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暗衛首領心懷忐忑,抹了一把汗恭敬的退出去。
暗逸在屋裏面看着暗衛首領退出去,眯起桃花眸朵朵盈盈笑意,顯着他一貫的輕佻漣漪,饒有興趣的想到,絕昊的雪妃竟然跟天界的加雷有關,這倒是比較有看頭的一件事,特别是這個小丫頭竟然還是他找了許久的那個。
這事情現在是越發的有趣了,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當時這丫頭在宮裏種的就是天界指路中的雪月,而前次宮裏傳來話中,曾經處死了一個叫雪妃的女子。
更特别的是,她竟然是魂體,一個被人凝聚成形的魂體,在這血界若說有人能瞬間凝聚魂體,除了血皇絕昊怕是再沒什麽人了,隻是她恐怕不知道吧!看起來很有戲啊,唇邊的笑容越發璀璨,這次來血界還真是來對了!
前陣子天界嫁女,這裏又出現一個天界的女子,天帝這個老兒在打什麽主意,而且還聽說前陣子,天帝的另一女己經到了暗界,天帝真是越老越有活力了!當然這女兒也越來越漂亮了,隻是嫁到暗界的怎麽不是這一位,不然他倒是願意挺身而出,爲父皇分憂的。
現在嘛,當然這種好事,還是讓給其他的幾個兄弟吧!
桃花眼中幽光難測,帶着淡淡的嬉笑,風過去,人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原地,不行,他不能就靜等在這裏,怎麽着也得親眼去看看好戲,想起那個靈慧可愛的小丫頭,心頭莫名的興奮,連心跳都在加速,有趣,真是有趣啊!
“娘娘,您這樣出去不行的,抓住的話會處死的。”香草緊張的拉住一身小太監打扮的蝶雪,死也不放手!臉色吓的雪白,帶着微微的戰悚,在血界的人都知道違抗君皇的命令,怕是連想死也沒那麽容易。
娘娘這個樣子出去會出大事的,剛才瑕主來的時候還特地關照過她,絕對不能讓娘娘輕舉枉動,娘娘也答應瑕主絕對不會亂跑的,可是才一會時間,娘娘就穿成這個樣子,打算跑出去。
天宇宮的情況雖然不是她一個小宮女可以明釋的,但暗影重重風雨欲來,天宇宮的每個人心裏都沉重莫名,君皇自那日暈過去後,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娘娘急的整個人越發瘦削蒼白,絕美的臉上雖然還帶着靈動的笑,但更多的時候,卻握着君皇的手默默發呆,愁眉不展。
寂寥和悲戚,讓她整個人越發的瘦了下來。
娘娘一定放心不下君皇,可是僅管這如此娘娘也不能出去的。
天宇宮的情況現在很詭異,連她一個小宮女都覺察到了。
“香草,你放手,放心我一會就回來,隻要拿到我馬上回來,天現在暗下來了,沒人會注意到我的。”蝶雪半眯着水眸道微笑着保證,胸有成竹的拍了拍香草的肩膀,淺淡的月色下,絕美的小臉上挂着堅持的笑容,反正她要去,再這樣空等下去,她真的要瘋了。
不管如保,隻要能救他!
放下了心中的堅持,她現在隻想救他!
“娘娘,一會君皇醒過來,看不到娘娘會着急的。”香草見她不聽勸,急的在原地跺了兩下腳,隻得拿出君皇來說事,君皇的話,娘娘肯定會聽的,“而且君皇修爲高絕,肯定可以醒來的,不需要那個什麽本源之力的。”
娘娘偷聽了墨染大人和瑕主的說話,可是就連他們兩個也束手無策的事情,娘娘又有什麽用,說不定還會死在那個什麽霞凝公主手裏。
上一次娘娘吃的虧還不夠嗎!現在又怎麽敢去藏嬌宮!
