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村子的人怎麽鬧都行,但拉來個外人,就太沒有規矩了。
“沒事就好。”自從上次林水心家修屋,讓王翠花去幫着做飯,她就跟隋菜花親近起來了。
隋菜花話少,嘴嚴實,不會跟白秋水似的,把她的話洩露給旁人。
上回她看隋菜花拿的花樣子好,第二天就捎來了林水心特意給她畫的。
“你以後跟隋菜花勤走動,多幫着她些。”林茂富又囑咐了王翠花幾句。
五十兩?他跟他爹當了兩任裏正,也就攢下了六十兩不到,但聽着那萬掌櫃的意思,還不止五十兩呢,這林水心家真要起來了。
“我做着呢。”王翠花把花生殼子歸攏起來好燒火。
林茂富也沒跟她多說,他這老婆也是個容易眼紅的。
隻是林茂富不說,村裏也傳揚的差不多了。
“老頭子,香滿樓給了那下堂婦五十兩,就叫她家全留着?”劉大奶自從聽說後,心裏就直翻騰。
這是吃完飯,打發了大兒子和兒媳回自己屋,就趕緊抓着老頭子問。
劉大奶不喜歡大兒子,對老頭子是恭敬,但不會讨她這個當娘的歡心,有點迂又悶,連帶着對大兒媳也不喜。
“人家自己的錢,還能逼人拿出來?”林豐收心裏也翻騰。
他這個族老,隻能管着犯了族規的人,這些事上,說的話還不如林茂富那個裏正。
肖母回了家,看肖明孝又想着出去,趕緊把他拉到了自己屋:“明孝啊,那小賤人以前有沒有偷你銀子?”
聽了那萬掌櫃的話,肖母還是有些疑心。五十兩是現在的,那小賤人以前在肖府那麽久,保不準呢?
“娘,你怎麽又提起她了?不是你說在這家裏再不要提她嗎?”肖明孝這身上挨打的淤青剛消,就忍不了了,面對着他娘也是沒好氣。
肖母看兒子又是一臉戾氣,可有些話她還是得說:“明孝啊,你哪怕是裝,也裝着對柳秀好點吧,再這樣,家裏的花用她都不願出了。”
肖母看兒子還是不耐煩,又加了一句:“你非要去,就避着點人,回來前,把身上的味道弄幹淨。”
肖明孝又坐下了。他還要趕考,到時還需要柳秀出銀子,他的錢都花在了窯子裏。
“娘,我不出去了。剛才你問林水心,是誰又說了什麽?”肖明孝清楚他娘有多麽不喜林水心,不會無緣故地提起她。
但林水心别說偷他錢了,跟他連口要都沒有過。
她在肖府時,都是自己做點繡活,除了吃的是肖府的飯,還真沒花過他的。
“今天有個村婦來說那小賤人偷了肖府的銀子,給家裏修了屋,我去她家找,結果看到了香滿樓的萬掌櫃親自去請她,說是啥菜色,五十兩,以前也沒見她會!”肖母想想就氣的肺管子都要炸開了,趕緊給自己拍胸口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