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宮,血皇絕昊的天宇宮在整個血界就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到了血界,能有機會見識天宇宮也算是沒白來一趟。
管事嬷嬷見蝶雪沒注意她,回頭又讪笑着谄媚的對着宛玉道:“新人不懂規矩,如擔誤了什麽,姑娘盡管責罰,姑娘調教好後,我們用起來也方便不是,隻是倒麻煩姑娘了。”說的時候特意加重的調教兩個字。
宛玉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蝶雪,看了看她那絕美的小臉,眼眸不明的閃動了兩下,并沒有說什麽隻冷淡的點點頭,示意管事嬷嬷可以出去了。
管事嬷嬷讪笑着慢慢退了出去,眼角微露得色,雅妃娘娘早就關照過,君皇的天宇宮不能留下一個狐媚子,看新來的小丫頭,雖然身量未足,但美的讓她一個老太婆都覺得心驚,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借機會除掉她,雅妃娘娘必然會有大賞。
蝶雪渾然不知己經掉入了管事嬷嬷的算計中,當然她也想不到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會對她産生敵意,依然興緻勃勃的打量着天宇宮,沒了血皇,天宇宮就沒什麽可怕的了,大大方方的看了起來,
“新來的是吧,到這裏來,磨蹭什麽。”淡冷的聲音帶着許不耐,蝶雪轉回頭正看到宛玉那雙不悅的眼睛和一臉淡冷的怒容,一個新來的宮女就敢這麽大膽的觀看君皇的宮殿。
“噢,好的!”蝶雪雖然不明白爲什麽這一個兩個全看她不入眼,但還是乖巧的上前接過宛玉扔過來的抹布,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周圍,心裏暗自橫量,那麽多的小宮女一起幹活,雖然地方大點,但好在人多,倒的确是不累的。
看起來那個管事嬷嬷倒也沒有真的欺負她。
“這邊來。”還沒想明白,宛玉就帶着她來到了邊上的一間大殿前,指了指裏面對蝶雪道:“你和明珠把這間偏殿打掃幹淨,若午時還打掃不幹淨,就不許用膳。”說完再不理她,帶着其他宮女到另外的地方。
隻剩下一個叫明珠的宮女。
推開門,蝶雪就傻眼了,雖然是偏殿,卻也富麗堂君皇,各種擺飾裝點的精美絕倫,寬敞處比一般的正殿還要大:“明珠,這大一片不會全讓我們做吧?”
這麽大一座偏殿,兩個人若真要仔細的打掃幹淨,一天時間也不知道夠不夠,而明珠點點頭又把她心中所有的希望全打散了。
這個宛玉跟她有仇啊!第一天來就讓她做這麽多的活,明顯就是不讓吃午膳,可憐她一天三頓都是稀粥,哪有什麽力氣幹活,如果午膳再沒得吃的話,下午更沒力氣了,蝶雪恨的牙癢癢,氣得心裏直詛咒,手裏的抹布被她憤憤的扔在邊上,她不幹,憑什麽明知幹不成還要被人欺負,這個叫宛玉的宮女擺明了就是欺負她。
邊上那個叫做明珠的宮女走過去撿起她扔在地上的抹布,轉回身放在她手邊,木然的看看她道:“别看了,還是快點幹吧,不然連晚膳也沒得吃。”說完明珠再不理她,轉身拿起布輕輕的拭擦起大殿内的一件件飾物來。
蝶雪瞪着水眸,憋屈的一時說不出話來,聽明珠的意思,她今天可能不止連午膳吃不上,說不定連晚膳也吃不上來,那個該死的什麽婉玉,她記得從來沒見過她,憑什麽對她那麽兇,分明是故意刁難她。
不行,她可不能讓自己委屈到極點的肚子再受委屈。
看到走在一邊己經專心擦拭花瓶的明珠,蝶雪小跑了過去,一把拉住明珠的衣袖,怒道:“明珠,你每天都要幹這麽多活的?”
“天宇宮是陛下的寝宮,所有事務全歸墨染大人管,掃灑的小事卻是由宛玉和另一個大宮女處理的,在這裏她說的話就是天,如果惹惱了她,小則打殘,重則喪命,連宮裏的娘娘看到她也是很客氣的,我們做小宮女的又能怎樣?”明珠伸手把自己的衣袖從蝶雪手中拉開。
面無表情的看看蝶雪,依舊低下頭用心的拭擦,嘴裏淡冷的道:“快幹活吧,餓一頓死不了,你在外殿掃灑挺好的,下次别偷懶,别再讓人把你送到内殿來。”
偷懶?明珠的意思是她偷懶的時候被宛玉看到了,所以才會罰她,就在大樹上靠了一會兒,也算是偷懶!誰讓他們不讓她好好睡會,一想到她天天稀粥鹹菜,心裏越發的憤怒。
天天吃成那樣,還要她下死力幹活,如今更好了,連稀粥也不管她,不存心想讓她餓死嗎!
