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宇宮。”香草遲疑的小聲道,然後同情的看着蝶雪,果不期然,娘娘那張絕美的小臉慢慢變了色。
天宇宮,她第一次出現的地方就是天宇宮血君皇的寝宮,那張大床上,所以一提到天宇宮,蝶雪就覺得毛骨悚然,她的苦難就是從天宇宮開始的。
一把拉住香草的手,小臉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天宇宮,跟死亡差不多的代名詞,那個惡魔一般的存在,可也住在天宇宮裏。
“香草.......有,沒有辦法,可以.......可以,離開這裏。”拉住香草的手在哆嗦,不怪她這麽害怕,她跟那個血君皇絕對是犯沖的,見一次傷一次,每一次從死亡境地逃得性命,她就越怕自己的小命會死在血君皇手裏。
這天宇宮是他的地盤,想不見他也難,那個時候,真的連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小姐,這是天宇宮啊!”香草吓了一跳,飛快的伸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亂說,這是血界至高無上的天宇宮,住的又是血界至尊,怎麽可以亂說,“小姐,墨大人說了,您以後就是天宇宮的宮女。”
香草不明白墨大人爲什麽讓本來是娘娘的小姐當宮女,不過這些不是她一個小宮女可以照顧得到的,她接到的指令隻是好好照顧小姐,其他不知道。
蝶雪這次沒受傷,待遇自然也沒見長,還是稀粥鹹菜,跟香草兩個人一人一碗,吃不飽餓不死。
蝶雪住在天宇宮分給宮女住的房間裏,跟香草兩個人倒也沒人打擾,除了吃的讓蝶雪老是報怨,其他倒挺舒服的。
她也曾經問過,爲什麽天天吃稀粥鹹菜,香草說,上頭有人關照,隻能給她們吃這,氣得蝶雪當時差點跑出去到廚房去争,她雖然活的一向憋屈,不過不能這麽無緣無故被人欺侮,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乖乖的回來了。
這是天宇宮,她一直提醒自己的要記得這裏還有一個跟她不對勁,最好永不相見的血皇絕昊,所以想想還是餓着比較好,不然可能連好好活着這樣的日子都不能達成。
她還是很珍惜自己性命的,還得等雷哥哥,救她回天界!她的希望在天界,所以一定要用力活下去。
香草帶來的稀粥被蝶雪風卷殘雲掃完後,可憐巴巴的看着香草手中的稀粥,強制自己轉開眼,這幾天越來越餓了,那麽稀薄的粥,廚房也真好意思做出來,天天喝稀粥,全身上下沒一點肉,連香草也跟着瘦了許多。
這都是那個惡魔害的。
“小姐,這兩件衣服是給您的,一會兒你到君皇的宮殿去輪值。”香草的注意力沒在這裏上面,三口并兩口喝完粥,爲難的看着蝶雪道,蝶雪的身份是娘娘,現在當個輪值的宮女,會不會太讓小姐爲難。
“輪值,誰叫我去的?”蝶雪警惕的放下碗,到那個惡魔面前當宮女,誰想出來的死主意,不會是想害死她吧!
“小姐,我也不知道,宮裏管事的嬷嬷今早上通知我的,不是陛下的貼身宮女,隻負責外院的灑掃工作。”香草聲音越說越小,這工作對于其他人來說多是一份榮幸,但娘娘的身份,隻做灑掃工作的小宮女,肯定會委屈的。
香草收拾好碗筷後,便離開了,她今天也重新分配了工作,所以一會好了馬上要去報名。蝶雪靜靜的躺在床上,本來每天喝完粥,她都會好好睡覺,吃不飽若又無事做,那才是痛苦的事,可是今天卻怎麽也睡不着,最後隻得抱着被子郁悶的坐在床上。
讓她當宮女是誰的主意呢?血皇,不太象,血皇每次見她,都恨不得折磨死她,想來應當不想見到她,可是除了他,她又想不起是誰。
就象這次到底是誰救的她,讓她逃脫了花奴的身份,而且還讓她可以在天宇宮中休息,一般人絕對做不到,如果血皇不是的話,是那個墨染嗎?可那個人也不象啊!如果不是他們兩個,這皇宮裏還有誰有能力救她,然後堂而皇之的把她安排在天宇宮。
蝶雪摸着頭,隻覺得一片混亂,糊裏糊塗來了血界,就隻是在房裏睡個覺而己,不知怎的就出現在血皇的床上,而後就受到血皇的敵視,每一次見面都非要她死的樣子,而她的生命力也的确高了點。
記得以前她身體一直很弱,可現在每次都能從死亡線上拉回性命,而且還不是一次,幸運的連自己都沒辦法相信,難不成來了血界,她的體質也改善了。
還有那天昏迷前,碰到的是不是血皇,如果是真的,再碰到他一定死定了,最後的記憶是自己上前去掐他的臉。
這應當不會是真的吧!一想起這個場景,蝶雪覺得全身發涼,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怎麽有那麽大的膽子在老虎頭上,噢,不!往至尊臉上掐痕迹吧!
