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轉了一會,終于覺得不對,回頭,依然看着身後靠在雪竹邊半眯着桃花眼,笑的狡猾的那隻妖娆妖孽,不遠不近,就在剛才她離開的位置,而她走了那麽會,似乎一直在原地兜圈子。
第一個想法是:轉不出去!
第二個想法是:他是故意的!
水眸轉動了兩下,早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大步走了過來,站在暗逸面前,揚起絕美的的笑靥,冷冷的咬着牙氣惱道:“暗逸,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做了什麽嗎?”暗逸偏着頭看着她一臉的無辜,爾後俊臉也委屈的垮了下來,仿佛對她的指控一無所知,把一個委屈的媳婦樣子學了個十足十,那種無言的指控讓蝶雪一時哭笑不得,這男人,還真是妖孽,竟然學小女人委曲求全的樣子,還十足象!
但想到他故意捉弄她,自己在邊上看好戲,又氣憤不己,怒道:“你不帶我出去?”她的語調拖的很長,斜睨着他,隻差沒将“我現在生氣了,你要怎麽辦”寫在臉上,這妖孽挺着張這麽漂亮的臉,委屈的樣子倒似乎是她欺侮了他一樣。
“我也要去!”暗逸終于停止了無意義的委屈,擡起水汪汪的桃花眼,一臉正色的道。
蝶雪憤怒了,仰起臉,看着他伸手指在他的胸口狠狠的戳了兩下,這人還真是,她是有正事,他去做什麽,剛要生氣,忽爾水眸轉了轉,笑了:“你跟着我可以,要全聽我的,如果不行,一拍兩散。”
如果有人幫她,說不定偷起來還快點,特别還是某人自願成爲誘餌的話,效果肯定更好,憤怒的表情立刻變得讨喜,戳他胸口的白嫩手指折回時,故意變成掌,特意撫摸了他兩下,以示好意。
“好!”暗逸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悠揚的語調幾乎酥人骨頭,特别是看着那張絕美的小臉剛才還是憤怒的要把他撕了,下一刻卻又不得不憋出讨喜嬌柔的樣子,水眸裏憋屈的不得了的表情,越發喜悅。
他喜歡看她憋屈又說不來的窩囊樣!可愛的長睫還因爲心虛抖啊抖的,一副想算計他的得意樣子,不過他還真愛看,所以就勉爲其難的跟着她看看戲吧!
他們再次出現在藏嬌宮裏的時候,己是午時,血月高挂在天際,淡淡的光輝曬下,藏嬌宮中的人竟然還沒睡,蝶雪伶俐的走在前面,步伐踩的極輕,卻在聽到裏面的聲音時,被暗逸快速的拉到懷裏,并且一伸手連小嘴也被他捂上了。
藏嬌宮中有人,而且還是個男人!蝶雪驚愕的瞪大眼,伸手拍了拍那隻用力捂着她嘴的大手,示意他放手,她不會亂叫的。
暗逸的手從她嘴上放了下來,卻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整個納入懷裏,低下頭在她耳邊低沉的笑道:“小雪兒,可不許說話,有大魚喽!”
清淡的氣息,溫暖的吹拂着她白嫩的耳朵,連臉頰也紅了起來,他竟然這麽緊的抱着她,她不舒服的扭動了兩下,咬着唇想掙紮出他的桎梏。
“别動!”暗逸的唇忽的在小巧的耳墜上親了一下,警告道,“再動,我可不保證不親你。”
他在做什麽!耳邊輕柔的觸覺,讓她羞的如火燒般熾熱,憤怒的擡眸,卻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但她還是看出得那雙桃花眸帶着淡淡的淩厲,這是不一樣的暗逸。
張張嘴,小嘴卻又被他伸手堵了起來,隻得睜着絕美的水眸,怒沖沖的看着他,卻是說不出話來。
“不知公主覺得如何?”房間内淡雅的聲音适時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停止了掙紮,倒沒注意到身子被擁的更緊了。
“到時候你真的會帶我離開血界?”霞凝公主公主的聲音嬌柔無比,媚态十足,酥的讓人心動。
“自然,公主難道還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美貌,公主天仙之姿,難道我還會舍棄嗎!”高華優雅中透着淡淡的輕柔,溫和的吹進人的心裏,連蝶雪聽了都覺得他說的是實話,現在這世道竟然還有這麽溫柔可親的男人。
“好,爲了你我一定會拿到血源劍,到時候跟你離開血界。”霞凝咬了咬牙,往男人的懷裏靠了靠,那張優雅俊美的臉上溫和的笑容是對她不變的承諾,也是她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這個時候,她也沒得選,她不想孤老在血皇的宮中,眼前那張俊美的臉己經成了她全部的依靠,沒辦法回天界,而且她知道就算是回到天界,帝父也不會饒了她的,所以在這個男人微微回眸間,她便主動貼了上去。
