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豆兒還在可憐兮兮說,林水心怎麽害吳瑩瑩的。
吳瑩瑩再可憐跟他楊修途沒有一文錢關系,林水心再怎麽不好,可她是自己的女人。
“你們等着,老天有一天會收拾你們的,那夜路走多了總會見鬼。”魏豆兒嘴上還是不饒人,被福喜堵住嘴,扔進了馬車裏。
吳家人越住越偏,都住到了東街邊上,福喜把魏豆兒踹進吳家就走。
“唉,你誰啊,怎麽往别人家裏扔人。”吳家老三吳良嚷嚷,他們家如今可養不起閑人。
福喜隻管往外走,賞給吳良一句“姓魏的女人。”
吳良看了一眼女人,朝屋裏喊:“娘,是魏豆兒。”
大夫人出來了。要不是魏豆兒,吳家也不會變成如今的落魄,她叫兒子們狠狠打。
“别忙打,我知道金磚在哪。”魏豆兒站的腰闆挺直,她不信吳功名這四個兒子,會把給他報仇看的比金磚重要。
“娘,先放過她吧。有了金磚,也能讓刀老八給我爹報仇不是?”吳良跟大夫人打着商量,其實更想他娘說接着打,我告訴你們金磚在哪,可大夫人隻是怏怏地說你們四個看着辦吧。
吳家四個兒子先饒了魏豆兒,要她拿出金磚來。
魏豆兒看着這個小小的吳家,再看看面前四個吳家男人,都是一副落魄樣,看來刀老八根本就不管吳家人,那他是不是也不會爲吳功名找自己報仇?
刀老八現在就是看看,吳家人到底能拿出什麽來,那吳良來要過三回銀子,每回來都是那番大話,給他金磚,可拿了銀子就沒了下文。
“爹,你别傻傻地給吳家人銀子了,啥用沒有。”蔣有适現在一門心思跟着楊修途做生意。
收完糧食後,馬家糧鋪就不在京都開了,蔣有适的糧鋪生意好了起來。
“你以爲我是爲了吳家人?我是爲了金磚。”刀老八跟兒子說了實話,隻要有一塊金磚,那他花出去的就能賺回十倍,他是哄着吳家人往出拿金磚。
蔣有适撇撇嘴,啥金磚,反正他是不想要。隻要跟着楊修途做生意,金磚自己也能賺出來。
“對了,爹讓你找的鋪子你找到了嗎,我看楊修途手裏的鋪子就不錯,你幫爹買一間。”刀老八問蔣有适。
讓楊修途賣鋪子給吳家人?他爹可真想的出,不過蔣有适還是問了楊修途,說有吳家人想買他一間鋪子。
楊修途竟然直接就說賣,開價五百兩,蔣有适回去問了他爹刀老八,刀老八眼睛都不眨,就拿了五百兩給蔣有适,然後就讓吳家人跟着蔣有适去看鋪子。
吳良沒想到刀老八還真是說到做到,連鋪子都買好了,雖然買的還是本屬于他們吳家的鋪子。
吳良對鋪子很滿意,再見到刀老八是千恩萬謝,刀老八想要的不是他的恭維話:“三爺,我說的都做到了,你說的金磚呢,三爺該不會是诓我吧。雖說吳家對我有恩,可我養着東街這麽多人,可是要吃飯的。”
吳良打着哈哈,“就快了,你容我兩天。”刀老八的意思吳良懂,他想要鋪子,就要用金磚換。
回了吳家,吳良和其他三個兄弟一商量,就帶着魏豆兒趁夜來了宰相府。
“趕緊找出金磚,不然就讓你去陪我們爹!”吳家四兄弟惡狠狠地威脅魏豆兒。
這金磚魏豆兒還真留了幾塊,此時就隻能再挖,又是數磚,拆磚,敲掉外面一層,一塊金磚就露了出來。吳家四兄弟都看直了眼,原來他們真是住在金屋子裏。
“還有嗎?”隻一塊,這怎麽夠分?
魏豆兒說隻要他們放過自己,就會把金磚的位置都告訴他們,吳家四兄弟剛要問魏豆兒,她想怎麽樣,就被圍了。
“好大的膽子,這宰相府如今是皇上的,你們竟然敢偷皇上的東西,給我拿下!”火光中,李大人把他們都抓起來,關進了大理寺。
四個兒子盜金磚都被關進了大理寺,大夫人昏了過去,醒來就來東街找刀老八,可惜刀老八不見她。
“跟刀老八說,我知道金磚在哪。”
偏偏是刀老八要金磚,四個兒子拿金磚被抓了,大夫人如論如何,都想跟刀老八要個說法。
金磚也要有命花才行!刀老八覺着吳家四個兒子被抓,跟楊修途脫不了幹系。要是蔣有适不跟楊修途做生意,那也許在牢裏的就變成他刀老八了。
刀老八甚至覺着楊修途也許連蔣有适是他兒子都知道了。
刀老八不見她,大夫人就往裏闖,可她哪能闖過去。
“魏姨娘解決了。”楊修途對哄太平的林水心說。他娘都說了,晚上可以叫太平跟着他們,可林水心舍不得,偏要自己帶。
林水心嗯了一聲,那麽個女人解決就解決了,楊修途還特意跟自己說什麽。她聽太平哼哼,就給他換了一邊。
楊修途眼睛都熱了,不過不敢把太平抱開了。不叫他吃飽,他能吵一晚上,林水心就成了太平一人的,楊修途覺着那樣自己更虧。
一等太平松開嘴,楊修途熟練地給他拍了奶嗝,太平就給面子的睡着了,楊修途連忙把他放到小床上。那床上挂滿了小玩意兒,都是楊夫人給挑的,雖然太平根本就不看那些。
“楊修途,你起來。”林水心覺着自己真是命苦,伺候完小的,伺候大的。
至于細細,林水心讓她離開楊府,可細細就是不走,發誓說再不打楊修途主意了,還說她跟楊修途那次什麽都沒做成。
“少夫人,求你别趕我離開。”細細眼淚汪汪的,可真是水做的女人,一掐就出水。
鄭經死了,漫香居也完了,林水心不懂誰還會管細細一個唱曲兒的,難道她是不知道這些事?
“少夫人,這些我都知道,可我不能走啊。”細細真是有不能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