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爲主人做事的鄭經。”鄭經手裏有幾個柳澤然的手下,隻是他們是過街老鼠,什麽都做不了。有個手下說見到了吳瑩瑩,鄭經就來了。
吳瑩瑩把鄭經帶回了宅子,迫不及待地問:“怎麽爲澤然報仇?”
“銀子。夫人應該知道,我以前是爲主人管理春風樓的,要不是林水心從中作梗,主人也不會遭楊修途的毒手,這一切都是那兩人害的。我有人,夫人要是有銀子,就可以爲主人報仇了。”鄭經說着他的計劃。
“銀子?”吳瑩瑩喃喃自語。她做夢都想爲柳澤然報仇,可她哪裏有銀子。肖明孝就給她一點,讓她能衣食無憂,可用來做這種事根本不夠。
“夫人要是爲難,也有旁的辦法。”鄭經看出來了,吳瑩瑩根本沒銀子。
“什麽辦法?”吳瑩瑩入了套,隻要不讓她出銀子,别的能做的她都願意做。她早就受夠了肖明孝,說是會對付林水心和楊修途,可到現在也沒拿出點辦法,而且肖明孝都不把她當人看待,吳瑩瑩覺着。
“你是跟了肖大人吧,把我介紹給他。”
“我不知道什麽肖大人,你走吧。”吳瑩瑩突然就變了語氣。雖說澤然身邊是有這麽個人,但是不是面前這個難說,萬一是肖明孝找來詐她的呢。
“我走,但夫人哪日改了主意,就去東街找刀老八,他會帶你見我的。”鄭經相信吳瑩瑩會去找他的。
晚上,肖明孝來了。
吳瑩瑩和肖明孝是沒有話說的,兩個人唯一的就是睡覺,然後肖明孝就又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大理寺卿了。吳瑩瑩這一晚戰戰兢兢,就怕肖明孝用那個男人的事找她算賬,可并沒有,所以那男人真是澤然的手下?
想到這裏,吳瑩瑩覺着自己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大着膽子問肖明孝:“老爺,有個人說他想認識你。”
“什麽人?”肖明孝一驚,陰狠地瞪吳瑩瑩,該不會是這個蠢女人出去亂說話了吧。要是那樣,他就拔了她的舌,把她關進大理寺,反正他也快膩了,宰相也沒過問她。
“柳澤然的人。”吳瑩瑩說了實話。
“把他找來。”肖明孝也想找幾個能爲他做事的,他手裏有一筆銀子,用來錢生錢最好,可一直沒找到能信的人。
第二天,吳瑩瑩來了東街,這裏就是當初婆子待的地方,跟鄭經在一起的人,其中一個就是當初給婆子送食物的男人,認識這裏的地頭蛇“刀老八”,地方就是他找的。
街邊站着幾個暗娼,見了吳瑩瑩,都吐唾沫,以爲是來跟她們搶生意的。吳瑩瑩疾走,這裏太可怕了,與這些女人比起來,她又滋生了點優越感。
“臭娘們,來陪我們玩玩。”兩個混子沖出來,袒胸露背,醉醺醺地摩挲吳瑩瑩的臉。
“放開,帶我去見刀老八,我有賺錢的買賣找他。”吳瑩瑩扭開臉。
“呸,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以爲自己是官小姐,看看她這副做派!”旁邊一個女人挖苦吳瑩瑩,到了這種地方,就别裝尊貴了。
這兩個混子正好是刀老八的人,刀老八也跟手下人說了要是有個嬌滴滴的女人來找他,就把人帶去見他,兩個混子可不敢壞了刀老八的事。
“跟我們來吧。”
這裏是一家錢莊,吵吵嚷嚷搖骰子的,賭的臉紅脖子粗的,還有那些街上一樣的暗娼。吳瑩瑩見識到了另一番天地,吓得她趕忙低下了頭。
“老大,這娘們說要見你。”兩個混子把吳瑩瑩帶到,就去了旁邊的一張賭桌。
刀老八不認識吳瑩瑩,問:“誰叫你來的?”
“鄭經。”
“跟我進來。”刀老八把吳瑩瑩領到了裏面。裏面安靜多了,隻是每個男人見了她,都像在看一件貨物,吳瑩瑩不知道鄭經怎麽選在這裏見她。
在一間房間前,刀老八停下在門上敲了幾下,門從裏面被打開,裏面的人正是鄭經。
“鄭經,肖明孝說……”吳瑩瑩隻想趕緊說完走人,這裏才是鬼待的地方,跟這地方比起來,大牢和肖明孝的宅子都是小巫見大巫。
“刀老大,謝謝你帶她來。”鄭經截斷了吳瑩瑩的話。
刀老八爲人精明,知道鄭經是不想讓他聽,轉身走了。這幾個人住在這裏,他可是賺了不少銀子。
鄭經聽了吳瑩瑩說的話,讓她趕緊走,“别跟任何人說我在這裏,肖大人也不行,我會去見他的。”
三日後,鄭經來宅子裏見了肖明孝,肖明孝知道這人以前是爲柳澤然做事的,不過這種人最好用了。
幾日後,京都新開了家酒樓,極盡奢華,大理寺卿肖大人是那裏的常客,又有水靈靈的姑娘來跑堂,商賈官宦不斷,對香滿樓和心途酒樓造成了一些影響。
林水心正和楊修途說這事。婚後,楊修途在家裏越來越沒個正形,說個話總要碰碰她這裏那裏的。
“楊修途,你聽見我說的沒有,我們是不是也該有點變化?”林水心拉下楊修途玩她頭發的手。難道非要火燒了眉毛,他才會當成個事情辦?
“明天開始,我就讓全國的香滿樓都改成心途酒樓。”楊修途看再逗弄下去,林水心要生氣了,才收手。果然這成了自己的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做許多事,隻是水心要是少跟他說些生意上的事就更好了。
“楊修途,這就是你的應對?”林水心簡直要被楊修途氣昏了頭,他天天腦子裏想的就是讓兩人的關系昭告天下?
“怎麽了,你不喜歡?”看林水心氣得眼睛都要冒火,楊修途才又說:“我已經讓福喜查了,先弄清楚那些人是不是隻是圖個一時新鮮。”
“這還差不多。”剛才楊修途的主意讓林水心氣得手都癢癢,差點就要擰他的耳朵。
“小姐。”這麽叫林水心的,隻會是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