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做拉開衣服的動作時,竟真的把裏衣也扯開了點,露出裏面粉色的肚兜,在溫泉邊被暖溫的霧氣一染,連裏面的肌膚也若隐若現。
“我,我洗澡!”蝶雪頭昏腦漲的退後幾步,大腦裏一片空白,隻是下意識的順勢跌入浴池,說話聲近乎呻呤,這次真的全給他看光了,羞愧的連東南西邊也分不清。
“那你洗吧!”絕昊看着她驚慌失措的小臉泛起可愛的紅暈,心情大好的露出俊美的笑,擡步再不看她,竟走了出去。
看他走出去還細心的替她帶上門,蝶雪才半伏在浴池邊,靠着冰冷的玉石冷卻自己的小臉!心跳的狂亂失緒,血往頭上沖,冰冷的玉石貼在臉上越來使得她覺是燥熱羞恥,她怎麽又跟個花癡一樣,看到他就迷亂做錯事。
怎麽在他旁邊總是做錯事,連說話都說不完整齊,不過不管,至少他現在沒有再看到她就喊打喊殺了,看起來回天界很有希望!
隻要當侍女的時候,再乖巧一點懂事一點,聽話一點,血皇應當也是一個講理的人吧,絕對不在意幫她這個忙的!
好的,就這樣做了!她現在要好好表現。
打定主意後,伸手揉揉燒的發燙的臉,告訴自己要振作,絕對不能被他誘惑,不過說起來,他長的實在好看,一個男人有必要長的這麽好看嗎!
會惹人犯罪的,就象第一次見面一樣,那個女的肯定也受到魅惑了,心裏小小的幸災樂禍一下,誰讓他長成這樣,還讓人看見,活該!
洗好澡出來,蝶雪并沒有看到絕昊,倒是一個叫做晴銘的宮女給她帶了一套衣服,關照她可以回去休息,不過明天原時間門外侍候。
因爲洗好澡,一早上又弄的腳歪腿斜的疲憊不堪,上了床才搭上被子,倒也睡個通透。
中午,香草帶了一個讓她高興的消息,天界要來人了!
揉着睡的迷迷糊糊的腦袋,蝶雪蓦的想起,上午的時候在大殿内,絕昊跟墨染也曾經說過這些,一下子覺得神清氣爽,看起來呆在血界受苦的日子不長了,乖乖聽絕昊的話,等雷哥哥來接她就是,小心提醒自己。這陣子可千萬不能再惹絕昊生氣。
跟着香草一起來的還有其他的幾個宮女,恭敬的幫蝶雪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衣物,送到一座叫鳳蘭宮的地方,并且爲她正了名,封爲雪妃。
本來蝶雪還想說什麽,必竟她到現在也沒搞明白爲什麽又成爲血皇的妃子的,倒是邊上的香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使勁眨眼示意她别亂說。
看香草急成這樣子,蝶雪倒也乖巧的跟着來人一起到了鳳蘭宮,等所有東西整理好,蝶雪打發其他人全下去,才不解的總:“香草,爲什麽不讓我說清楚。”
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成爲了血君皇的妃子,更何況總覺得這個妃子來路不正,整個宮裏可能也就香草以爲她是娘娘,而她之所以這麽認爲,就是當日她被拖死狗一樣拖過來時,墨染看似随意的一句話。
她可是甯願當一個乖巧的小宮女也不想擔上什麽妃子的名頭。
“娘娘,您現在争的過陛下嗎?莫不是娘娘忘記了前幾次差點死于非命的事,就算娘娘真的不願意成爲妃子,惹火了陛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娘娘。”香草雖然也不明白其中的事由,可是必竟在宮中的時間長了,語重心長的替她分析道。
“可是,我不想成爲血皇的妃子啊!”蝶雪總覺得不放心,雖然現在沒事,但過幾天要是血君皇找她……,那可怎麽樣,想到這裏,嫩白的小臉又紅了起來,支支唔唔的道:“若是陛下……來,這裏……可怎麽辦?”
香草替她倒過一杯茶,笑着安慰她道:“娘娘的意思,莫不是怕陛下來這裏,陛下那麽多的妃子,又那裏會一定想起娘娘。”
對,血君皇的妃子有多少,她不太清楚,但天帝的妃子聽說有上百個,那麽多妃子又怎麽可能個個認識,所以想不起她來也是正常的,蝶雪想到這裏才放心起來,血皇絕昊的妃子肯定也不少,更何況長的那麽妖孽的他,就算沒有妃子,也有許多女人搶着當他的妃子,他記得起她才怪!
“噢,香草,以後沒人的時候叫我小姐,别叫我娘娘!”雖然一個名稱并不用太在乎,但是總覺得怪怪的,何況他日她還有回天界,弄了這麽一個名頭,可怎麽好!蝶雪喜滋滋的扳着手指巴着回家日子的小腦袋頓了一下,很鎮重其事的關照道。
叫娘娘的感覺,真怪!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好的,小姐!”香草笑着點點頭。
總算搞定,想好方案,接下來,隻要慢慢的等着就行,大事搞定就可以想小事了。
蝶雪迫不及待的從座位上跳起,水眸靈動慧吉的轉動了一下,丁香小舌頭饞饞的在櫻唇上轉了一圈,一改剛才的沮喪不安,眯起眼笑得跟隻狐狸一樣:“香草,做娘娘了,是不是不需要再每頓還吃稀粥鹹菜了吧!”
