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粵不滿的沖着跟了她一路的蘇望山,等會就要回他們的營帳了,帳中還有樂樂在睡覺,要是把那小家夥吵醒了,今天一天,她都别想在幹其他活了。
蘇望山攤了攤手道:“我能有什麽壞心眼呢?不過是想要知道一些真相罷了!”
林菲粵瞪了他一眼,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蘇望山還有狗皮膏藥一般的性子。
無奈,忘了一眼不遠處的營帳,最後,林菲粵妥協了。
“你是說,你附身在我娘身上是因爲這隻蟲子?”蘇望山望着林菲粵手中拿着的金蟬子。
全身金燦燦的,本以爲是一隻假蟲子,可現在卻是一隻活生生的。
“對,是的。”
林菲粵深深的看了一眼金蟬子,從她懷孕後,金蟬子就沒有再開過口,想要知道他怎麽了,也沒有辦法知曉。
隻能每天小心翼翼的守着這金色的蟲子。
這次被蘇望山逼急了,林菲粵便把實話說給了蘇望山聽,不過,她也不傻,還是做了一些保留的。
比如,她從現代而來,隻說了她是一個無父無母之人。
蘇望山本來還一臉不相信,覺得林菲粵在說謊,但聽到林菲粵說起曲國時,再結合之前明耀公主的話,便信了幾分。
此刻看着那與衆不同的蟲子時,更加相信了幾分。
“曲國的人,究竟想要用我娘,做什麽?”
蘇望山微微蹙眉,不解的問道、
在這個位置上後,很多事情便簡單了很多,以前接觸不到的一些事情,也能輕而易舉的接觸到。
經過一些時間的調查,蘇望山早就已經查出,當年對他們家屢屢下手的,就有曲國的傑作。
可,對方的用意是什麽,他依舊沒有查到。
林菲粵則思索了一番,想到之前在明耀公主嘴裏套下來的話道:“我猜想,應該是你們家有什麽曲國想要得到的東西。”
蘇望山微微蹙眉:記憶中并沒有什麽母親十分寶貝的東西啊!
但轉念一想,在林菲粵附身到自己娘身上時,他這個兒子,可是不怎麽受寵的,家中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哪裏是他能知曉的。
“或許,我可以問問其他人。”蘇望山眼前豁然開朗。
“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林菲粵隐約感覺聽到了營帳之中傳來了樂樂的哭聲,着急萬分的她忙丢了一句,便跑回了營帳。
回去後發現,樂樂安穩的睡着,并沒有哭,剛才,顯然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松了一口氣的林菲粵,總覺得剛才好像有什麽沒喲聽到。
搖了搖頭,既然不記得了,那肯定就是不怎麽重要的事情。
這麽想完以後,林菲粵便着手自己手邊的其他事情,她最近在跟着小諾做布偶,樂樂特别喜歡蝴蝶這種小昆蟲類的布偶。
林菲粵正準備給他做一個長長的毛毛蟲。
這一邊蘇望山居然主動找到了朱靜兒。
朱靜兒在看到是蘇望山找自己時,心中一陣激動。
“大哥,你是來看我的嗎?”
蘇望山微微蹙眉,厭惡之色油然而生。
朱靜兒被那神色刺傷,很是委屈道:“大哥,你這是何意?難道,又是來趕我走的不成?”
蘇望山對她這矯揉造作的樣子,很厭煩,但想到自己要問的事情,強忍着脾氣道:“既然已經答應雨岚不會爲難與你,我便不會來趕你,不過是找你問些事情罷了!”
朱靜兒一聽,是蘇望山有求于自己,心中一喜,但面上,姿态卻放的很低道:“隻要是大哥問的事情,我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望山擡眼看了她一下,第一次覺得這人也不是那麽讨厭。
于是,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朱靜兒微微一愣,随即道:“我,我不知道大哥你在說什麽,你這是在懷疑娘給了我什麽值錢東西不成?”
蘇望山無語道:“誰稀罕那些東西,我隻是想問一下我娘又沒有把什麽奇特的東西給你?”
