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前面的人是綠女。”李三一下就認出綠女來了,她進了一處宅子,林水心跟了過去。
綠女是來問吳瑩瑩粉末她都用完了,是不是可以離開楊府了。
“綠女,你做得很好,今晚你把這個一下加進林水心喝的水裏,然後找機會把她領來。”吳瑩瑩眼裏閃着精光,隻差最後一步,她就能給澤然報仇了。
“不用麻煩了,我來了,吳瑩瑩你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林水心一腳就踹開了門,吳瑩瑩吓了一跳,看到是林水心,又覺着這樣也好,報仇更痛快。
李三被林水心留在了外面,這吳瑩瑩林水心想要自己收拾,“等我收拾不了她,你再進來。”要是見了李三,吳瑩瑩怕是隻會想跑。
“好你個林水心,真是狂妄,竟然敢一個人來,怎麽又假裝來救綠女,讓她對你言聽計從?告訴你,你打錯算盤了,綠女都想起來了。”吳瑩瑩隻要想想等會林水心就會被她踩在腳底下,就有種扭曲的快感。
林水心看着面前的吳瑩瑩,怪不得沒人見過她,這哪裏能看出一點原來的嬌小姐樣兒。
“都想起來了,那你又讓她對我做什麽?吳瑩瑩,你還真是個好小姐,隻會指使綠女做事,自己卻躲在背後笑。就是可憐綠女被你利用這麽些年。”林水心挖苦吳瑩瑩。
綠女看看林水心又看看吳瑩瑩,兩個人她都不想傷害,抱着頭蹲到了地上。
“你以爲說這些,綠女就會向着你?告訴你吧,你每日喝的茶裏都有毒,林水心你離死期不遠了。”
外面李三聽到這句踢開門,而吳瑩瑩拿起旁邊剪花枝的剪子就朝着林水心刺,“林水心,你去死吧。”
“噗”剪子穿透皮肉,吳瑩瑩興奮的渾身發抖,她成功了,卻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說:“小姐,收手吧。”
“綠女,你!”吳瑩瑩沒想到綠女竟然會爲林水心擋這一剪子,心裏新仇舊恨一起翻湧,想拔出剪子再刺林水心,可綠女緊緊抓着剪子不放,而林水心一腳踢在了吳瑩瑩胸口上。
李三進來就斷了吳瑩瑩的手腳。
林水心把綠女抱起來,“綠女,你怎麽這麽傻,你忍着,我給你止血。”剪子插的太深,綠女身上的血沾了林水心滿手。
“小姐,沒用的,我沒給你下毒,那毒我都吃了,我活不成了。”綠女嘔出一口血。林水心和吳瑩瑩都是她的小姐,她不願意她們任何一個有事,所以隻能犧牲自己。
吳瑩瑩爬着還想過來對林水心不利,聽了綠女的話,大罵:“好你個忘恩負義的綠女,吃我的,用我的,到頭來還敢騙我”
“小姐,你放過小姐吧。”綠女說完這句,就沒了聲音。林水心聽懂了,綠女是想讓她放了吳瑩瑩。
傻綠女,這一輩子心裏都裝的是“小姐”。
林水心過去左右開弓,打得吳瑩瑩嘴都出血,不過她還在不知死活地笑。
“李三,解決了她。”一個本該被發配的人,就應該在京都消失。
“林水心,綠女是怎麽求你的,她還屍骨未寒呢。”吳瑩瑩不想死,更何況是林水心還一點事沒有。
“讓你去陪她,綠女也不會孤單,這樣更好。”林水心冷漠地回答吳瑩瑩,說完就蹲在了地上,綠女沒了……
有個人将她抱了起來,這個懷抱讓林水心安心地窩着。
楊修途抱着林水心出了這個宅子,抱着她上了馬車……
“舅舅,你看看水心有沒有事?”楊修途把林水心帶來了錢郎中這裏。錢郎中在林家宅子附近開了家小醫館,過起了跟臨河縣差不多的生活。
“不用,師父,綠女都說了她沒對我下毒,而且我的身體我清楚。”林水心固執地不肯伸手,說這話時瞪着楊修途。
“乖,就是讓舅舅看一下,不是說綠女對你下毒。”楊修途好聲好氣地哄她。
林水心突然就崩潰了,捶打着楊修途:“你知不知道,我覺着自己跟吳瑩瑩一樣,都是在利用綠女。她對我掏心掏肺,我卻眼睜睜看着她死在眼前。楊修途,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在我一看某樣東西時,就給我拿到眼前來,再不會有人會跟前跟後叫我小姐。”
“噓,噓,噓。”楊修途任林水心發洩,輕輕親吻她的發,輕輕拍着她的背,錢郎中悄悄出去了。
林水心哭到都打嗝,抽噎着說:“楊修途,我爲什麽要用綠女當棋子呢。”
剛開始,林水心留下綠女就是爲了引出吳瑩瑩,可人心是肉長的,看着綠女死在眼前,林水心覺着心都空了個大窟窿,“呼呼”透風,整個人都生疼。
哭夠了,楊修途抱林水心上了馬車。到了楊府,林水心困倦地揉揉紅腫的眼睛:“到了?我……”楊修途已經把她抱下來了。
“這是怎麽了?”楊夫人上前關心地問,怎麽是兒子把人抱回來的。
“沒事,娘,水心有小脾氣了。”楊修途這話讓楊夫人捂着嘴笑起來,感情好才好呢,那她離抱孫子就不遠了。
而肖明孝剛到宅子門口就遇到了官差,官差公事公辦道:“肖大人,這裏死了人,是本應被發配的吳瑩瑩,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膽,難道每一個經過這裏的人都要被你們請回去問一遍?”肖明孝的官威,可不是區區兩個官差能頂得住的。
兩個人低着頭,極力用着公事公辦的口吻說:“我們隻是聽命行事,有話請肖大人回去跟周知縣說吧。”
這都是楊修途做的,他覺着憑吳瑩瑩一人根本就離不開牢裏,必是有人幫她,就讓福喜在宅子裏搜了一圈。肖明孝經常來這裏,當然留下了一些東西,而他有一個肖母給養成的習慣,會在穿的襪子上繡個“肖”字,一切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