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途不幾日就到了,先去面館找了林水心,再跟她一起回了村。等看到林水心輕輕松松就制出了鹽,被驚着了。
“林姑娘,就這麽簡單?”全國有那麽多的井,那豈不是處處都能制出鹽來。
“楊東家,關鍵在這井水。”林水心舀了一瓢的井水。楊修途看這井水挺清澈,有什麽不同他真沒看出來。
“楊東家嘗一嘗便知。”林水心把瓢遞給楊修途,兩人的指尖觸到一起,楊修途心裏一顫悠,忙接過瓢,一喝就是一大口。
“快吐出來,這水不好喝!”這一大口可是吓了林水心一跳。當初這楊東家試菜品可都是小小一口,怎麽喝口水這麽急!
以前的楊修途,對着林水心,想的全是生意,至少他心裏是這麽以爲的。現在他明白了自己對面前這人的情,情火燒的他什麽都沒想,就是一大口水。
林水心趕緊進屋取了能喝的水來。楊修途感覺嘴裏發麻,可看着林水心爲他擔心忙碌,心裏美。
原來,身旁有個人爲自己擔心,是這樣甜絲絲的。
福喜看着他家少爺一副陷入情中的傻樣,再看看穿的普通的林水心,這怎麽就看上了呢。
“隻有這樣鹹澀的水能制出鹽。”林水心看着楊修途灌了兩大碗的水,才把嘴裏的澀味壓下去,這才又說。
這人還真能忍,喝了一瓢那樣的水,還是臉色一點沒變。
說來也是怪,就到村裏那口留下的井爲止,往前的田卻不像是鹽堿地,她姐村裏的井也是甜水,難道就他們村住的這塊地方底下有鹽?
“我懂了。對了,林姑娘跟錢郎中很熟?”楊修途思忖着,看來回去得讓聖上要各地的官員統計一下,全國有多少地方有這樣的井才行。
“你也認識錢郎中?”怪不得在面館,錢郎中看到楊修途,就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還沒吃好,就擡腿走了。
“見過幾次。”楊修途沒想到,錢郎中竟是在這臨河縣開了家醫館,還就離着香滿樓不遠。
錢郎中冷哼離開後,楊修途就讓福喜跟着他,見他進了一家醫館,那醫館就是錢郎中開的,他還收了個小徒弟,叫祿喜。說到這裏,福喜就氣得跺腳,起什麽名不好,偏偏跟他一個字!
說來錢郎中跟楊修途家頗有淵源,是他娘的師哥,一個是習武,一個是行醫,都師從于他姥爺。後來,他娘遇見了他爹,不再走江湖,錢郎中這個江湖郎中也離開了京都。
别看楊修途他娘現在動不動就抹眼淚裝病,其實全是他那個癡情種的爹寵出來的,以前的楊夫人身手可是好得很。
他姥爺一共就兩個傳人,一男一女,師兄師妹,這意思就是兩個人能成一雙人的,被他爹給攪和了,所以錢郎中看到楊修途不冷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