不管是從身還是到心,她己經全部沉陷,所以血皇的血源劍,她必須拿到手。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白衣溫雅的男人推開她的身子,站了起來,過分蒼白的臉上泛起俊美的笑容,那種近乎透明的蒼白沒有讓他的俊美削減半分,卻組成了奇異的魅力,讓他看起來多了一份天成的妩媚,勾人心魂。
“你明天還會來嗎?”霞凝沒放手,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舍得放開,總覺得不安心,嬌媚的身子又軟綿綿的靠了上去。
“霞兒,乖,這幾天我不能來,血皇異常,戒備森嚴,等以後有的是時間長相厮守,莫不是霞兒不想跟我長相厮守?”男人笑着溫柔的問起,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臉,帶着點點戲谑。
那個男人走的還算快,綠色的眼眸閃過屏風時,笑的越發溫柔,閃身離開了藏嬌宮。
屏風後,蝶雪好奇的睜着水眸,不知什麽時候爲了穩定身子挂在暗逸脖子上的手拉了拉他,示意他低下頭,輕輕在他耳邊狐疑的問:“那個男人是誰?”那聲音竟然有點耳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那麽溫柔的男人,真的是不多的。
“小雪兒以爲是誰?”暗逸眨着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促狹的問道。
“你認識?”蝶雪笑的狡黠,看他笑的那麽淡定妖孽,一定是知道的,霞凝宮中出現一個男人,聽起來還很暧昧,潛意識的覺得有問題,或者還可以拿這個問題要協霞凝公主拿出需要的本源之力。
“我不認識。”暗逸一口否定,直接掐斷了她的念想,那雙純淨的水眸早就把她心裏的想法一覽無遺,看她小嘴張張合合卻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笑的越發妖娆。
蝶雪暗中咬咬牙,定定神剛想說話,忽的聽到窗口一陣響動,又有人進來,這藏嬌宮今天可算是熱鬧。
小嘴又被捂上了,用力瞪了瞪他,倒不敢再說話。
這次來的人走的很快,也沒跟霞凝說一句話,聽的窗戶輕響,來人不知來拿來了什麽還是放下了什麽,竟然立刻離開了。
半響屏風後傳來聲音。
“公主,您這樣天帝陛下會不會發現?”明衣怯聲聲的聲音。
“天帝,他若是顧惜本宮,就不會放任本宮在血界受欺侮也不把本宮換回去,天界的死活與本宮何幹。”霞凝一向嬌柔的聲音,帶上陰森怨毒,血源劍,帝源冠,她會把他拿到了,到時候,看還有誰敢欺侮她。
這些将做爲她的嫁妝,她絕對要嫁給那個男人。
“可是,天帝陛下不一定知道公主發生的變故,說不定現在還在想辦法讓加雷大人迎救公主呢?”明衣小心的勸說道。
“迎救?”霞凝冷笑道,“明衣,你不會還在等着帝父來救我們回天界吧,我們被抛棄了,作爲棋子被抛棄在血界,若是不自救,我一個公主尚不能保全自己,你一個小宮女還想回天界嗎?”
“可是,公主……”明衣還想勸說,被霞凝不奈煩的打斷,狠辣的道“明衣,你敢再說,本宮不介意先要了你的命。”
“公主!”明衣吓的顫抖的跪了下來,一時再不敢亂說,公主的狠戾她看到的不止一次,每一次讓她想起來都心有餘悸,絕對不能違逆公主,這是她從多次血的教訓中得出的結論,若到現在還拎不明白誰是她的主人,她早就死的屍骨無存了。
“下去吧!”霞凝看上去也不想說什麽,陰着臉甩了一下袖子,怒斥道。
明衣不敢再說什麽,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大殿裏忽的安靜了下來,靜谥的仿佛一個人也沒有,要不是透過屏風的縫隙,看到霞凝還在,蝶雪真懷疑這裏的人是不是全走光了。
霞凝并沒有馬上睡覺,輕手輕腳來到門前,聽了一下,冷笑一聲才轉回桌前,桌前的晶燈很亮,從頭發拔下一根玉钗,把晶燈拔的暗淡一些,一股淡淡的陰影若有若無的照在這一片空間裏。
空氣中似乎有什麽寒冷的氣息在窺看,那種冰寒往骨子裏鑽,暗逸的臉色微微嚴肅起來,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環着蝶雪的手一動,暗色的結界融入淡淡的陰影中,再看不出分毫。
“她在做什麽?”蝶雪看她樣子很奇怪,叢在妝鏡前,一半臉在陰暗中,淡淡的寒光正是從她身上揮散出來的。
“别動,她在窺看整個房間。”暗逸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長發,涼涼的笑道,這個女人用的應當不是天界的功法,陰寒涼爽,象是妖界,果然是妖界的人,妖界這次派來的人雖然明不見經傳,但顯然也是不等閑的。
盈盈的眸底閃過寒光,妖界,一向低調的妖界果然也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