全身發寒,一把拖過被子蒙到頭上,整個人縮進被窩裏,再躺會,一定不會的,她可是最珍惜生命,遠離危險的人!不會做這種事的!
血皇絕昊是那種緻命源,她絕對不要接近他。
大殿外的灰塵實際上并不多,所謂灑掃最主要的還是照顧那幾株名貴的樹木,這些參天的樹木據說還是從其他各界引進的,金貴的很,這是管事嬷嬷的原話,蝶雪在心中很不以爲然。
從外界引進的植物就那麽金貴,爲什麽她這個從外界引進的人就不金貴了,不但不金貴,還專門掙紮在死亡線上,跟死亡倒是蠻接近的。
大殿外的場地己經掃了來來回回不下兩遍,蝶雪扶着酸軟的腰靠在一棵樹後面,打了個呵欠,很久沒起的這麽早了,今天一早被叫醒的時候正在做美夢。
靠着樹雖然不能美美的再睡一覺,好在正時花草豐盈,氣候潤澤的春天,打打瞌睡倒也不錯。
正半迷半糊之間,忽聽到人聲傳來,擡起困頓的水眸,半睜着側頭看過樹後,本來迷迷糊糊的美眸一下子瞪大,纖小的身子飛快往後縮了縮。
大殿内出來一群人,當先一人,紫袍寬帶,俊美寒洌,正是血君皇絕昊!
蝶雪一直記得自己跟絕昊兩個是絕對不能見面的,一見面她非死既傷,拿着掃把的小手緊了緊,彎着身子,更緊的縮好,現在想想灑掃工作也不錯,一般情況還真見不到那位高高在上的血皇陛下的。
“喂,你做什麽?”身後怒喝聲響起。
那個管事嬷嬷的聲音?
蝶雪僵硬着身子緩緩轉過身子,小臉皺起痛苦的糾結起,大殿外雖然空曠,但卻很安靜,這個時候突然發出的聲音,不知道有沒有驚擾到那位血君皇,那樣她可能萬死莫辭了。
“你幹什麽鬼鬼祟祟的?”管事嬷嬷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中年女子,看着蝶雪轉回身尚偷偷看看後面的樣子很不悅。
天于宮外殿的灑掃宮女,雖然跟其他各宮一樣,卻要比其他各宮懂禮數,因爲這是血界最高的所在,每一個服侍的人都有詳細的情況記載,唯眼前這個宮女是墨染大人關照的,看起來鬼祟的很。
“嬷嬷,那是血皇陛下嗎?好威武啊!”蝶雪緊張的看看後面,發現那群人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狀況,但看這個嬷嬷的臉色,就知道不打算饒了她,忙卑微的讪笑道,仿佛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宮女。
這個時候,怎能出狀況,水眸一轉,長睫還扇動了兩下,拿着掃把很驚訝的看着遠處的絕昊,水眸裏迷蒙出癡迷和驚喜,唱作俱佳。
嬷嬷眼裏閃出一絲嫌惡和不屑,怒喝道:“君皇也是你一個小宮女可以偷看的,還不好好掃地。”雖然是怒喝,卻也因爲看到遠處那隊人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
“是,嬷嬷!”蝶雪耷拉着小腦袋,看上去很沒用的道。
低下的頭稍微偏了一下,水眸斜過去看看還在走着的那對人,還好,沒有一個人看過這邊來,顯然沒人發現,心撲通通亂跑後,總算稍微平靜下來。
管事嬷嬷很看不慣她小家敗氣的樣子,瞪了她一眼剛想走,突的想起一件事,又停了下來冷冷道:“還在看什麽,沒事做的話,去陛下的天宇宮裏面打掃一下。”
今天天宇宮的幾個宮女被君皇派了出去,内宮灑掃人少了幾個,如果一會不能在君皇回來的時候整理幹淨,所有天宇宮的人都會受罰。
内宮灑掃的工作實際上也不算多,不過一些宮女今天被調到另外的宮裏,所以留下的并不多。
蝶雪跟着嬷嬷來到裏面,己經有五六個宮女在仔細的打掃着各處,必須要每一個角落都幹淨,用手拭上去,沒有一點灰塵。
才進來,迎上來一個宮裝麗人,管事嬷嬷嚴厲的臉上擠出讨好的笑容,樂颠颠的緊走幾步道:“宛玉姑娘,今兒打掃可累着了吧,這個新人就交給你,這種賤活又怎能勞動姑娘,還是用幾個下人比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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