“娘娘想吃什麽就吃什麽!”香草理解她的想法,臉上也噙起了笑容。
“那還等什麽,本宮要傳膳!”蝶雪捂着又扁扁的肚子,莊重的坐好,一本正經的吩咐道,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委屈了自己,連娘娘的名頭都冒了,當然要好好犒勞犒勞自己了。
再委屈也不能委屈肚子不是!
蝶雪想不到的是絕昊來的比她想象還早,剛傳過膳,正拎着一個雞腿啃的毫無形象的時候,外面宣報:“皇上駕到!”
蝶雪正吃的開心,專心緻志以至于根本沒聽到,倒是邊上早就吃飽的香草聽到聲音,惶急的找濕巾幫她擦臉上的飯粒時,絕昊己走了進來。
香草來不及幫她拭擦,忙跪地迎接,蝶雪反應不過來,大大咧咧的坐在飯桌前,一手拎着雞腿,迷蒙的水眸尴尬的看着他,臉上浮起的笑容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
這多什麽事哪,她還想維系一下淑女的形象。
咬咬牙,優雅的放下手中的雞腿,以嬌柔的體态走了過去,盈盈下拜:“參上君皇。”
絕昊淡冷的看看她,把她拉起,紫眸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幽深,卻又在她警鍾長鳴的時候,接過香草手中的濕巾,輕緩的替她拭去唇邊的飯粒,那動作仿佛對着的是他心愛之人一樣。
“那個……君皇……您用膳了沒,要不要用點。”蝶雪的凝玉般的臉蓦的紅起,扯了扯被他抓住的小手,臉绯紅的燒了起來,結結巴巴的道,明麗的水眸轉悠來轉悠去就是不敢看他俊美的臉。
水眸看向那塊幫她拭着唇的濕巾,上面沾着的飯粒,亮兮兮的泛着油光,隻覺丢人,丢的連娘的臉都丢光了!
吃成這個樣子,雖然不全是她的錯,可好歹她也算是名門之後,現在不過是餓了幾天就成這樣子了,而且最主要爲什麽要在他面前這麽傻啊!心裏當然也是暗暗郁悶,他就不能再晚點來的。
要是聽香草的話,早吃完了,但她還舍不得剩下的那個雞腿,一定要啃完才停,現在弄成這樣,無地自容啊,有個洞鑽鑽也成啊。
“本皇尚未用過,就在你這裏用些吧!”絕昊忽的邪魅一笑,拉着她帶到桌前,結實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坐下時,竟順勢把她拉到腿上坐下。
蝶雪臉紅紅的,條件反射般想從他身上坐起,卻被他摟住動不了身:“雪兒看起來也沒用完,再陪本皇用點。”
“我……我用完了……您吃吧!”蝶雪說完才覺滿頭黑線,桌上的餐盤還在,但是盤盤朝天,除了她的那隻啃了一半的雞腿,竟是什麽也沒了,嫩白的小臉越發紅的熾熱。
絕昊唇邊浮動的曬笑,讓她更加羞的無地自容!
宮女們動作倒快,手腳麻利的上前收拾掉空的碗盤,一會,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就擺上了桌。
蝶雪被扣在他懷裏,想掙紮又不敢掙紮,她現在剛想要乖乖的,不能逆了他的意思,一想起他冷寒的手段,到現在依然驚心驚魂,心裏就不由抽搐,咬着唇糾結了半響,還是沒膽的決定不忤逆他的意思。
偷偷側目看看他俊美的臉,忽的看進他深邃的雙瞳裏,不由的一愣,轉作賊一樣的偷偷收回目光,隻臉燒灼的越發燙人。
四周服侍的宮女們齊刷刷的轉身走了出去,空蕩的大殿中忽然能清晰的聽見兩個人淡淡的呼吸。
一粗重急促,一沉緩淡悠。
絕昊薄唇微掀,唇角掠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修長的手握住她因爲緊張攥緊的小手,放在薄唇邊,親了一下,随既淡笑道:“雪兒很緊張?”
感受到手上輕柔的觸碰,蝶雪喘着粗氣不假思索的搖頭道:“不緊張,看到陛下前來,真是太高興了。”純淨的水眸無辜的看着他,眸底映出他俊美的容顔,努力扯出笑容來,還特意大大的呼了兩口氣,以示她現在的平靜。
“雪兒見到本皇來,如此高興,倒不能掃了你的興,今晚本皇就在這裏安置吧!”絕昊的手指拂過她嬌嫩白膩的臉,直達她煙紅柔濕的唇瓣,指端還邪魅輕佻的拔了拔她潤紅的珠唇。
心,狂亂的跳了兩下後,忽的停滞下來。
那張小臉在聽清楚他的話後,震愕的連笑容也維系不下去了,他,什麽意思?他的意思莫不是說今天晚上在這裏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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