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瑩瑩。”女人心,真是太好拿捏了,柳澤然将吳瑩瑩擁進懷裏。
這一出大戲落幕,林水心慶幸自己沒有成爲吳瑩瑩這樣的女人,她還是安心做她的生意吧。
“東家,對不起,我跟好女剛才都不敢攔那個男人。”白春見了林水心就趕緊賠不是,剛才那男人一出現,她跟好女都看呆了。
“下不爲例,以後再有這種事,起碼要喊一嗓子。”
“東家,來人了。”林水心話音剛落,井好女就照着林水心說的,來了一嗓子。
是楊修途。兩人互看兩眼,林水心幾步到了楊修途面前:“楊東家?你來做什麽?”
“林水心,我家少爺好意來看你,你就這麽說話?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爺爲了你……”
“福喜,住嘴!”楊修途制止了福喜再說下去,不管他做了多少,終究不是他把林水心救出來的。
福喜氣得眼睛都要冒火,都說最毒婦人心,叫少爺“楊東家”的林水心,就是最毒的!
“楊東家?”楊修途感覺像是被人兜頭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渾身都在往外冒冷氣。
“林東家,我隻是擔心你,來看看你怎麽樣。”
“擔心我?那你當初怎麽就沒擔心二嬸家的敬業呢。楊修途我明确告訴你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們楊家我也高攀不起。”林水心說的不帶一絲感情。
白春和井好女看兩人間氣氛不對,默默去了一旁,她們什麽都沒聽見。
“少爺,我們走。”福喜真看不下去了,少爺就不該來這趟。在京都,敢這麽下少爺面子的,她林水心是第一個,老爺說的對,就應該按祖制來,下堂婦娶不得。
春風樓。
“主人,楊修途去了林水心的脂粉鋪子,不過一會就離開了。”暗衛說的有些話,青影沒說,他向來是隻說事情,不帶感情。
“林水心就爲了親戚家的孩子,這麽對楊修途,鄭經你怎麽看?”柳澤然說是想讓林水心盡快去做那件事,不過他心裏還是有點不安。
林水心和楊修途的關系,他總覺着斷的有些莫名其妙,起碼他經過的女人,沒有能跟林水心這麽做的。
這是鄭經第一次聽青影跟柳澤然說的事,他還以爲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原來就是林水心的一舉一動。
鄭經跟林水心打過那麽多次交道,自認爲還是了解她的:“主人,林水心最看重的就是親情,這事我認爲她是做的出的。”
想當初,就是因爲自己動了她的寶貝弟弟林立,林水心就敢對鄭家酒樓出手,如今她和楊修途雖然有些糾纏,這麽對付香滿樓,鄭經認爲林水心做的出來。
難道這世上真有跟瑩瑩完全不同的女人?柳澤然轉動碧玉扳指,上面又多了一條裂……
轉眼間,井好女已經來脂粉鋪子好幾天了,剛進來的時候,客人都把她當成打雜的,沒人願意聽她介紹,誰讓她是一張黑黝黝的臉呢。
可現在,早上她梳洗時,就被她娘拉起來,掰着她的臉是左看右看:“好女,娘看着你怎麽白了?”
井好女不相信:“娘,哪能這麽快,應該是天亮的早,光足,我去燒粥。”井好女沒當回事。
她娘越看越覺着井好女就是白了,叫白春過來看:“春兒,你說好女是不是白了?”
白春也看着井好女是白了點,可仔細看又說不出來哪白了,又記着東家說這變白不能發急:“娘,應該是好女不下地,捂白了點,咱們再等等看吧。”
到了鋪子,有夫人驚疑地問:“林姑娘,這打雜的是不是用了美白脂粉,我怎麽看着她白了?”雖然不明顯,可女人對這變白都敏感,一掃井好女的臉,她就看出差别了。
“是用了。”林水心笑眯眯的,終于出效果了。雖然之前每個踏進店裏的,看見美白脂粉都要問上兩句,可因爲抹上根本看不出效果,是以幾天下來,買的人沒幾個。
這京都賣的美白脂粉,跟白脂軒差不多,而且這些夫人都覺着要是買了卻被騙,是丢份兒的事,所以甯肯不買。
“那我也試試。”這夫人二話不說買了三盒。上回林水心就給她介紹過,她還不信,哪有抹上臉不白,卻能讓人變白的脂粉,現在看來是她想當然了。
井好女的臉越來越白,而且白生生,俏生生的,有了這麽個例子擺着,林水心的美白脂粉跟在州府一樣,被越來越多人喜歡,就是達官貴人家的夫人也有來的。
鮮花皂子也意外的受這些夫人的歡迎,還有些夫人讓家裏的丫鬟拿着鮮花,讓林水心專門給定做合心意的皂子,價錢這些人是不在意的,一時間蔚然成風。
林水心後來才知道,其實以前那些來問她是不是給柳澤然做事的,大多是家裏男人巴結柳澤然,卻找不到好門路的。
生意這麽好,林祥從州府帶脂粉,從一個月一次變成了一個月兩次,就是這樣,有時也會斷貨,不過林水心并沒想着讓匠人來京都做脂粉,她自己明白,其實覃州府的花也是她的脂粉香味出衆的一個原因。
楊府。
“謹蘭,你用過那個女人的脂粉嗎?”趙明月聽夠了在夫人圈裏到處都能聽到林水心,所以來找楊謹蘭。
“沒有,明月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是不用那些東西的。”楊謹蘭真煩聽到林水心,那個女人已經成了家裏的一個禁忌,哥哥楊修途因爲她現在更冰冷了。
看到楊謹蘭提到林水心眼裏的厭惡,趙明月舒心了,她絕不會讓林水心進楊家門的,因爲她知道了,楊修途當初拒絕她,就是因爲這個林水心。
連柳澤然也沒想到林水心短短時間,就能讓她的脂粉形成這樣的風氣,這次他來,要說的才是他真正讓林水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