不行,她絕對不能吃不到午膳,縱然隻是稀粥也比沒得吃好,更何況,這麽大的偏殿,她這個瘦的快成豆芽菜的身子還真抗不住,開玩笑,還不讓吃飯。
一向抱着吃飯天大的思想,蝶雪怎麽可能忍下去!
清澈的水眸靈動的眨了兩下,不依不饒的再次拉住明珠的手:“明珠,先别擦了,我們去跟那個宛玉說清楚,讓她再派幾個人跟我們一起幹,不然我們今天也不一定能幹完。”看看空曠的大殿中擺緻華麗的物件,蝶雪從心裏鄙視血皇的奢侈,擺那麽多東西做什麽,想讓人幹活累死哪!
“别白費力氣了,”明珠無奈的笑笑,放下手中的東西,掀起衣袖,潔白的手腕上不但有一道道血痕,還有一些熾燒刺燙過的痕迹,那些痕迹有新有舊,分明是新傷加舊傷。
這就是反抗的代價!蝶雪鄂然的看着那隻傷痕累累的手臂,一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别想那些有的沒的,好好幹活才是正理!”明珠不在意的撸好袖子,拿起邊上的花瓶,繼續拭擦起來,仿佛身上帶着血痕的傷不是她的一樣。
看看明珠木然的臉,蝶雪蓦的憤怒了。
血皇跟她八字不合也就算了,憑什麽連他身邊的一個小宮女都這麽欺侮人,不行,她絕對不能成爲第二個明珠。
伸手一把拉住明珠的手,不管不顧的拽了出去,怎麽着也得讨個說法,不然到時候可真是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皇宮中也說不定,就算她怕血皇,但不代表她怕那個叫宛玉的宮女,不說是一個小宮女嗎,還真想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以前在天帝的宮中也不曾這麽憋曲過,那些敢欺侮她的宮女可沒少挨她整。
氣沖沖,悶哼哼的沖出門。
可是纖小的身子才撞出門,卻被重重的彈了回去,跌向地上,這下撞的有點重,蝶雪閉着眼睛,準備迎接痛楚。
“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嘴裏怒罵了一聲,暗歎自己這個黴運怎麽就這麽長,都好幾個月了還沒有出黴,連走個路都被人撞。
預期中的痛并沒有來臨,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微有不悅的醇厚聲音,帶着些好玩的調笑:“哪來的小丫頭,嘴這麽兇,象個小野貓一樣。”
小野貓!第一次聽人這麽形容她,她可是娘親眼裏最優雅的小公主,怎麽會是沒人要的小野貓,這算不算諷刺她沒人教養!
蝶雪最聽不得這種話,一聽就怒了,一把扯住那人的衣袍,牙一咬,用力一撕,隻聽“哧啦”一聲,衣袍破裂的聲音。
無瑕近乎呆滞的看着身上月白色的衣袍前襟被撕破,順着那雙盈白的手,懷裏抱着的的人,絕美清麗的小臉上尚一臉的得意,淡色的櫻唇撇着,挑釁般的看着他,長睫扇動了兩下,蝶翼後清純的水眸染上妩媚,好美的一個女孩!
蝶雪得意的揚高頭,渾不覺得她現在靠在無瑕身上是多麽的暧昧,竟然敢說她是小野貓,那她就不介意當個小野貓給他看看。
溫柔的淡粉色眼眸,玉白的皮膚,淡粉色的長發妖娆中帶着溫雅,俊逸的眉眼跟血君皇有些相似,但少了些冷寒多了份爾雅,狹長的眼眸鄂然的看着她,夭夭灼灼的閃過一絲訝然,一看就知道是個生性風流多情之人。
抱着懷裏柔軟的嬌軀,驚愕後便是心旌蕩漾,捉狹的眨眨右眼,手指輕浮的撫上她嬌潤的雙唇:“投懷送抱?本主喜歡!”
俊美的唇在蝶雪驚愕的水眸注示下,蓦的輕啄上她的柔唇,這次皇兄真的很夠意思,知道他剛回來,就準備了如此佳人,算是犒勞他的吧!
不錯,這個想法,他喜歡!雖然無瑕一向很有女人緣,一向不缺女人,甚至有許多女人在他走過的地方投香花繡包,隻爲博他一笑。
今天,他卻第一次有了想留下這個女人的想法,那雙清澈純淨的水眸,微波動蕩間仿佛吸人魂魄,傾城絕美間又帶着天然的妩媚嬌柔,令人一看就心生憐惜,這樣的一個女子皇兄是從哪來找來的,還真的謝謝皇兄。
等會跟君皇兄說後,就直接帶回自己的府第,或許不能給她正妻的位置,好在,妃子的位置他還可以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