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就跟着前面的人,她想要肖舉人要了她,可她不知道怎麽開口,越走越心急。
肖明孝也看見了有人跟着自己,還是個姑娘,也不藏,走到一個僻靜處,還索性停下了。
春桃跟着前面的肖舉人,越走越快,一下撞入了一個懷裏。
“放開我!放開……”一擡頭,看是肖舉人,聲音就慢慢弱了,渾身都軟了……
那天之後,春桃就被肖明孝養在了外面。
她隻肯說叫春桃,其他的就不開口了,但肖明孝看着春桃,就覺着熟悉,就跟以前的林水心一個做派。
那腰肢的款擺,那說話的嬌勁兒,連帶着床上面對着他的叫聲都像,不看長相,這就是“林水心”。就是繡花針都是一樣的拿法,戳破了手指,也是先用嘴吮,在纏上兩圈紅色的繡線。
往往這時候,肖明孝才會真的狠,春桃要躺上兩天才能起來。
第一次春桃很疼,渾身都是青紫,但多了她也習慣了,還以爲也許都是這樣的。
肖舉人一個星期來個兩三次,有時候就一次,她還受的住。這宅子是肖舉人租的,每月還給她三兩零花,她挺滿意,也沒人來難爲她。
林二嬸都要瘋了,這春桃自從去縣上就沒了消息,被人販子拐了可就麻煩了。
“他爹,你倒是再去找呀!對了,讓水心幫着找,她不是認識香滿樓的掌櫃嗎!”林二嬸躺着都起不來了,看林二叔進家門就催。
“你就不能讓我先喝口水,我不是找着嗎!再說,她這麽大了,能被人輕易拐去?咱們縣上可從來沒有拐人的,别是她自己願意跟人走的。我不去求大哥,要去你自己去吧。”林二叔聽林二嬸唠叨過,春桃對那肖秀才有想法,正好是去了縣上人丢了,他就覺着這事不光彩。
林二嬸拿起枕頭就摔在林二叔身上:“就沒見過你這麽狠心的爹,這麽說自己閨女,我自己去就自己去!”
她跌撞着去了林水心家,見了林奶奶就跪在了地上:“娘,春桃丢了,你讓水心幫着找找吧。”
這事林二嬸也清楚有可能是不光彩的,可春桃是她唯一的閨女,她總得知道人好不好。
其實當天過了晌午,春桃沒回家,林二嬸就覺出不對,自己一人去縣上偷摸找過,沒找到,晚上才告訴了林二叔。
林二叔第二天天沒亮就去了縣上,逢人就打聽,到處找,也沒找到,後來又發動三個兒子找,四個人把縣裏翻了個遍,還是沒找到。
三個兒子的意思是算了。“娘,興許是春桃自己不想讓我們找到呢。”二兒子安慰林二嬸。
這個妹妹雖然是村裏人,但不願意嫁給泥腿子,他娘隻要一說是哪個村的來說親,妹妹就鬧,也不聽是多麽好的後生。
這回也許是在縣上過上富貴日子了。
兒子不上心,林二嬸覺着林二叔也不上心,就來求林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