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要自救!水眸靈動的眨了兩下,糾結起來。
她現在這個樣子,他竟然還有意思要在這裏過夜,那麽她肯定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招惹到他了,所以她改,她必須改,她還改還不行嗎!心裏哭喪着,表面上還得裝欣喜,娘說這是做爲一個妃子必備的條件。
雖然她從來沒有想具備這種條件,但眼下這種條件不具備還不行,隻得咬牙讓自己先具備着,切不可惹火絕昊才是正理。
水眸狡黠的轉了兩下,臉上笑容嬌羞婉然,用着連她自己聽了都冷瑟瑟,豎汗毛的聲音嬌滴滴的道:“陛下今晚,真的留下嗎?”身子不退反往他懷裏一靠,勾上絕昊的脖子,在他唇畔吐氣如蘭。
手指若有若無的勾劃過他的衣襟,眉目含情,傾身貼近之餘,将自己的小鼻子緊緊貼上他高挺的鼻梁,輕柔的摩擦了兩下。
感覺到他摟着她的手僵硬起來,紫眸有些嫌惡的看了看她,手一推,她嬌小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沒有準備的蝶雪摔倒在地,有些狼狽,心裏卻是高興的,果然有用,依然再接再厲的向他抛了個媚眼,眉眼之處俱含春意:“陛下,先不要用膳了,要不要臣妾先服侍陛下休息。”
摔倒在地上的身子并沒有馬上站起,倒是嬌柔的扯了扯因摔倒有些松掉的衣襟,玉臉如火,紅唇似血,瑰麗無雙,水眸渴望的看着他妖邪俊美的臉。
看到她嬌婉春媚的如滴出水般的妖娆,絕昊的紫眸卻越發沉冷寒洌:“雪妃,以前是做什麽的?”
蝶雪一愣,不明白他爲什麽問這句話,不過反應也不慢,嬌柔的起身,仿佛嬌弱不勝的往絕昊身邊靠了過來:“陛下難道不知道臣妾以前是做什麽的嗎?”說起來,蝶雪倒是真的不知道爲什麽糊裏糊塗成了雪妃,有這個機會趁機打探一下,自然是好的。
至尊血皇,絕對不是她可以強頂的,而且她也被打怕了,一想起他冷洌無情的看着她挨打,或者一腳踢向她,每一次都是嗜血寒悚,置她于死地而不後悔,她的心就害怕的抽搐,他這樣強勢的男人怎麽會喜歡一個主動勾引,誘惑人的女人。
就象她到血界初見的一樣,血皇絕昊絕對不會喜歡一個花癡型往上貼的女人。
所以,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退縮。
“雪妃,是不是想回天界?”絕昊淡冷的坐在桌邊,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血色的酒液衫着透明的琉璃盞,妖異邪惑如他唇邊淡冷的笑容。
蝶雪心一冷,他知道,他都知道?
他知道她是天界的人,可她卻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早知道他的喜怒無常是假的,連笑容也不達眸底,可是她還是不明白爲什麽會出現在血界。
蝶雪的臉色有些發白,手心冒汗!
難不成今天他打算跟她攤牌,可是就算到了現在,她依然腦袋裏一片糊塗,又怎麽跟他談判,手在袖底微微發抖。
何況就算在正常情況下,她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這個時候她不能退,牙一咬,下強藥,拼了!
“陛下,雪兒在天界一直仰慕陛下,所以特地來到血界,若得陛下垂憐,雪兒又怎想再回天界。”蝶雪嬌滴滴的回答,身子重新貼了上來,坐在他的腿上,嫩白的臉上泛起的紅暈,不知是緊張還是其他,長袖下的手慢慢握成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
今天他演的又是哪一出,喜怒無常的他又打算做什麽。
他這個時候提出讓她回天界,根本是有陰謀的,她甚至可以嗅到濃濃的陰謀的氣息,所以她不敢也不能承認。
天界雖然與她沒一點意義,但她也不想成爲血界的一枚棋子。
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綻放着如春花般嬌豔讨好,魅惑的笑容,隻眸底滑過一絲受傷,她竟然在期盼,她剛才對絕昊竟然有了期盼!
絕昊忽的伸手捏住她的下額,紫眸遊移在她嬌柔的唇畔,一手拿起邊上的那杯血色的酒液,放在她唇邊,淡淡的清香卻在看清酒液時變得僵硬。
這,是血嗎?
雖然沒有半點血腥味,可是感覺于一般的血毫無兩樣。
“雪妃,要不要來一杯血色蓮舞?這可是最純血的少女的血釀成的。”絕昊輕哼一聲,寒洌之氣讓她不由自主的起身向後退了幾步,撞在後面的床柱之上,發出清脆的砰的聲音。
顧不得頭撞的痛,蝶雪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那杯酒液,背後冒出陣陣冷汗,他果然比她狠,一待發現讓他不悅,他的打擊是毫不留情的,或許,他之前的演戲就是爲了讓她放棄戒心,要不是她真的不知道什麽,或許現在早被查的一清二楚,而她可能也少了活下去的理由。
殺氣,凝結在他紫色的眸底!
