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仿佛隻要她就可以了,隻要擁有她就行了!
這個想法讓他現在很震驚,忍不住捂着胸口又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是誰!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
“公子,我們己經進入詛咒之地了,喜之地,怒之地,哀之地,樂之地都己經練制成功,是不是可以召喚出歎息之牆,永生之門?”黑衣人揣度了一下夜寒忻的想法後,激動起來,盼了那麽多年,總算是盼到了,歎息之牆,永生之門,......
“再等等!”夜寒忻平靜的打斷了他的話,唇邊淡淡的笑容雖然依然溫文爾雅卻帶了點苦澀和不甘!
再等等!是的,他還想等等!她會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當他以絕對的實力君臨天下時,她就是他新的戰利品。
這就是詛咒之地?
蝶雪驚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一邊是無邊的荒漠,另一邊是一片浩瀚的海洋。
這片大海掀起無邊的巨浪,鋪天蓋地而來,卻在将要撞擊到海岸線的時候,停下幾十米高的巨浪,那裏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把這一片氣勢必沖天的海浪擋在海裏,一波波的巨浪前仆後繼的沖上來,卻終在最後的邊緣被擋了回來。
一次次的沖擊,一次次的被阻,激起更巨大的浪頭,隻是不管浪頭有多麽的巨大,最後還是被擋住。
而巨浪依然一個接一個的奮撲上來,帶着狂烈暴虐的氣息,那種氣勢震天憾地,仿佛要把這天地整個吞噬在這巨浪中。
不過,很詭異的,這裏沒有聲音,不但沒有撞擊的聲音,一點也沒有,如果閉上眼,耳際沒有半點聲音。
詭異的讓人心悸!
“無盡之海裏關押着從界外而來的神谛,據說那些神謗窺探這個世界的富饒美麗,想霸占這個界面,最後卻被創世神受創了那些神谛的首領,但那個首領實力雄厚,最後雖然被封印在這無盡之海中,創世神卻被重創。”身邊傳來輕柔的笑聲。
蝶雪側頭一看,那個滿身是血的俊美妖娆的男子,雖然臉色蒼白,笑的卻跟偷吃了腥的,那雙紫眸帶着淡淡的妖治,瞥過來的眼神竟然帶着欣喜,全不管唇邊緩緩挂落下來的血痕。
“啊,你受傷了!”蝶雪從怔忡中反應過來,急忙扶着他,伸手毫不猶豫的去扒他的上衣,他剛才受傷了,應當是在肩頭吧!
絕昊一愣,頓時那張俊美妖孽的臉泛起笑容,順着她的意卸掉了外裳,看她毫不在意的脫他衣服,沒把他當外人的樣子,笑的連眼也眯了起來,雪兒的心中果然隻有他,就算剛才夜寒忻趁他受傷,把兩個協裹入幻境,雪兒還是想跟他生生世世。
想到這裏,笑的越發開懷,混然不在意蝶雪蓦的有些羞惱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還真是,隻是想看看他的傷口而己,怎麽可以笑的那麽........不過看他笑的這個樣子,想來應當沒什麽大礙的吧,心倒是放了下來,拉拖衣服的手也緩了下來,兩朵紅雲升上了嬌嫩的臉頰。
手有些不利落起來了。
“啊!雪兒,你謀殺親夫哪!”絕昊紫眸潋滟出萬種風情,可憐兮兮的看着蝶雪,正确的說是看着他不當心按到他傷口上的小手。
看到那個傷口,蝶雪的臉色變的蒼白,沒理會他不正經的表情,傷口很長,血竟然一直不停的在流,而他還竟然毫不在意的挺着俊美的笑臉。
“怎麽辦?血停不下來。”蝶雪着急的拉着他的手道,爲什麽血停不下來,照理說箭矢己經不在,血也應當結口了,以他強大的自愈能力,到現在爲什麽連傷口也凝結不起來。
“雪兒擔心我?”絕昊倒是沒着急,看着她着急的皺起眉頭,笑的越發舒心,前陣子看到雪兒身邊出現一個又一個對雪兒有期圖的人,現在好了,這裏可真的是一個也沒。
“你别動!”蝶雪咬咬牙,看也不看他的笑臉,從内裙上撕下一片幹淨的布面,小心的替他包紮起來,不管怎樣,先紮起來再說,隻是還沒等包完,血色就染紅了布面,她的手哆嗦了起來,美眸急的快掉下眼淚來了。
“上古太陽神之箭,中者必傷,血流不止,無法用法力控制,雪兒就算是包紮起來也是沒用的。”絕昊倒是不着急,隻是伸手撫了撫她嫩白的小臉,看着她懊惱,悔恨,緊張的表情,心情大好。
“那怎麽辦?”蝶雪一把拉住他的大手,任他無力的靠在她肩上,看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恐懼,緊張,還有莫名的痛讓她一時隻能眼淚汪汪的看着絕昊,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生怕一個放手,他就不在了。
“沒事,我是血皇,流點血不算什麽,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後我就沒事了。”絕昊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她道,隻是修長的眼眸卻越慢慢的低垂下去,靠着蝶雪的身子也越來越重,“雪兒,我睡一會,一會就沒事了!......在這段時間......我沒有法力!沒辦法自我修複......”
低啞的聲音停了下來,然後身子一軟,整個靠進了蝶雪的懷裏。
他,不會有事吧......
蝶雪顫抖的手指慢慢的放到了他俊挺的鼻翼間,感應到微弱的呼吸才松了一口氣,焦急的看着他的傷口,一點辦法也沒!
他是血皇至尊沒錯,但這裏是詛咒之地,聽說會封印人的法力,就算他是血皇又如何,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在他平時算不得什麽,但現在這種情況卻會要了他的命,水眸焦急的向四處轉悠,忽的看到幾米外的幾侏不同于一般植物幹巴巴的枝幹上,眼眸一亮。
小心的把絕昊放好,讓他背躺在沙地上,避開背後的傷口,拎起裙子,跑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小心的摘取了那幾株植物的花,把花蕊采了下來,細心的塗在絕昊的傷口上,再從裏面的衫裙處撕下一塊長長的布條,重新纏了起來,這次倒算成功,至少血色并沒有馬上滲透出來。
看起來,這種叫做曼沙羅的植物的功效并沒有因爲在詛咒之地而有所減少。
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把絕昊的頭擱在自己的腿上,再次仔細看了看傷口,才放心了下來,手指緩緩的撫過他雕琢般的臉頰,眸色慢慢的暗沉了下來。
那個人果然是要自己的命!
而加雷顯然是知道這一切的!
這一箭勢在要自己的命!
如果不是絕昊替自己擋了那箭,以她現在的身體脆弱程度,恐怕一擊斃命,那個人的心可真狠!
這樣也好,一箭射掉所有的情分,那個人既然是要她的命,那麽就當她把命還給他了,而加雷,她也再沒有任何情分可言了!
看着絕昊臉上的血迹和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她拿出娟帕小心的替他拭去唇邊的血痕,這個男人,爲了她連命也不顧,她還有什麽好懷疑的,縱然他曾經有過什麽,現在己經不重要了。
明知道太陽神之箭可以讓他神魂俱毀,他也毫不猶豫的沖了上來,以他的身子擋下了她至緻命的一箭,傷成那樣,還淡定的笑着安慰她,眼神裏全是她。
這怎麽不叫她感動,一些回憶的片段湧上心頭,片段裏他是血皇,而她是他的妃子,遭到他的背叛,最後魂魄返回天界。
現在想起來,她卻沒那麽多的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