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途讓老鸨子拿走銀票。真是土匪,隻是他們怎麽知道的林水心,而且獅子大開口就是兩千五百兩,太不尋常了。
馬車停了,林水心聽到有個男人說“看好她”,然後就安靜了下來。
花怡院。
楊修途身邊的姑娘算是這裏的頭牌,可卻像個雛兒,連坐到他身邊都不敢,老鸨子再使眼色,她也隻當沒看見。
單間的人到了,楊修途又等了半刻鍾,才去。他坐在這兒,進來的人都能看得清。
剛才一幫子人出現,爲首一個,一看就是對這裏很熟,一臉淫邪,而走在右邊的一個中等身材的漢子,應該就是大當家。
這些人都是滿身匪氣,即使那大當家再如何收斂身上的氣息,楊修途都能一眼看穿。這些人進了門,就往老鸨子指的那間去。
怎麽沒有水心,看來這些人很小心,楊修途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起身……
“老兔子,你通知那娘們的家人了嗎,怎麽人還沒到?”二當家就想趕緊銀子到手,他好耍個痛快。本來他想叫個姑娘進來,大當家不讓。
“大當家,我絕對通知到了,再等等吧。”老兔子人如其名,知道要狡兔三窟,他就是讓那個小女孩送信的人,此時心裏一緊,難道是那孩子光顧着玩,沒送到?不過他不敢表現出來。
“大當家,人到了。”狗旺負責守在門外,見了楊修途,就打開門朝裏面說。
大當家擡起頭,看進門的是個男人,一身氣勢比他都強,直覺着是碰到了硬茬子。
楊修途掃了這屋裏一眼,真是沒有林水心:“人呢,不是一手銀子,一手人?”
“見了銀子,人自然會讓你見到。”大當家橫了幾個手下一眼,連二當家都老實了,對着面前的男人,必須要小心謹慎。
“銀子我沒帶在身上,隻有銀票。”楊修途拿出銀票,亮給大當家看。
“我隻要現銀。”銀票對他們來說就是廢紙一張,去兌是自投羅網,大當家見是銀票,眼睛都不眨一下。
楊修途輕蔑一笑:“隻要讓我見到人,銀子我立馬給你們。”
兩方陷入僵持……
馬車裏。
林水心臉上的布突然被揭下來,腳上的繩子也被解開:“姑娘,快跟我走!”
一下車,林水心就看到地上躺了三個,車裏也有一個人被打昏了。“誰讓你來的?”她可不想剛出狼窩又入虎穴,這人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麽好人。
“别問了,姑娘跟着我走就是。”這人說着又回到了馬車裏,像是找什麽東西。現在就剩她一人,林水心亂跑到了人多的街上,哪裏人多她往哪裏跑,希望那男人不會追過來。
“臭婆娘,别跑!”林水心聽着那男人追了過來,隻能更快地跑,突然,一輛馬車擋住了她的路……
花怡院。
大當家把狗旺叫進來:“去把她帶來。”
楊修途也去取了一方小盒子來。
狗旺去到街上,馬車邊圍了好些人,他扒開人群進去一看,看林水心的人都倒在地上,但隻是昏了,車裏是空的,林水心竟然跑了。
“大家都散了吧,這是我幾個兄弟,喝花酒醉的連車都上不去。”狗旺忍着慌亂,先把幾個人扶到了馬車裏,要是招來官府的人,可就麻煩了。
一聽是喝花酒醉的,人都散了,狗旺一個人又回了花怡院。
楊修途看隻回來了他一人,并沒問林水心在哪裏。
大當家知道是出事了:“我那馬不怎麽進城,在外面受了驚,跑了,看來隻能讓你白跑一趟了。”這大當家立時就想出了一個借口。
“希望大當家下回能言而有信。”楊修途當然聽出大當家說的是假話,不過沒咄咄逼人,他不想讓林水心有一點危險。隻要跟着他們找到山寨,應該就能找到林水心了。
楊修途離開了。
“大當家,攔下他,奪了他的銀子就是!”二當家站起來就要追楊修途。他們是土匪,明搶就行,不知大當家怎麽非跟剛才的男人廢話那麽多。
“坐下!”大當家發威。他的武功在山寨是最好的,但對着剛才的男人,他都懼怕幾分,恐怕他們一起上,也攔不住人家,而且誰知道他是不是也帶了人呢。
二當家心不甘情不願坐下,大當家太前怕狼後怕虎,不過他已經記住了男人的長相,就不信找不到這人。
“回山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女人哪去了。她又不會武,就是插上翅膀飛,他的手下又是被誰打昏的?
馬車七拐八繞,回了山寨,卻發現留守的人都被迷昏了,睡的如死豬一般,而那個讓他們綁林水心的人卻不見了,東西一點沒少。
大當家讓人把所有人潑醒,就把林水心不見說了,二當家想也不想:“大當家,把那小娘皮再抓回來,肯定是她藏了東西在身上,把幾個看着她的人迷昏了。”
剛才幾個人醒了,都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二當家,那山寨裏的人是被誰迷昏的,那讓我們抓那娘們的人他爲什麽跑?大當家,他給的銀子不會是?”狗旺覺着說不通,這人大費周章讓他們搞這一出,又偷偷跑了,應該就是他救的林水心,因爲他知道他們選在“花怡院”的。
大當家進屋去看了銀子:“還在,是好銀子。”他也覺着狗旺分析的對,問題是出在這跑了的人身上,不過他想的更多,這山寨也許不安全了。
大當家的預感不錯,李三和福喜跟到了這裏來。
“李三,你在這裏,我回去告訴少爺。”
福喜回去告訴了楊修途:“少爺,李三說那馬車上下來的人中沒有林姑娘。”李三目力極好,看清了那馬車上下來的人。
而林水心坐在馬車裏,正要被送回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