蝶雪有些驚慌的咽了咽口水,垂下眼簾,乖乖的就勢在床邊坐下,不敢再挑釁他的忍耐力。
小手微微顫抖的握在一起,糾結了兩下,才又擡起頭,綻開有些蒼白失血的笑靥,情緒有些低落的道:“陛下,您喝吧,雪兒身體虛弱不勝酒力。”
“聽說雪妃很想回天界?”絕昊蹙緊眉宇,紫眸冷疏的看着她,唇角掀起俊美的笑容,拿起桌邊的酒,搖晃了兩下,紫眸透過琉璃杯看向她,越發魅惑而妖邪,帶着淡淡的血色,仿佛染紅天際的一片火燒雲。
妖邪俊美中深身透着股濃濃的王者威嚴。
蝶雪的手用力緊了一下,水眸偷偷從長睫下面窺探了他一下,他想知道什麽?她想回天界,很想,可是她不敢說,那雙紫眸裏包含着的深邃裏有她看得懂的殺氣還有她看不懂的寒冰。
她又惹到他了?這幾天天界就會來人,所以她不可以惹到他的。
蝶雪正了正身子,越發恭順的坐直,很乖巧的咬着牙回答:“陛下,雪兒不想回天界。”美眸隻盯着自己交纏的手,手指間汗漬盈盈,聲音顫抖,夾雜着多種情緒。
“如果本君皇允許你回天界,你還是不要回去嗎?”
誘惑,這絕對是誘惑,赤裸裸的誘惑!蝶雪的呼吸紊亂起來,長睫抖動兩下,終于拗不過,擡起純淨的水眸,心下忐忑,強自鎮定的的偷睨了一眼,卻不料對上的是那雙探究的眼眸。
鬼祟的動作被人發現,特别是被血君皇發現,那張俊美的臉上笑容寒洌間多了份詭異!
“哪個,若是陛下........希望我......臣妾回天界......臣妾一定聽從陛下的吩咐。”實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渴望,就算明明知道他是假的,她也不願意放棄一點點希望,在這裏每天害怕恐懼,她真的很想回天界。
第一次覺得天界也沒那麽讨厭,所以她想回!
“是不是本君皇希望的,雪妃都願意幫着本皇完成?”絕昊饒有興趣的轉動着手裏的琉璃杯,血色的酒液在杯口處旋轉出如舞的裙裳,層層疊疊間,血色淺濃有緻,如紅寶石般燦爛。
蝶雪瞪大水眸不由自主的盯着那杯血色蓮舞看,心裏俱是不安,小心應對道,這個時候的絕昊如同出鞘的劍,柄柄皆是鋒利,冷汗濕透了後背,她知道稍不如他的意,他就會給她緻命的打擊。
“如果能幫到......陛下,雪兒自當盡力。”蝶雪努力維持臉上的平靜,别開視線,不去看他和那杯同樣詭異的酒,那酒如同是人血,鮮豔中帶着凄絕之色。
“本君皇的确有事想要雪妃......繼然雪妃也那麽迫切的想幫到本君皇,本君皇很欣慰,過來!”絕昊邪魅的向她招招手。
蝶雪不敢違逆,站起身遊移不定的輕移蓮步,走了過去,卻在離他一步開外戒備的停了下來。
“不是很想看本君皇嗎?怎麽不過來了。”絕昊手攤開手掌,示意她伸手過來。
如斧削刀琢的臉,俊俏美麗,一襲大紅的龍袍将他完美的身段顯露出來,腰系玉帶,紫眸沉郁莫名。
蝶雪又犯了難,看看他修長的手,颦眉再看看他帶着淡淡冷笑的俊臉,凝白的小手猶豫不決的伸了出去,卻又在碰到他手的時候遲疑了一下。
擡水眸有些無助的看看他,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
手被絕昊一把拉過,輕握着手中軟滑的柔荑,第一次發現,女子的手可以如此美麗,青蔥蔥玉脂,尖尖如筍,精緻美麗的如同她整個人一樣,無處不美,無處不帶着淡淡的清純和嬌媚。
完美融合後形成特殊的魅惑,連粉色的唇畔都柔順的讓人心疼!
絕昊紫色眸底莫名深邃,手微一用力,她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跌入他懷中:“雪兒真乖,若是雪兒一直這麽乖的話,本皇絕對要好好賞賜雪兒,今天看雪兒這麽乖,先賞一個吻吧。”唇邊露出完美的笑容,在她凝白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她什麽時候很想看到他了!如果有機會,她絕對逃到他三十尺,不,三十丈之外!能不相見最好永遠不見,可偏偏她逃不掉,這是血界,而他是血界至尊,至尊的修爲,永生的存在,又豈是她一個連修練都不能夠的廢物可以比拟。
她似乎除了悲哀的乖乖聽話,再無二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