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又向着她:“娘,秋水要喂雞喂豬,家裏哪能離的開她?再說,秋水娘家那村太遠了。”
劉大奶踢了老頭子一腳,你不幫我說話?村裏誰家沒養雞豬,哪用得着天天在家裏守着?聽聽大兒子這話,心裏哪有她這個娘,全是白秋水!
還是德才好,這身上的傷剛好點,就回了書院用功,好給她考個秀才回來。
林豐收進院就把手裏的拐棍扔了,吓的本來“咕咕”叫在下蛋的母雞,撲騰着飛出了窩。
“咋了?族長不同意開祠堂?”劉大奶看老頭子拿母雞撒氣,就知道事情肯定是沒成。
林豐收這氣還是沒消,進屋又把桌上喝茶的碗摔了:“我看以後我這個族老也要讓給下堂婦當了!”
劉大奶聽着聲就肉疼,那碗可是一百多文呢,就這麽摔了,都是下堂婦害的!
林水心和林奶奶正在院子裏擇野菜,這是木大娘媳婦挖的,給她家送來一些。
“娘,你咋這麽高興?”林水心還是第一次看隋菜花開會回來高興成這樣,以前不說是一臉愁苦,也是喪着臉。
隋菜花過來幫忙一起擇:“看着那林豐收吃癟,我心裏痛快!晚上我們不吃野菜團子了,包餃子吃,我去炒幾個雞蛋,加上葷油,咱一家子好好吃一頓。”
放下話,隋菜花就進屋去炒雞蛋了,加了八顆蛋,炒的油汪汪的,也不心疼油了。
等一家人坐一起吃着這頓餃子,隋菜花還感慨:“我以前總覺得水心你雇人費錢,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些銀子沒白花,這有事情的時候,人家是真向着你說話。”
那祠堂是可怕,可族長不同意,村人不同意,光他林豐收一個,又能掀起什麽風浪?
福蛋聽着他娘的話,心裏想着範先生講得對,民心是最重要的。别的孩子是學會認字,好做個賬房先生,福蛋卻開始寫文章了,範先生還說他有天分。
他希望自己将來能高中,保護姐姐再不被欺負,所以他一直很用功。
林樹大娘都紮爛兩個小人了,可她家林樹還是沒回來,林水心一點事都沒有。這次,她聽了那婆子的,戳了手指,把血滴在小人的心口上……
次日,拿豆腐的,,把林水心家的院子擠的滿滿當當,劉大奶氣得看一眼就走了,看來她要想點法子,這林水心命太硬,光罵不起作用。
京都的一角。“娘的,真晦氣!這手氣太差了!”孫大錢罵咧着從人間醉出來,今兒又輸個精光,人間醉的管事說,明天他再拿不出銀子還利錢,就打斷他的腿,割了他的小拇指。
他哪裏有銀子?那金掌櫃别的都不收,就要那豆腐的做法,可王菜刀根本就不吃酒,誰也請不動他。
那徒弟他倒是灌倒不少回了,可翻來覆去嘟囔的就是些菜名,他也就不請了。
“着火了,快來人哪!”
孫大錢拔腿就跑,他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