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漢子都又加了兩次湯，這賣面的一點沒嫌煩，也沒給臉色看，這一頓吃着實舒坦，回去抗大包也更有力氣了。
吃陽春面，一碗都不飽，就隻能用那面湯泡冷餅子，就這樣，那面西施還給他們眼色瞧。
說是面西施，可那面煮的，不是火候過了，一夾就斷，就是硬成了一坨，他們還不敢說，誰讓人家是王豹子的婆娘呢。
那王豹子是地痞頭子，沒人敢惹他，所以這條街上就面西施一家面攤。其他人開，沒幾天就被王豹子吓走了。
他們幹完活實在太累，就想找個就近的地方，就隻能去面西施的面攤。
唉，也不知道這兩個婦人的面攤能堅持幾日。
一上午，人就沒斷過，到中午面就全賣完了，湯也沒了，林水心和她姐就收了攤子。最忙的時候，沒有地方坐，那些吃面的漢子就捧了面碗，蹲着吃。
“明天還來吧？多備些。”沒吃上的不舍得走，還圍着問呢。
“還來。”林水心笑盈盈說。隻是這一上午，就把她累夠嗆，她姐煮面，她端，這閑下來腿跟灌了鉛似的。
回去，林水心準備問問林三嬸，要不要來幫忙，三個人能輕快點。
“妹子，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不遠處那家面攤是面西施的，她男人是地痞頭子，所以這條街上就她一家，你要不然到别處擺攤吧。”
馬三娘剛開始忘了這茬，這是剛才見那面西施過來林水心的面攤子轉悠，才想起來，幫着林水心收拾東西，就跟她說了，省的妹子吃虧。“真不是三娘我不叫你在這賣。”
“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我不準備挪地方。”要就她和她姐，林水心說不定還會有點怕，但還有個李三呢，也該讓他露露身手了。
回去路上，林木心考慮了半道：“要不明天姐一人去吧。”生意第一天就這麽好，林木心不舍得挪地方，但也不想有人打水心主意。
“姐，有李三在呢？”林水心明白她姐是怕她吃虧。
林木心看着突然出現的男子，黑瘦，能打的過地痞？不過，她一人去支攤子，确實是有點打怵。
“到時候實在不行，你就躲馬三娘店裏去，姐一個人應付他們，你别出來。”林木心覺着這李三不保險，囑咐水心。
兩人到家一算帳，賺了有二兩多。林水心拿了半兩，剩下的都給了她姐。
木心不幹：“姐跟你怎麽說的，對我，你也不能這麽掏心掏肺！”
“姐，骨頭和面都是你家的，你理當拿的多。這是第一天，咱們先分了看，以後就一月一分吧。今天隻我們兩人太累了，我想再找三嬸幫忙。”這攤子，本來她就是要給她姐的，怕她姐過意不去，她才拿點的。
商量好，林木心就趕着回家了，水心就來了林三嬸家。林三嬸聽她這麽說，去是樂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