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是怕村人覺着林水心會缺斤短兩,爲了少給錢,才由他稱,到現在,大家都放心了。
林水心一想就知道裏正叔去找的是哪個族老。她也聽說了劉大奶最疼林德才,保不準會瞞下這事。林豐收要沒氣生,林德才也就相安無事。
“謝謝你,裏正叔。”林水心會叫她爹好好謝謝裏正叔的,真的幫了自己好幾次。
林水心真是心思通透,裏正笑着走了。他願意幫林水心這樣的,起碼記他的好。
“辣椒賣了多少錢?”晚上等就剩老兩口了,林豐收問。林茂富早來跟他說了,還裝着是不小心說漏嘴的。
他就等着這婆娘開口呢,可看她這樣,是要爲混賬兒子瞞着他。
“老頭子,這事怪不到德才,就是林水心看咱家不順眼,故意找茬!”劉大奶聽老頭子這麽問,就知道他是聽人說了,這是誰嘴這麽長!
“那你就把德才找回來,讓他當面揭穿林水心,證明她說的是假話!”林豐收倒是信是林德才對下堂婦做了什麽。
他停了兒子的銀子,就是有他娘接濟,也撐不到現在,應該是他爲了銀子對下堂婦做了什麽。
林德才終于是醒了,一醒就罵咧:“是那個鼈玩意敢綁爺爺我!”
福喜上去就是兩巴掌:“罵誰鼈玩意?你也敢自稱爺爺?”
楊修途坐在椅子上,嫌惡地看着被綁着扔在地上的林德才:“誰讓你綁林水心?”
林德才不說。他都挨這麽多打了,要是再說,這人去找肖秀才麻煩,肖秀才也不會放過他的。
福喜上去又是當胸兩腳:“聾?沒聽到我家少爺問你?”
“是肖秀才,都是他讓我幹的。”林德才被福喜那兩腳都踹的吐血了,再嘴硬不起來,都跪着要給楊修途磕頭求饒。
他家少爺用得着這種人給磕頭?福喜一把就把人拽起來,推出去了:“以後,再打那姑娘的主意,小心你的狗命!”
福喜想明白了,管她是婦人還是姑娘,隻要少爺想護着,他就幫:“少爺,接下來是不是輪到那秀才了?要不要我把人綁了收拾一頓,到時那姑娘肯定會領情,你們就可以……少爺你幹啥踢我?”福喜捂着屁股離他家少爺遠遠的。
“福喜,我跟那姑娘是生意夥伴,我看你是想被修腦子了。”楊修途沒覺着自己對林水心不同。
“至于肖秀才,不用綁,會有人收拾他的。”楊修途想去見見這的縣令了,聽說肖秀才是他的女婿。
福喜拍着屁股上的鞋印子,心想,少爺對那姑娘是真上心,連欺負姑娘的人姓什麽,一聽就記住了。
他可記得京都趙大人的掌上明珠去了府裏半個月,夫人介紹了八百回,再問少爺對人家印象如何,少爺的回答是“娘,你說誰?”
把老夫人氣得直說少爺是榆木疙瘩。
“兒子,你這是咋了?”劉大奶看着摔進門的林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