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福喜朝着老頭就是一腳,老頭摔在地上,這人就是王老爺。
林水心住處。
林三嬸看水心這幾天像蔫掉的小白菜,想着還是開導她一下,這年紀大了,就看不得小輩們不開心:“水心啊,這舌頭和牙齒都有打架的時候,你也别太不饒人。就給他個機會,省得自己也不好受。”
“三嬸,我……三嬸,要是有人拿敬業冒險,你能原諒他嗎?”要是三嬸能原諒,林水心想那自己就原諒楊修途吧。
“這說你跟楊東家的事,扯敬業做什麽?别說冒險,誰就是動他一根頭發絲,三嬸也得拼命去!”
林水心就知道是這樣,那林三嬸勸她這些有什麽用?楊修途,楊修途,林水心念着這名字,趴在了桌子上。
林三嬸搖搖頭,這小年輕的情情愛愛,她不懂喽!
京都春風樓。
“主人,林水心和楊修途發生了不愉快。”
青影說林水心的親戚家丢了孩子,柳澤然就覺着不可思議。楊修途對林水心保護得那麽緊,能一點都不保護她的家人?
特别是聽說官府當天就找回了孩子,偷孩子的就是林水心在生意場上的一個對手,柳澤然就全都明白了,但他更明白,楊修途這麽做,是不會讓林水心知道的。
柳澤然做的很少,不過是讓人好意去告訴林水心的弟弟林立,有人跟蹤他。聽說林水心這個弟弟,把她看得很重,并不喜歡出現在他姐身邊的楊修途。
柳澤然還怕這林立想不到偷孩子的事情上,想着是不是再讓人想法子說的明白點,沒想到林水心這麽快就知道了。
在這間屋裏,柳澤然養了一棵玉竹,跟他指上的碧玉扳指一般綠,聽了青影的話,他“啪”掰下了一棵枝,看來他身邊又要多一個可用之人了。
王家。
王老爺那一剪子劃的很深,楊修途肩膀上那一塊皮肉裂開,都快見了骨,福喜扶着他,步步後退,此時倒希望官差也來了這裏。
“管家,去把家丁全部找來,拿着家夥!”王老爺兇相畢露,這樣才能守住王家的秘密。
“爹,這是怎麽了?”家丁還沒來,王良錦回來了。看着對面的男人,這不是跟他交易白穎的男人嗎,他怎麽會出現在家裏,還受了傷?
白穎的事,他知道是吃了這男人的虧,隻是他不想找這男人的麻煩。
王老爺不想讓王良錦知道太多:“你先出去,等管家把這兩人抓住扭送到官府,爹再跟你細說。”
楊修途胳膊上的血已浸透了衣服,滴落在地上。
“王少爺知道王家有密道嗎?知道裏面都是私鹽嗎?”楊修途道。
這時,知府也從書房裏出了來。原來是楊修途的手下,看他跟福喜上去好長時間沒動靜,悄悄上來在書房看了眼,馬上返回找了知府。
官差守着死去的鄭老爺,回神的鄭姨娘一直抓着知府,要他給做主,直到一個楊修途的人,很着急地被官差帶着來找他,他才得以脫身。
聽了那人的話,知府立時讓幾個官差守着鄭家,其他人都被他帶着下了密道,打開了其中一扇門,裏面都是鹽,足足有兩三百斤,都是用麻袋裝着,地上還鋪了防水的油紙,讓人扛了一袋,從王家這邊上來。
“王少爺看看吧,這就是從你家的密道裏拿出來的。”知府叫官差把麻袋放到地上,打開。
王良錦踉跄退後一步:“這不可能!”他爹連酒樓的事情都不管,怎麽會販賣私鹽!他家開酒樓,他對私鹽官鹽分的很清。
知府也沒想到,這鄭王兩家向來是死對頭,卻原來在私底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讓人把王老爺押下去,又爲楊修途請了郎中。
“大人,讓郎中先止血就好,其他的等我請的郎中到了再說。”讓其他人守着少爺,福喜決定去莊子裏請錢郎中。
莊子裏。
錢郎中發了大脾氣:“你要是不想學紮針,就别瞎耽誤工夫,就你這三腳貓的手法,是等着人一動不動讓你紮?”
林水心去鋪子裏忙的時候,他就不說什麽了,這怎麽有空閑的時候,還不認真學,這是錢郎中不能忍的。
“我錯了,師父。”林水心知道是自己不對。可她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在轉來轉去,她就是集中不了,不怪師父罵,穴位她都紮錯了三回,力道更是一點不對。
“出事了,錢郎中,我家少爺他出事了!”福喜上氣不接下氣,跑進來就喊,偷偷瞅林水心。
林水心這下直接紮在了自己手上,福喜看在眼裏,看來她心裏還是有他家少爺的。
“怎麽回事?”錢郎中騰站起來,又坐下了:“水心,你代爲師去吧,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走不快。”
他也看出修途和徒弟是鬧别扭了,正好趁此讓他們解開誤會。
“師父,我不會。”林水心擔心楊修途擔心得不得了,隻是一旦她去,就說明她不生氣了,但這次楊修途做的事,她無法原諒。
“林姑娘,你!錢郎中,我們走!”福喜拉起錢郎中就走。是他看錯了林水心,少爺做什麽,不是把她放在頭裏,可她呢,就爲了那麽點芝麻綠豆大點的事,這還沒完了?少爺之前幫了她家多少回!
楊修途看到跟着福喜來的是錢郎中,心都疼死了,她連來看他一眼都不肯?
錢郎中給楊修途上了傷藥包紮好,看他那心傷大于身傷的樣,歎了口氣,他這徒弟氣性太大,修途有的熬呢。
大牢裏。
王良錦就想問問他爹,王家是怎麽發家的,真是私鹽?
現在這州府,鄭王兩家都成了最大的笑柄,連王良錦也沒想到他們家和鄭家竟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這麽多年來,他想赢過鄭家酒樓的雄心,到底算什麽?他爹是不是一直在背後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