不行,她不能讓娘娘去送死,手抓住她的胳膊愈發的緊了,死死不肯放手,哀求的看着蝶雪。
蝶雪用手一個個掰着她的手指,掩去眸底的憂傷,故意側過頭嬌俏的朝她眨了眨眼,笑靥如花的安慰她道:“香草,墨染和無瑕都是男人啊,所以近不了她身邊,偷取本源之力,可我不同,我是女的,偷一滴本源之力沒那麽難的,特别聽說她還有十滴,少了一滴誰會注意。”
十滴本源之力,據說是天界過來的陪嫁,隻要取到一滴就可以讓絕昊醒來,本源之力正好抵消絕源劍上的本源之力,這就是她出去的目地。
十滴本源,若是真的不能偷到她還可以上雷哥哥那裏去偷,雷哥哥處必定是有的,那一次她生命垂危,雷哥哥喂給她就是一滴本源之力,雖然心裏下意識的抗拒見到雷哥哥,可她現在隻想救絕昊。
“娘娘,你真的可以?”香草聽她說的有理,手才放松了一下,就被蝶雪一掙而脫。
向前沖出幾步,蝶雪不放心的又停了下來關照道:“香草,你在裏面守住君皇,若是君皇突來醒來,你就說我困倦了,休息一下就過來。”
“可是,娘娘.......”香草還是不放心,膽怯的叫道。
“沒有什麽可是了,這個時候,再讓我看着他仰昏迷不醒,我真的.......”蝶雪咬着唇說不下去,看着他昏迷不醒,她又怎能安心。
不行,這個時候要快點找到本源之力,再不想其他,緊緊身上的太監袍,向前站了幾步,卻又蓦的停了下來。
“娘娘,您不走了?”香草驚喜的沖了上去,看到一臉恍然大悟想起什麽事的蝶雪,一時不知道她想做什麽。
“香草你過來。”蝶雪水眸眨動了兩下,剛才想起還有事情沒有關照好,這可是大事,怎麽也不能忘了,一把拉過香草到了床榻前。
床榻上絕昊靜靜的躺着,俊美無鑄的臉上長眼緊閉,紫色的長發有幾縷灑落在他肩頭,長眉入鬓間,既便是昏迷着,也極緻風情,狹長的鳳眸緊緊閉着,這使他少了平時的冷洌,多了幾分柔和的俊美。
蝶雪站在床前,靜靜的看了看他,咬下唇壓下心底莫名的酸楚,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血皇啊!他現在還沒醒,若是醒來也必不願意看到自己如此無力的躺到床上,或者是爲了他曾經的溫暖吧,或者是其他,她不願意見他無力的樣子,隻覺得這樣的他讓她很悲傷,很難受。
走到輕輕的伸手替半掩在他臉口的被子拉高掩住他的肩膀,怕他着涼!側過頭偷偷掩去眼角的一絲淚痕,重新轉回首強拉出輕柔的笑靥,對香草細緻的囑咐道:“香草,君皇的藥上了己有兩個時辰,還有一個時辰記得替君皇上藥,再喂他點溫水,一會再放下挂帳,君皇不喜歡太亮.......”
不知道是因爲心底總歸有些害怕還是因爲其他,總覺得有許多話要關照香草,說了一會才發現竟然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聽得香草睜着茫然的眼睛一時記不下來,不由的“撲赤”一聲笑了出來,待到笑出來才覺得竟然真的有種無力感。、
故意不去想心中若有若無湧上的思緒。
噙着絕美的微笑,水眸盈盈的深情凝望着絕昊,然後站起身,再不遲疑蓦然轉身離去,咬着唇壓下心底的酸痛,她一定會幫他拿到本源之力的。
“娘娘.......”香草哭着追了出去,隻看到她的轉角處的一片淡淡衣角,她走的絕然,甚至不帶走一片屬于她的雲彩。
待得寝宮中的香草也追了出去,床榻上高挑的曼帳之内,那雙紫色長眸妖媚的睜開,幽深莫名的看着那一片淡淡的衣角,她對他真的這麽上心,還是說她想把他受傷的消息告訴别人?當然這個時候也是逃走的最好機會,她不會不需要吧!
如果,她真的敢逃,他不戒意折斷她的翅膀!讓她永遠也飛不起來!陰枭的紫色淩成寒悚的深邃,帶着星空般的冷凝和傲然,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生出這種不确定感,或者他對她有了幾分在意的原因,但是若是她敢真的利用他的這幾分在意,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蝶雪偷偷從天宇宮出來,問明了藏嬌宮的方向,警惕的向藏嬌宮走去,路上倒也不擔擱事,一會便來到了,這是她第一次來藏嬌宮。
霞凝公主的藏嬌宮果然如想象中的華麗,金碧輝煌,光外觀就不是她的鳳蘭宮可以比似的,卻有着她不明白爲什麽藏嬌宮爲什麽這麽冷清,門口冷冷清清的幾個侍衛,沒有半點精神樣子。
這不是他最寵愛的妃子嗎?怎麽會這樣?
蝶雪愕然的躲在邊上的大樹邊,縮進樹陰中,仔細的觀察着宮門,詭異的很,看了大半個時辰,竟然連一個人進出的都沒有,以前她在鳳蘭宮,雖然也沒什麽人來,但至少時不時會有一些宮女太監進去,而這個所謂榮寵盛美的藏嬌宮冷清的跟冷宮有的一比。
怎麽會這樣,莫不是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