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換個地方,我這裏是做生意的。”林水心到了叫花子跟前,叫花子正在互抓虱子充耳不聞,孫大錢朝其中一個一使眼色,那個人就往林水心身上撲。
林水心也一使眼色,叫花子還沒等明白怎麽回事,就叫人敲昏麻袋一裝運走了,林水心叫楊謹蘭看好鋪子。楊謹蘭還有些不相信,能這麽攆人走?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幾個叫花子就醒了來:“說說吧,誰叫你們針對我的鋪子的?”
“沒人,就是覺着你那地方好。天子腳下,所有地方都是皇上的,你用得,我們窮苦人也用得。”孫大錢說着呸了一口,聽說這女人是楊修途相好的,自己這麽慘就是拜楊修途所賜,這女人别想好。
“窮苦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看來這些叫花子敬酒不吃要吃罰酒,林水心滿足他們,“李三,往死裏打!”
李三他們一人一根棒子,放在手上敲着,朝叫花子逼近。
“頭兒,說了吧,保命要緊。”他們這些叫花子皮松肉馳,哪經得住打。
孫大錢瞪了這個說喪氣話的一眼,“怕什麽,她就是吓唬人,真敢打,咱們就去告官,以爲自己是皇親國戚?”
“砰砰!”兩棍子打在孫大錢背上,把他打的趴在地上。
其他的叫花子吓得瑟瑟發抖,棍子還沒打到身上,就跪着求爺爺告奶奶:“姑奶奶,是有人雇我們幹的,她以前也是叫花子,後來被個甚小姐領走了。”
孫大錢三棍子就被打得半死不活,林水心過去踩在他身上,冷冷逼問:“你現在知道我敢了吧,想做個明白鬼還是糊塗人,自己選。”
“你想知道什麽?”孫大錢怕了,這女人跟楊修途一樣狠。
“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清楚,不過她當時被我們擡回廟裏時說胡話,一直喊小姐,應該是哪家大戶人家的丫鬟,後來她應該就是跟她口裏的小姐走的。”孫大錢怕林水心不滿意,又繼續說:“你可以派人去東城破廟看着,隻要我們去了你的脂粉鋪子,她就會去送銀子。”
李三讓一個手下去東城破廟守着,而林水心回了脂粉鋪子。
“水心姐解決了?”楊謹蘭等的心裏七上八下。
“沒事了,對面脂粉鋪子是趙家小姐開的?”林水心是回來時才看到,以前對面是賣銀飾的,老闆很和善,見誰都招呼兩聲,剛才她經過對面,沒聽到人叫她,這才發現換了家鋪子。
楊謹蘭有些不好意思,這事都是她惹出來的,就把遊園會得罪趙明月的事情告訴了林水心,“對不起,我就是想讓那些小姐知道你的花樣子好,結果弄巧成拙了,不過她太過分了。”楊謹蘭氣憤地說趙明月使的手段。
“她親自給人畫?”林水心打斷了楊謹蘭,她怎麽就沒想到呢。有時候,脂粉的效果不好,是因爲小姐夫人大都是讓丫鬟給梳妝,而丫鬟大都是嬷嬷教出的,用的都是以前的辦法。
“水心姐?”楊謹蘭可不覺着趙明月做的事好笑,都要氣死她了。
“謹蘭,你做的很好,而且這做生意不怕競争,有她比着,更能顯出我們的脂粉好。至于她來拉人,一回兩回能叫她搶去,但脂粉不好,總有一天她會自己爛了招牌。沒想到你這麽沉的住氣,要不要來給我幫忙?”
“好啊,水心姐。”楊謹蘭巴不得呢。
東城破廟。
綠女來送銀子,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睜開眼,面前這人化成灰,綠女都認得:“林水心!”綠女咬牙切齒,沒有她,小姐還好好的是宰相府二小姐呢。
“你家小姐在哪裏?”林水心直接問,聽叫花子的話,吳瑩瑩根本就沒有被發配邊疆。
“我家小姐被你害的發配邊疆,你還問我這個,林水心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等着看你的下場!”即使被縛站在林水心面前,綠女還是沒學會好好說話。
一個叫花子被推了過來,看了綠女一眼,就指着她,肯定地說:“姑奶奶,就是她給的銀子。”
“對,是我做的,林水心這還隻是開始呢!你害了我家姑爺小姐,我這個丫鬟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也會爲他們報仇,隻是這些叫花子太沒用了。”
林水心真是服了這綠女的忠心耿耿,明明是柳澤然和吳瑩瑩犯了律法,但在她心裏吳瑩瑩是大好人,吳瑩瑩的下場也成了别人害的。
這樣的人,叫不醒打不醒,她的罪也不足以進大牢,林水心朝李三使眼色,綠女就被捂了嘴隻能老實站着。
錢郎中教給林水心一個穴位,紮準了就能讓人失去記憶,林水心就想在綠女身上試試,能不能消除她對自己的仇恨。
一會後,綠女睜開眼睛,疑惑地看了一圈,“你們是誰,奴婢給小姐請安。”綠女是給林水心屈膝行禮。
林水心隻是想看看自己的功力幾何,沒想到成了這樣,綠女是不恨她了,可她還記着自己是個丫鬟,把林水心當成了主子,林水心坐上馬車,綠女在車外跟着。
回到了宅子,隋菜花指着跟在林水心身後的綠女: “水心,這宅子裏人夠多了,她又是誰?”
在這裏也是做豆腐,但這麽一大家子人,這京都又連顆菜都要用銀子買,隋菜花肉疼死了,可不能再養閑人。
“奴婢給老夫人請安。”綠女恭恭敬敬地給隋菜花行禮。
“我是老夫人?趕緊讓她走。”隋菜花氣沖沖進了屋。她可不是楊夫人,這裏也不是楊府,閨女要是敢有丫鬟,那就是皮癢了。
林水心把綠女叫到跟前兒,讓她不準再夫人小姐地叫,不然就離開,綠女誠惶誠恐點頭:“那小姐,我該怎麽叫?”
算了吧,一時半會糾正不了她,而林水心留着綠女有用……
綠女在宅子裏,叫其他人都是叔嬸,就是叫林水心小姐,林水心去哪裏,她跟到哪裏,隻是林水心從不叫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