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把那個殺肖明孝的人帶上來,他應該會知道些事情。”鄭經不想死,隻能咬着吳功名不放。
那個人見到身穿龍袍的燕靖卓跪倒在地,“皇上,草民隻是住在東街,是聽說過刀老八,但連見都沒見過,是這個人找我殺人的,給了一百兩。”那個人指着鄭經說完,就老老實實将頭趴在地上。
鄭經此時是山窮水盡,聽着吳功名在那裏連翻自責自己治家不嚴,不僅閨女犯了大錯,連管家也犯了大錯,請求皇上責罰,他突然指天發誓:“皇上,刀老八是吳功名的人,我敢發誓的。”
鄭經還是被拖了下去。
“宰相既然這麽誠懇,那朕也不會揪着這事不放。不過那管家收的銀子應該還在你府裏,就請宰相找出來充國庫,相信宰相也有此心吧。”燕靖卓溫煦地說。
“臣遵旨。”吳功名心下松了口氣,這算是萬幸了。
當晚,燕靖卓重新寵幸了吳钰兒,吳钰兒心又活了過來,整個人都飄飄欲仙,把吳功名說的那些話都忘了七分。
五日後,鄭經被斬首,這下京都人都知道是他殺了肖明孝。
“我就說嗎,林水心怎會殺一個從五品的破官,都是那些謠言害的,那麽好的人都當不成公主了。”
“誰說不是呢,聽說那肖明孝的娘就是個嘴上沒把門的,慣會說瞎話,已經被趙大人趕出門了。”
“趕得好,說來那趙明月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當初在香滿樓見了國舅爺就往人身上撲,國舅爺連理都不理她,還真是什麽馬配什麽鞍!”
“你不提我都忘了這茬,不過我還聽說給林姑娘潑髒水就是宰相找人做的。”
“不能吧,宰相宅心仁厚,會做這種事?”
台下的人們議論很多……
肖明孝的死真相大白,林水心的脂粉鋪子生意又好起來了。她當時是給所有人都放了假的,隋笙來到鋪子裏卻拿出幾十兩銀子來。
“東家,這是我教那些夫人的丫鬟梳妝得來的銀子,算作是鋪子裏的收入吧。”隋笙可沒有閑着,那些找她的夫人,她都去教。有些夫人趁機問她林水心的事,或是想讓她說林水心的壞話,隋笙隻是一笑置之。
“隋笙,這是你個人的,不用算作是鋪子裏的。”林水心推了回去。放假時她說過,要是她們想幹别的,大可以去做,她林水心不會攔着,所以人能回來她就滿意了,怎麽能要隋笙自己賺的銀子。
“東家,這是我唯一能爲鋪子做的。”隋笙拿出來了就是要林水心收的。
不光隋笙,楊謹蘭也拿出了些銀子交給林水心,“這是我和明蘭賣給那些官家小姐賺的。有些小姐隻是嘴上喊着絕對再不會買,但架不住我們的脂粉好,她們其實私底下會買,我跟明蘭就賣給她們了。”
原來大家都在用自己的辦法幫鋪子想出路,這種擰成一股繩的感覺讓林水心覺着這鋪子就像是大家的鋪子。
“謹蘭,你把明蘭也叫來,我有個主意。”林水心是受感動猛然間想出來的。
都說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這四個女人在一起更是,楊謹蘭,李明蘭和隋笙都有些愣了。
“東家,這怎麽使得?”隋笙第一個說,她把銀子給林水心,可不是爲當脂粉鋪子的合夥人。
“水心姐,我幫你不是爲這個。”李明蘭覺着自己又沒出多少力,也沒手藝,當哪門子的合夥人。
林水心卻是打定了主意,她有自己的考量,楊修途總嫌她在脂粉鋪子上用了太多心力,如果讓隋笙、李明蘭和楊謹蘭都一起來管鋪子,那她就可以輕松些,多陪陪楊修途那個大醋缸。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每個人隻占了一成,就這,她們也覺着是占了林水心的便宜。
“那以後我們四人就把鋪子做的越來越好吧。”林水心很高興,楊謹蘭、李明蘭和隋笙都重重地點頭。
“那我們再給脂粉鋪子重新起個名兒吧。”林水心覺着四個人的鋪子,還用原來的名字不太好。
“水心姐,這鋪子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好口碑,再改名可惜了。”楊謹蘭和隋笙都覺着李明蘭說得對。
“不行,四個人的鋪子就要有四個人的名字,再說,人還是那些人,好口碑丢不了的。”林水心想讓另三個人都有東家的感覺,好使勁爲鋪子出力呢。
幾個人是絞盡了腦汁,也沒想出什麽好名字,最後幹脆就叫“四女”脂粉。
白春和井好女等了好久,才等到四個人出來,有個事情她們覺着應該好好跟林水心說一下。
井好女相好了婆家。雖說說親的挺多,但井家最終給她選的是同村的一個後生,井好女她娘一來舍不得閨女嫁的太遠,二來這家的後生也是真的好,這家人對井好女也很滿意,就是有一點,他家不希望井好女在京都的脂粉鋪子再做下去。
“東家,我知道現在說這個不太合适,不過我娘跟他家都等不得了。”井好女自己其實心裏是有些不得勁的。
啥叫不能抛頭露面,就是讓她留在村裏種地呗,可井好女現在不太願意地裏刨食了,可惜這要求她爹娘都覺着不過分,她的話沒人聽,就連嫂子都勸她聽娘的。
“這樣啊,那先恭喜你了。”林水心雖然舍不得井好女,但還是給她封了個紅包,井好女哪好意思要。
鋪子裏正是用人的時候,她這時候要離開,再要林水心的銀子,成什麽人了。
林水心一定要井好女拿着,井好女說到時讓林水心去吃席,這銀子就當是林水心提前随的禮,她就是娘家這邊的上客,林水心說行。
井好女臉上樂開了花,這事情說定了,不過她又想起了一件頗感可惜的事,也跟林水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