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菜花本來是想着閨女有點事情做,不會亂想,現在看一天就掙到了一兩,直誇她能幹。
林有年卻說:“打明兒起,我早點去磨豆子。”閨女做的這個東西是好,來錢也快,可若是讓人知道是用什麽做的,保不準會被人琢磨出來。
林有年這麽一說,林水心心更暖了。她爹這是怕她好不容易做起來的營生被别人偷學了去。
不過,林水心沒想過一輩子做這個,這隻是她目的到又能幹的就是了。
第二天,林水心再去空場時,又帶上了豆腐。福蛋也嚷嚷着要去給他姐幫忙,林水心又一并帶了他去。
已經有好幾個婦人在等着她了。
看到她還帶了方方正正的一塊東西來,問:“這個是啥?怎麽吃?”
“這個是豆腐,用來熬大白菜可好吃了,十五文一斤。”林水心稱了一斤,給人看看有多大一塊,又照例讓大家嘗。
這個沒有豆花滑溜,但能用來做菜,更劃算。
聽說蘇屠戶的肉攤上賣到二十文,還有人搶不上,就有幾個花錢買的。
福蛋負責收錢。别看他小,賬卻算的挺明白,誰想占一個銅錢的便宜都占不到。
買豆花的都是帶着碗來的,賣起來就快多了。有人還特意拿着家裏最大的碗來,隻要不過分,林水心都會給裝滿。
不過打明兒起,她要用自家的碗裝好了再倒過去,不能這樣圖省事了。
“給我來五碗,再來五斤豆腐。”又是裏正家的媳婦,說完就拿出了一百二十五文銅錢遞給福蛋。
“春花姐,這五文不收你的。”福蛋沒用水心教,就機靈地說。
旁邊有人就逗他:“福蛋,你怎麽光不收裏正家媳婦的,我們就一文不給少?”
“你們要都買春花姐這麽多,我都給少。”福蛋說,他看他爹給人打家具,打的多的就給抹個零頭。
又有人豔羨地問春花:“春花,你咋買這麽多,要回娘家?”
春花摸了摸福蛋的頭,嘴甜還機靈,希望她家親蛋将來也能這樣。看那個問的滿眼豔羨,就說:“是我公爹昨天吃着好,讓我送些回娘家的。”
春花真是有福氣,嫁給了裏正的兒子,不用跟她們似的摳摳搜搜過日子。
不過,再對比下堂婦林水心,這心裏又好受了。這不是有比她們還不如的嗎?大多數婦人想。
林水心才不在乎這些目光呢,她就想着多掙錢。
賣差不多了,石頭來找福蛋一起去打鳥。福蛋既想去,又想留下給他姐幫忙,拿眼睛就瞄水心。
“福蛋,你去玩吧,姐一人能忙過來了。”差不多賣完了,林水心也準備收拾收拾回家。
明天,她準備去别村賣,村裏就這麽點人,隔幾天賣一次才好。
福蛋聽了他姐的話,把錢袋子遞給了他姐,就追着石頭去了。
林水心看日頭快到晌午,就收拾了要回家。
一雙大手先她一步端起了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