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兒,楊修途還是去鋪子裏告訴了林水心:“有人去脂粉鋪子找麻煩,我替你解決了,那白什麽留着你自己收拾吧。”
林水心正忙得都找不到北,‘嗯啊’應着繼續忙。
楊修途的嘴角微微上揚,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難得,林水心也真是的,一個女子這麽大的事業心還真是少見。
林水心正在忙着研究美白脂粉呢,既然全州府隻有白脂軒一家賣白脂粉的,她就想着自己也試試。
錢郎中倒是教過她一個美白的方子,不過用的是草藥,味道恐怕會不得夫人小姐們喜歡,所以她正忙着和迎春一起,看看往裏加哪種花,才能做出來像是脂粉。
事情要一件件來,等脂粉做出來,她再跟白穎算賬。
謝家,四進的大院子,在寸土寸金的州府中心區,這也算是頂頂有錢的人家。
白穎興沖沖等着聽好消息。可到了晚上,舅舅回來跟洩了氣似的說:“穎兒,算了吧。”
“舅舅,她把謝家害的這麽慘,又跟良錦不清不楚的,怎麽能就這樣算了,你不是說找人砸她鋪子嗎?”白穎有些鬧不懂,難道舅舅甘心?
“那些地痞都被人收拾了,根本連鋪子都沒進去。”白穎的舅舅唉聲歎氣。
“不可能的!一個下堂婦而已!”白穎不信,想吼人撒氣,可面對着對她極好的舅舅,她又不能,在心裏發誓,林水心,你好好給我等着!
莊子。
楊修途把錢郎中用特質草藥熏過的八百兩,已用來買了鄭老爺的田産,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等。
沒的忙,他就來陪着林水心忙。
林水心已經做出了兩款滿意的美白脂粉。白脂軒的美白脂粉,其實說白了跟用白膩子刷牆一樣,隻是白了個臉皮,而她的是用藥草,是由内而外,讓整個人徹底變白,所以見效會稍緩慢一些,林水心就先拉着梅子一起試試效果。
本來還要拉着林三嬸一起用,林三嬸害羞的直躲:“我都是老菜皮了,用這個讓人笑話。”
就連梅子,剛開始也不好意思,可她自打生了敬業,臉上就長了斑,雖然田财沒說過什麽,她自己就不喜歡,就被林水心說動了。
剛開始,林水心還以爲要十天半個月才能看出白了,可不到七天,梅子就說覺着她白了,而她也覺着梅子白了,就連梅子臉上的斑也不那麽明顯了,效果簡直是出乎意料的好。
“水心,這脂粉不賣都可惜了。”梅子不會那些彎彎繞,她就覺着這脂粉到市面上以後,肯定會受到夫人小姐青睐。
倒是楊修途看着日漸白生生的林水心,卻臉色難看。
林三嬸一家子,對于他時不時出現,已經習以爲常,比林水心的爹娘還看的開,認爲他們家水心值得個好男人。
“你天天臭着臉有啥煩心事?”林水心一張白生生的臉就對着楊修途。
楊修途這幾天也不知怎麽了,梅子看了他的臉色,吓得悄聲離開了,林水心覺着他要有煩心事就去解決,耷拉個臉給她看做什麽?
楊修途氣哼哼的。現在的林水心,比那剛做出的豆腐都白嫩,看她一眼,他就覺着心裏晃悠一下,整個人都輕飄飄了,他能說是怕其他男人跟他一樣嗎,不能,他說不出口,所以他自然心情差。
搖搖頭,林水心也懶得管他,她這美白脂粉好是好,就是得有個“活招牌”,光她自己不夠,她準備拉着婉月和鋪子裏的姑娘再一起用。
“林姑娘,你這臉?”不消林水心說,婉月和雇的姑娘就看出了她臉上的不同。
林水心拿出脂粉來,讓她們也用上,再有人來,看到她們臉上的變化,不愁沒人問。
現在,隻能她自己在鋪子裏坐鎮了。
“林姑娘這是有好東西,藏私了?”都說是一白遮百醜,何況林水心本來長得就不差,隻是不刻意美白打扮,凡是之前見過林水心的,都看出了她臉上的分别,鄭冉也不例外。
這女人就沒有嫌自己白的,隻怕自己不夠白,鄭冉可是看出來了,這林水心是變白的,可不是抹白的。而這真真自然的白,正是她一直想要的效果。
“夫人說的哪裏話,隻是夫人天生麗質,哪用得着這個。”鄭冉對林水心好,林水心也就對她很客氣。對她客氣點,時不時說些恭維話,這些官夫人都愛聽。
這話鄭冉是愛聽,不過該買的,她也沒手軟。
等婉月和雇的姑娘的臉都白生生了,買的人就更多了。她們可是看着這兩人一天天變白的。
鄭冉也覺着自己變白了,就在官夫人圈裏晃了一圈,連知府夫人都是豔羨得緊。她本來是不信的,可鄭冉是真變白了。
鄭冉其實本來就白,現在都白得有些晃眼,站在這裏,知府夫人覺着自己就遜色三分。于是,就是知府夫人也轉而買林水心的美白脂粉了,而且買的比鄭冉還要多。
白脂軒。
“知府夫人有幾日沒來了?”白穎記得知府夫人上回來的日子,算算也應該再來光顧了才是。
“白姑娘,不光知府夫人,有好幾位夫人都……都有日子沒來了。”掌櫃的怕白穎發怒,一邊看她臉色,一邊小心說。
她本來不想說,可再不說,這白脂軒就沒得生意做了。
“怎麽回事?”白穎這幾日,都在家裏喝補湯,舅母說的對,她要是生個一男半女,王家能不認孩子不認她?
她被叫作“白姑娘”,也是沒辦法,誰叫王家不認她呢?卻沒想到,幾日不來店裏,就又出了這等糟心事。
“還是林水心的脂粉鋪子,聽說也出了美白脂粉,說是能真讓人變白,夫人們大多都去了那裏……”掌櫃的聲音越說越小
“又是林水心!簡直欺人太甚!”白穎已經變得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