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雪想不到他竟然這麽無賴,玉嫩的臉一下子燒紅了起來,咬着牙怒道:“你放開,你頭痛管我什麽事!”
“怎麽不管你的事,天帝那老頭動起手來可真狠,下手不留情,生怕我死不了。”絕昊淺笑盈盈的控訴道,還特地的把頭低在她耳邊,溫暖的呼吸熾熱在她臉上,讓她又是羞又是惱,隻恨不得直接堵上他的那張嘴。
“你欺負我!”看看實在掙不脫,擡起粉嫩絕美的小臉,怒視着他,啐了一他嬌嗔道。
“我怎麽舍得!”絕昊笑着替她挽了挽應掙紮而掉落下來的一縷額發,然後又把她緊擁了擁。
“雪兒不必擔心,天後頭上的那個花钗,我會幫你拿到,現在乖乖的聽我話,離開這百花宮,這裏很危險!”摟了摟懷裏纖柔的身子,絕昊紫眸中閃過淩厲的殺氣,這裏很危險,所以他第一時間馬上以無瑕的名義趕到這裏。
他不想讓雪兒再度沉入危險,這一次再不可能讓她獨立面臨未知的恐懼。
天帝在暗中的一些手段和前一陣子在聖輝學院得到的明暗事件信息,都得出一個讓絕昊不得不正視的消息,詛咒之地不在聖輝日學院,而在這片神秘的百花宮中。
“我不能走,我要救我娘。”蝶雪斂眸,蕩起淡淡的水霧,連臉紅也顧不得咬着唇看着絕昊哀求道。
她不能走,進入詛咒之地,得到娘的信息,才可以真正救娘,而進入詛咒之地的空間鑰匙就是帽形飾物和鳳冠花钗的結合,她要第一時間知道娘的下落,所以她要跟絕昊一起進入詛咒之地。
她己經把一些知道的事全部告訴了絕昊,也從他替他整理出來的信息中知道這詛咒之地的重要性,她不渴望得到驚世的傳承,但她卻是最心急的一個,她要救娘!
“雪兒真的要進入詛咒之地?”看着她倔強的小臉上泛起的痛楚,絕昊不由自主的輕歎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寵溺的道:“好,如果雪兒真的要進入詛咒之地,那必須是跟我在一起。”
詛咒之地中有什麽,就連界面至尊也是不知道,神秘的傳承雖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同樣所有人都知道,收獲越大危險也就越大,進入到詛咒之地裏面,機會不一定多,但危險卻肯定很多。
這種毀天滅在的危險就算是至尊在裏面也會有生命危險的。
那裏面自顧尚且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還要帶一個人。
“我不要你帶,反正我的目地跟你們不同,你自己走好了,我慢慢摸索着就行了。”蝶雪并不想拖累絕昊,隻是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把傷痛掩在眸底,故作不屑的撇撇嘴道。
“雪兒,把你放在那裏我怎麽放心得下。”絕昊歎道,目光如水般的溫柔。
“可是,這樣的話,會被别人得了去的,你可是追尋了那麽多年的希望。”蝶雪輕輕嘀咕着不滿的推開他的手,想從他懷裏爬起來,男女授受不清,他不懂的,可是他的手硬邦邦的别說推開,就算是想掙脫點都是那麽難。
一時怒從膽邊生,拉着他的胳膊,照着上面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如果沒有雪兒相伴,到高之處又有何期待!”絕昊捉住她的手,眸光含笑,輕悠的話語滑過她的心頭,那裏早就柔軟酥麻成一片,手中拉着的胳膊再咬不下去,落在他的手背上倒象是輕輕的低吻,溫柔而倦怠。
“雪兒,我現在最想的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同生共死!”絕昊輕輕的伸過一隻手來擡起她的頭,看着她绯紅的小臉,溫柔的道。
曾經,他想站在虛空,至高無上!萬衆俯首。
現在,他也想站到那個位置,但是卻了爲了她!他有永恒不變的生命,而她卻沒有,脆弱的比同于天界下位天人的生命,又怎麽可以萬古相存,而他情根深種後,己做不到無情的看着她在他眼前消亡,縱然能再次用輪回之力複活她後又如何。
難道他能一次次看着她哀老消亡,再複生!
這期間的痛苦就算是他現在想起來,堅冷的心都會不自覺的顫抖!
他不能失去她!
如果他無法做到與她生着相守,那便死着相護也算是好的!
無法看着自己的愛人在自己眼前一點點衰老死亡,而自己依然還是當初的模樣!這樣的痛苦或許比生離死别更折磨人心。
而雪兒又怎麽可能會希望自己看到她衰竭的模樣!
蝶雪這次沒有躲開,她明白他的心,就象他也明白她一樣!任他擁着他,寬厚的手掌撫在她的臉頰上,聲音在她耳畔回蕩:“雪兒,可願意永遠陪在我身邊?”
咬咬唇,壓下心底的悸動,蝶雪沒有說話,隻把頭靠在他懷裏,磨蹭着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
一時間,她的心中很甯靜,月光照在他們身上,藍色的小花串串落下,溫美溫谧。
“隻要雪兒陪在我身邊,此生便無憾了!”他低磁的聲音帶着淡淡的魅惑,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翻騰雀躍起來,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快樂,那種有人可以依賴的心情,使她一直不安定的心着了地。
這個時候不想掙紮,不想放心,放縱自己的心沉淪在他的溫柔中,隻想在這一刻,全心全意的擁着他,全心全意的體味他的溫柔。
不需要太多華麗的詞彙,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隻在此刻,他們的心裏彼此跳動着彼此,心爲之相和,情爲之相融,多少話早己盡在不言中。
天際有一顆流星淺過,美麗亮澤的光線驚饒到他們相融的夢,蝶雪主動伸手拉住他的手,揚起美麗的笑臉,指着天邊的流星道:“我們許願吧,聽說這天外的流星可以讓許下的願望成真!”
看着她渴望的水眸裏靈動的頑皮和嬌憨,絕昊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月色,或許真的能讓人心想事成,幽深的紫眸滑向夜空,露出俊美無鑄的笑容。
蝶雪想不到那個鳳冠花钗得來的竟是那麽容易,容易的讓她一時回不了神,隻是呆滞的看着現在真真實實落在她手心裏的花钗,水眸眨了兩下,茫然的擡起羽睫,扁扁嘴:“這是假的吧?”
雖然心底裏感應到這是真的,但是蝶雪還是不敢相信,所以求證般的看着他。
“自然是真的,雪兒感應不到?”絕昊揚了揚眉,好笑的看着她轉了轉水眸,小鹿般澄澈的寫滿驚喜,純真而無害。
“你從天後頭上拔下來的?”蝶雪不自覺的掩住了口,水眸張的越發的大了,忽然她似是又想到了什麽,踮着腳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你上次的頭不舒服,不會是被天後打的吧?一定是的,你搶那個老妖婆頭上的發钗,她當然要打破你的頭了。”
說完,連自己也咯咯笑了起來。
那個老妖婆是蝶雪心底一直對天後的暗稱,這次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倒少了幾分悶氣,想到這個老妖婆被搶了發钗後,發飾環亂狼狽的樣子,笑的捂着肚子一時彎不起腰來。
“老妖婆頭上那隻也是假的。”絕昊寵輕笑着告訴她,果然看到她怔愕的水眸蓦的定了下來,因爲停的太快,一時間咽了口氣,猛的咳嗽了起來,無可奈何的伸出手在她背上撸,着,幫她緩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