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向來厭煩和女人扯上關聯,這怎麽遇到林水心,就不一樣了。
林德才覺着什麽叫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就是。
前面一個人走的,不正是林水心嗎,而且道上也沒有旁人。
對付她一個婦道人家,林德才幾步上去,扭住了人就往後拖,看林水心要叫,解下了腰帶一把塞她嘴裏,又去摸身上帶的繩子,準備直接捆了給肖秀才送去。
“福喜,再快點!”楊修途沉聲催促。萬掌櫃送林水心回來時說把她送到了她姐家,要是她一個人走回家,正好碰上那混子……
“停車!”楊修途看到了……
林水心無論怎麽扭動,手都被越捆越緊,竟然是林德才要綁她!
“三十兩來的太容易了。”林德才打了個酒嗝,手上準備打個死結,省得林水心老是掙。
林水心在心裏後悔,應該答應讓她姐送她的,卻感到身後林德才的力氣小了。
楊修途敲昏了林德才,給林水心解開手上的繩子:“林姑娘,到我的馬車上,我送你回去。”
林水心點點頭,但一走才發現自己腳軟了,趔趄一下,差點摔倒,林德才穩穩抱住她腰,把她扶穩:“失禮了,林姑娘。”
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這麽有力,林水心聽着那聲“失禮了”,有點心塞。
剛重生那回,林水心還高興自己是個下堂婦,不用跟肖明孝那人渣過日子,可這會好男人也是自己沒緣分的。
坐進馬車的林水心晃晃腦袋,自己怎麽想這些了。她還是專心養家,供福蛋考功名吧。
楊修途把福喜趕下馬車,就駕車跟林水心離開了。
被留下的福喜踢了踢腳邊還昏着的林德才,都怪這人混賬,幹什麽不好,卻要綁個姑娘。
來前,老爺讓他跟緊了少爺,不能出一點差錯。剛才少爺叫他下來,他以爲少爺隻是要把姑娘扶上車,可少爺卻坐了他的位置,就駕車離開,把他留下看着這人。
福喜又踢了林德才一臉,光天化日綁姑娘,那姑娘梳着婦人發髻……
生氣的福喜又恨恨踢了林德才兩腳。
林德才被踢的渾身疼,哼哼着要醒,被福喜又給打昏了。
到了林水心家門前,楊德才放下她就駕車離開了。
隋菜花正在泡黃豆,看一輛馬車停在門前,車上下來的還是自家閨女,趕緊就出去,可那輛馬車放下人就離開了。
“水心,剛才那人是誰?你怎麽會坐人家的馬車回家?”隋菜花看那人溫潤如玉,可不像是車夫。她這眼睛,賣豆腐鄰村都轉遍了,看人準着呢。
“娘,那個就是香滿樓的少東家。”林水心過去依偎在隋菜花的身上,靠着她娘,她這心裏才踏實了。
隋菜花要再問,可看水心靠在自己身上,就沒問,隻讓閨女安心靠着自己。
水心肯定是遇上什麽事了,要不然祠堂被打時都沒這樣,現在怎麽會這麽靠着她?
拿起林水心一雙手,隋菜花包在自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