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有适怕這樣回去,他的糧鋪就要垮了。
“繼續。”該不會所有開了心途酒樓的地方,楊修途都買了鋪子吧,不過這是楊修途能幹出的事,讓她剛離開就想原諒他了,林水心心裏甜滋滋的。
蔣有适心安了,能繼續合作下去就好,索性把他知道的楊修途買下的鋪子都說了,林水心在心裏一對照,真讓她猜着了,那些地方都有心途酒樓。不光這樣,蔣有适說這一路上保護她的人,也都是楊修途的人。
末了,蔣有适來了一句:“林姑娘,楊東家可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
從蔣有适嘴裏聽到這句話,林水心真有些好奇楊修途是怎麽把他變成這樣的,不過她倒真不用防着蔣有适什麽了。
一放心,林水心就餓了,直接就來了心途酒樓。
這酒樓掌櫃的還是萬掌櫃,他這人就是穩當,生意還是萬年的不好不壞。
“林姑娘,這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萬掌櫃的嘴,這輩子就這樣了。
“萬掌櫃這是學會裝糊塗了,那鋪子找的不錯,你費了不少心思吧。”林水心坐下。她這一路上,别的沒有感受到,就是容易餓,真跟師父說的一樣,肚子裏是個皮實的。
萬掌櫃隻知道要找鋪子,但不知道是給林水心找的,裝糊塗地笑,問林水心想吃什麽,趕緊讓方大頭給做。
等的功夫,林水心想起就是在二樓,當時姐夫蘇旺直接闖進去,将她拽走了,說是她不該跟楊修途單獨待在一個單間,可現在呢,她就是嫁給了楊修途,說起來,這兒算是她跟楊修途有緣分的地方。
兩天,林祥就運來了脂粉,林水心開始教那些姑娘怎麽賣脂粉。這些姑娘以前也賣過脂粉過,一學就會。
本來林水心還以爲開起一間鋪子,少說也要半個月,結果一周不到,她就放心地離開了臨河縣。
每到一個地方,就有現成的鋪子和姑娘等着她,省了林水心很多的麻煩。
脂粉鋪子開起了一家又一家,每家都是剛開張,生意就很好,林水心這生意做的可是順風順水。
兩個月過去,當第十家脂粉鋪子開起來,一直悠哉悠哉的蔣有适覺着自己大難臨頭了:“林姑娘,你這肚子……”
“吃的多,胖了。”林水心眼睛都不眨,再過段時間,這個理由就不能讓蔣有适信了。
溫生看了眼林水心的肚子,又看着她健步如飛處理這鋪子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默默讓人在椅子上放個軟墊。林水心坐下時長舒一口氣,今天這椅子格外舒服還軟和,一問才知道是溫生讓給她放的軟墊。
京都楊府。
楊夫人快成了個孤家寡人,兒子根本就不回來,閨女把她當成了仇人,怪她逼走了林水心,就連老爺,也對她沒有以前熱乎了。最讓楊夫人難過的是,細細的肚子裏啥都沒有,人被她攆回去刷馬桶了。
肚子裏有貨才供着她個細細,空肚子,美的她!
楊夫人沒精打采的,夫人圈她也不愛去了,特别是她們都在說林水心又在哪哪開了新鋪子,還都誇她好福氣,楊夫人不愛聽。
好福氣個鬼,就是林水心是實心的金子,她也高興不起來,她想要的是孫子。
要抱上孫子,就得林水心騰地兒,楊夫人偷偷來了林家,打聽林水心什麽時候回來。林水心倒是輕松,拍拍屁股走了,倒是先跟修途和離啊。
“啥時候回來,我哪知道,我隻知道,有些個人啊,說的比唱的好聽,可背地裏啊,幹的卻不是人事。”隋菜花有事情一直跟楊夫人是有商有量,甚至是有點捧着她,但這回,隋菜花是陰陽怪氣。
楊夫人那麽挖苦閨女,是以爲沒人閨女給撐腰?林水心還有她這個娘呢。
楊夫人聽出來,林水心這是跟家裏人都說了,虧得老爺還說她沒跟家裏人說,她真是渾身都是心眼。
“親家,你這話啥意思?要是覺着我家不好,大可以叫水心找好人家,這麽拖着修途算什麽本事?”楊夫人也不藏着掖着了,說了她的想法。最好這一家子要點臉,把林水心叫回來趕緊跟修途和離。
林二嬸的利嘴這都好長時間沒用了,這回派上了用場:“怎麽,楊修途他是沒長嘴還是沒長腳,這話還得你這個當娘的說!還有,我聽着你這意思,想讓楊修途休水心?這話楊修途說得,你說不得。”
“你,你們……”楊夫人還是頭回被别人這麽奚落,而且她是一對三,根本赢不了,氣沖沖走了。
“大嫂,她剛才是發瘋?”林二嬸看着楊修途可是三不五時就來看大哥大嫂,而且比以前來得都勤,但楊夫人說話卻是這個腔調,這是咋了?
“是發瘋。”隋菜花不想把楊夫人做的那些破事說出來。
楊夫人回家就不行了,讓蒜瓣非找了楊老爺回來。楊老爺一回來,她就說可算是看清了林家人的真面目,“她們就是覺着發達了,不用像以前那樣,低聲下氣借咱們楊家的勢,一家子的勢利眼,老爺你告訴修途去。”
“夫人啊,你是要将這個家徹底攪和散了才甘心,你看兒子回來嗎?我看林家說得沒錯。”楊老爺沒有幫着楊夫人說話,他就不明白了,細細的肚子是空的,夫人怎麽還不消停呢。
“啥叫我想把家攪和散,明明是林水心!我叫她家人趕緊叫她回來和修途和離,誰也别耽誤誰,有什麽錯?”楊夫人立着眼睛,沖楊老爺吼。
“你就折騰吧,有你後悔的時候。”楊老爺起身離開,來了林家給隋菜花賠禮道歉,也舍下臉面,把事情都原原本本說了。
隋菜花這才知道,楊夫人做得,原來比閨女說的還過分,冷着臉說:“親家,你楊家的家規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