不是這個,她要的是趙天來也走人。
這意思,陳喜娘跟趙容升說過,可趙容升不讓,“我知道你是怕天來搶了趙祥的家業,可喜娘,有些事你不懂,天來留下,對趙家好。趙家好,趙祥也就好,你放心,他不會再查你什麽了。”
趙容升話說到了這份上,陳喜娘就當趙天來不存在,那最要緊的事,就是讓林祥趕緊來京都,看來她得去一趟那個莊子了。
不過沒等陳喜娘去莊子,林祥和迎春來了京都。
“東家,你這肚子幾個月了?”迎春豐腴了不少,整個兒一幸福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