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經,容不得她多想,林水心上了鄭經的馬車。
宅子。
楊修途剛要跟福喜去山寨,就看到林水心被馬車送了回來,還是鄭經的馬車,難道真不是他做的?
林水心看到楊修途,才心裏踏實了,就是坐在鄭經的馬車上,她也是心不踏實的。
“你怎麽來了?”林水心一想,肯定是李三告訴他的。
楊修途沒回她的話,先代她謝過了鄭經。鄭經把林水心送回來,還叫他看見,那目的兩人是心照不宣。
鄭家。
“少爺,你現在是林水心的救命恩人,她身邊的男人,就不敢随意動你了。你這招真高!”林全大爺樣接過丫鬟手裏的茶,對着鄭經又哈着腰。
少爺希望别人的恭維是走心走腎,林全覺着自己這馬屁少爺應該是愛聽的。
“人處理了嗎?”鄭經可不會被這幾句馬屁哄得找不到北,直接就問。
林全馬上說:“少爺,都處理好了,已經……”手在脖子上一抹。
林水心被綁架這整件事都是鄭經安排的,滴水不漏,環環相扣。他讓林全找了個地痞去找土匪,讓土匪綁了林水心,又讓地痞在交贖金時,找機會放了林水心,再假意追她,而他鄭經再救下林水心。
鄭經賭的是林水心和楊修途關系不一般,而這樣可以讓楊修途放他一馬。
“那男人的來路呢,打聽清了?”鄭經一直讓林全打聽楊修途,在這覃州府,他沒聽說過這号人。
林全結巴了:“還……還沒有。”并非是他偷懶,三教九流他都問過了,沒人聽說過這号人物。
鄭經陷入沉思,那地痞既然死了,那林水心的綁架就查不到他的身上。既然找不出那男人是誰,那就隻能看這恩情有多管用了。
宅子。
林水心把自己被綁架的前前後後都說了,而且後來這次被蒙眼坐馬車,她通過一路上身體往左往右搖晃,記牢拐了幾次彎,朝哪拐的,最終那車是停在哪裏的,希望這些對楊修途有用。
“有你說的這些,找土匪就容易多了。”楊修途聽得認真,并沒說他已經找到了土匪的山寨。
有時他恨林水心不依賴她,這種時候,他又慶幸于林水心的冷靜。
山寨。
那大當家本來想着立刻就離開山寨,可一來這麽多人,需要住的地方;二來這山寨又是塊寶地,他都找人算過的。
那算命的說:“隻要不綁怪人,這山寨就能保他财源滾滾,但離了這山寨,就不好說了。”
大當家這一夜想來想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還是決定明天就離開。隻是天剛亮,他就覺出不對,外面太安靜了。
楊修途半夜就讓人進了山寨,該綁的綁,其他的吓得屁滾尿流地跑了,就剩下大當家了。
林水心告訴他,有個叫狗旺的人不錯,還幫過她,楊修途先叫人把狗旺帶了過來。
“說說吧,誰讓你們綁林掌櫃的?”楊修途沒說林水心,就怕有哪個漏網又不長眼的,到時再找林水心的麻煩。這個狗旺,楊修途有印象,昨天守在門外的。
狗旺明白他們回來這一路恐怕都被人跟着,而他們還渾然不覺,那說實話是最好的:“一個地痞,人稱老九,不過迷昏了山寨的人跑了,林掌櫃應該也是被他放的。”
“你怎麽知道是他放的?”這山寨,應該是沒外人,所有人穿的都是同樣式的衣服,人人手上都刺了隻鷹。
“我猜的,因爲山寨的人跟看林掌櫃的人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而且他是偷跑的。”狗旺也隻是猜測。
“他要你們綁人,總許了好處,還給了銀子吧?”聽到現在,除了個地痞名字,楊修途還沒聽出什麽有用的,而且他覺着這地痞十有八九被人滅口了。
狗旺閉了閉眼睛,他該怎麽說呢……
大當家從床上一躍而起,剛出門,就被一柄劍抵着脖子,李三把他拿下,送到了楊修途面前。
“别擔心,我不要你的命,隻想看看那人給你的銀子。”銀子,是楊修途認爲能找出線索的地方。
大當家沒做無謂的抵抗,就是人家把銀子要去,他要想活命,也隻能給。
銀子到手,楊修途就離開了覃州府,不過又給李三留下幾個人用來保護林水心。他現在有兩種銀子要查,林水心隻能事情查完他再見了。
宰相府。
“主人,酒館那裏一切正常。至于鄭經,他除了自家酒樓,還跟林水心做脂粉生意。”酒館的掌櫃帶回一箱銀子,本來要給主人過目,但主人要他通知掌櫃的直接存入“豐彙”錢莊,還讓他查鄭經。
“又是跟林水心有關的?”一個楊修途,一個鄭經,林水心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而且還從做菜做到了脂粉,看來自己應該在她身上用些方法了,柳澤然暗想着。
香滿樓。
“少爺,那些銀子沒人動過。”
鄭經那箱銀子确實是有問題的。楊修途還是用的錢郎中留下的那方法,不過這次是用草藥熏的銀子,原以爲那銀子會被酒館的掌櫃的送去某個地方,結果好不同意銀子動了,跟着田鼠找去,竟然是直接就存入了錢莊。
楊修途去見了“豐彙”錢莊的掌櫃,叫他有人來兌,就把原本那些銀子給他。楊家的銀子一直存的是這個錢莊,所以掌櫃的滿口應下。楊修途也派人守着錢莊,那銀子确實是沒動過地方,隻有等一途了。
楊府。
“謹蘭,聽說你們家前陣子來人了?”趙明月聽說楊府來了個陌生女子,忍了些日子,今天特意讓廚子做了些點心,帶來給楊謹蘭。兩人一起吃着點心,喝着花茶,趙明月問。
楊謹蘭當然知道趙明月問的是誰,笑着說:“是來了個表叔家的表姐,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來投奔我們,被我娘打發走了。”
趙明月笑笑,她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