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臉色變換,軟了口氣:“刀老大這說的是什麽話,我也是着急,口氣有點沖,我們一直不是都合作的挺好嗎?”
刀老八沒再說下去,要不是爲了銀子,鄭經以爲就憑他能在這裏指手畫腳?
話不投機半句多,刀老八想要過了這一陣風聲再說,鄭經也不敢把人逼得太緊,讓刀老八抓緊着點就回了漫香居。
“東家,你人找你。”方貫财見了鄭經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鄭經趕緊去見這個人。
“你可真是難見。”那人身材高大,見到鄭經率先說,隻是這腔調一聽就不是西燕人。
“你有女人?”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人就在外面的馬車上。”鄭經跟着這人來到了外面,在西燕的地盤上,他也不怕這個人敢耍花招。
一馬車的女人,而且都是上等貨色,還帶有些西燕女人沒有的風情。鄭經一陣激動,就是這些女人不是雛兒,也能讓那些商賈官宦重新對漫香居有興趣的。
“這些女人安全嗎?”
“放心,她們不會開口亂說話的,要是不信,你大可以把她們都毒啞。”這個男人殘忍地說,又補了一句:“絕對價格公道。”
鄭經戀戀不舍地看了這滿車的女人一眼,都是眼神恐懼,而且身上也帶着傷,安不安全也顧不得了,漫香居需要這些女人。
“把馬車駕到後門,直接駕進去。”那些丫鬟的事讓鄭經不得不更小心。
那個男人按着鄭經說的,把車駕進去,一手人一手銀子,他連數都不數,就裝在了身上:“要是想要女人,可以來這個地方找我。”男人交給鄭經一個地址。
這男人把女人送到了漫香居,就隐蔽地回了東夷皇宮。
“殿下,人我已經送去,他也收了,這是銀子。”去過漫香居的男人恭謹說,他其實是太子梁仁乾的侍衛,送女人去西燕也是太子的命令。
梁仁乾讓侍衛下去,如今東夷的秘密已經守不住,西燕已經知道了他們缺鹽,父皇想的聯合契丹攻打西燕更是不可取。
東夷因爲這些鹽礦,土地貧瘠,糧食很少,雖然現在是人人富庶,但都是靠與契丹或西燕交易得來,而一旦開戰,兵馬糧草東夷是一樣都沒有,契丹人又不是傻的,會轉頭先滅了東夷再與西燕對抗。
梁仁乾是好不容易說服了頭腦發熱的父皇梁崇,讓梁崇問問西燕的那顆棋子有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些話梁仁乾說得很小心,父皇讨厭蠢兒子,但同樣讨厭太聰明的兒子,他大哥就是因此被免去太子之位的。
“父皇,人都已經送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收獲的。”梁仁乾跟梁崇說。
梁崇此時是龍精虎猛,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十歲不止。國師煉的丹藥果然是威力非凡,“乾兒,快看父皇是不是年輕了許多?”
“是的,父皇肯定會壽比天齊的,我是來說那些送去西燕的女人的事。”梁仁乾很擔心,父皇現在沉迷于丹藥,以爲這樣就可保東夷的江山不倒,因爲國師說隻要他父皇在,東夷的江山就會千秋萬代。
現在,朝中也大多是國師的人,梁仁乾最怕的就是國師是西燕的人,那東夷就危矣。
梁崇聽梁仁乾說了幾句就趕了他走,他還要找國師來問一下這丹藥是如何煉制的。梁仁乾往外走時正好遇到進來的國師,國師對他行禮時,梁仁乾聽到父皇聲音裏都是急切:“國師,朕都等你多時了。”國師比他這個太子更得父皇的心。
梁仁乾大步走出來。
西燕漫香居。
鄭經本來以爲那些女人會讓一些官員起疑,因爲她們自從來了一句話都不說,就像是真的啞巴一樣,而且讓他吃驚的是那些女人都是處。
鄭經試探地将其中幾個送到幾位官員面前,他們都很滿意,不久就有官員點名這些女人,連刀老八都問鄭經是從哪裏搞來的這些女人。
“鄭經你既然有這樣的門路,爲什麽還要叫我的人冒險去抓丫鬟,到底是誰不仗義?”刀老八也想來試試這些女人有什麽不同之處。
“對不起了,刀老大。”鄭經叫了個女人過來伺候刀老八。
漫香居因爲這些女人生意越來越好,而且已經有三個被官員要回家裏作了小妾。鄭經有些隐隐的不安,作爲一時的玩物,那些女人可以,可要弄回家養着,以前可從沒有過。
鄭經不知道的是,那些女人當着其他人是不說話,可隻要看準了哪位官員,她們就會開口,而且腔調并不像東夷男人那樣。
這些女人都是梁仁乾辛苦培育的武器,就是專門給西燕官員準備的,床上功夫好,又知情識趣,所以才會讓官員喜歡的給她們贖身做妾。
而本來漫香居的紅人細細真就是在楊府裏刷起了馬桶,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來街上轉一圈,卻被這個女人攔住了,問她想不想讓林水心完蛋。
“大嬸你是林水心的窮親戚,也恨林水心?”細細問着,這個女人一臉尖酸刻薄相兒,怎麽看都像是那種想占便宜的。
環境改變人,吳瑩瑩曾經是嬌滴滴的宰相府二小姐,現在成了細細眼中的尖酸刻薄相。
“我是誰你别管,我就想問你想不想當楊府的家吧,聽說現在他們可是不把你當人看。”吳瑩瑩被那聲大嬸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怪不得這個女人入不了楊家人的眼,因爲瞎!
“你要我做什麽?”細細又一次動了心思,能過的更好誰想刷馬桶,盡管每天洗身子,她還是覺着一身的味兒。
“很簡單,你把林水心的丫鬟綠女騙出來,然後你就老實等着就是。”
細細覺着這人有病,還以爲她有什麽招對付林水心,結果是這個,那個綠女跟林水心一樣厲害,能聽她的,轉身就走。
“唉,你别走。”吳瑩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聽她白呼的,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