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找林水心,被打他的人知道了,他能讨到好?
劉大奶趕緊着按林德才的吩咐辦,看大媳婦白秋水就在那裏幹站着,罵:“你是個死人?不知道去找郎中?”
白秋水隻能出門去找郎中。個老不死的,你就燒香保佑那林德才能孝順你,要不然落在我手裏,看我怎麽折騰你!
劉大奶第二天還是來了林水心家,但找的是林奶奶:“老姐姐,我來找你唠會家常,呦!下……水心都這麽能幹了,你還納鞋底子?她也不心疼你這個當奶奶的?”
林奶奶拿錐子狠狠紮鞋底子,連個眼神都沒給劉大奶:“水心對我好着呢!這屋子,我身上的襖,都是她給置辦的。可我勞碌了一輩子,閑下來骨頭縫都疼,幹點活還渾身輕快。”
劉大奶撇撇嘴,誰信呢,還有連福都不享的?她看林奶奶也不招呼她,索性自己拿個馬紮子坐在林奶奶身邊:“老姐姐,我說話你别不愛聽,那水心一個下堂婦,該安分着些,這樣做這做那的,少不得被人說,你應該管着點。”
院子裏一隻老母雞“咕咕”過來,正好拉在了劉大奶的鞋面上,把劉大奶膈應的哪還能坐得住,站起來追了那隻雞三圈都沒追上:“馬氏,你也不管管這畜牲!”連聲老姐姐都不叫了。
林奶奶不動彈,全村人都知道她耳背,有些話聽不見。
“劉大奶這是要走?”林水心去縣上買了些東西,進院正好碰到劉大奶出院。
“哼!一家子沒規矩!”劉大奶找了點苞米皮把鞋上的雞屎擦了去,可還是覺着晦氣。
等劉大奶走了,林水心就問她奶:“她來找你什麽事?”
“别管她,來咱家窮得瑟,被紅紅拉在了鞋上。”林奶奶咕咕喚着紅紅,獎勵了它一把苞米粒。
紅紅是林奶奶養的老母雞,早不下蛋了,可不讓隋菜花宰,說是它通人性了,宰不得。
沒惹她奶心煩就好,林水心進屋去放手裏的東西。
她這趟一個人去縣上,爹娘不放心,後來是聽說林德才回村了,還被人打的起不來,才放心讓她去。
“找人多的地方走!”隋菜花囑咐,她要不是得賣豆腐,就陪着閨女一起去了。
林水心走出村,就看到路旁有一輛馬車,很像是楊東家那輛。
“是我家少爺讓我在這裏等你的,上車吧,林姑娘。”福喜看林水心出現,就從馬車上跳下來。
少爺說了,在他找到合适的人之前,他就在這守着,林水心去哪,他就給她當車夫。要是做不好,回去就向老爺告他的黑狀,說他跟丢了少爺好幾次。
“天地良心!是他跟丢的?明明是少爺丢下的他。他這三腳貓的功夫,打不過少爺,也攔不住人。”福喜隻敢在心裏吐槽,還是違背了老爺的囑咐,聽少爺的話天天來這裏守着。
“楊東家?”林水心見過這車夫,跟在楊修途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