朱靜兒猶豫了下,搖了搖頭:“沒有。”
蘇望山聽罷,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朱靜兒在說謊。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蘇望山的耐心耗盡,對着朱靜兒咄咄逼人。
“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娘向來把錢财看的緊,怎麽可能把她的寶物交于我呢?”朱靜兒很是苦笑了一下。
面上,林秀梅對她确實好的沒話說,但實際上,卻從未給過她幾兩銀子,錢财拿捏的死死的。
蘇望山一聽,微微蹙眉道:“這不可能,定是你在瞞着我,你放心好了,東西我不會要的,我不過是想想要看一看罷了。”
朱靜兒挺高這話明顯一愣,猶豫片刻後:“先讓我想想,想想再說。”
蘇望山見狀,微眯了眯眼,冷聲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麽母親給的東西,不過是诋騙我?”
朱靜兒一慌:“沒,沒有……”
“還說沒有!你”蘇望山氣惱不已,一拳頭打過去,差點打在朱靜兒的臉上,擦着她的臉一閃而過。
吓得朱靜兒大氣不敢出。
“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我這一拳,絕對不會打偏!”蘇望山惡狠狠道,随即轉身離去。
他也是真的傻了,居然相信朱靜兒的話,這個女人,何時有過真話!
朱靜兒被吓得不輕,半響都沒有緩過神來。
“朱娘子,我還是勸你把心思多用在正途上比較好。”小染抱着一筐藥材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蘇望山是不是對自己這放藥材的營帳情有獨鍾,還是怎麽的,每次,都是在她這裏。
朱靜兒瞥了一眼小雜,對于剛才自己的不堪被小染看到,十分不悅。
“哼!不過是一個赤腳大夫,尊稱你一聲,還真以爲自己是宮裏的太醫了不成!”
朱靜兒冷哼一聲,鄙夷的望向小染,随即擡眸一臉倨傲的離開。
小染挑眉:這可憐之人啊,必有可恨之處啊!
與曲國的事情已經談妥,留下副将在邊境戍守,便開始返回大越都城。
邊境一切都開始有序的在恢複,在林菲粵等人推崇之下,農業發展得到了快速的提升。
尤其是在産量極高的土豆等農作物的輔助下,邊境的民生不用太擔心。
能在幾個月的時間裏恢複到現在這樣,已經是出乎所有人所料。
範小胖留了下來,畢竟後續的建設,還需要人從中支撐。
莫霄煜與蘇望山,則拖家帶口的準備回京。
一聽說蘇望山等人要回卞城,朱靜兒就慌了,她還沒有得到蘇望山的信任,攀上蘇家,怎麽能就這樣放蘇望山他們離開。
着急不已的朱靜兒,整晚睡不着覺。
好在,這一次返程,拖家帶口的,一時半會不會馬上離開。
離開的日子,定在了兩天後。
思來想去的一天,朱靜兒靈光一閃,想到了小染的藥房帳篷。
這天晚上,她趁着小染去給蘇望山配藥煎藥的功夫,悄悄溜進了小染的藥材帳篷之中。
看着琳琅滿目的藥材,朱靜兒無從下手,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忽然一抹綠色的植物,讓她眼前一亮。
泅羊菴!
爲數不多的一種草藥中,朱靜兒記住的藥材。
當初記住它還是因爲羞赧與它的功效與名字。
現在,她卻猶如發現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說的地方我記住了,明天我去看看。”
小染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
平時一些士兵發現了類似藥材的草木就會弄一些回來給小染辨别,這次也不例外。
朱靜兒一聽小染回來了,心中一慌,忙抓起泅羊蕾塞在了懷中,然後慌張的跑了出去。
小染一别頭,就看到了朱靜兒的身影從自己的帳篷外一閃而過,有些疑惑。
進入帳篷後,四處了一番,發現少了的藥材。
她有些愕然:這朱靜兒,是準備把那種藥給誰用?難道是給她自己的夫君?
畢竟軍營之中,沒聽說誰有那種病,需要用到泅羊菴的。
越想越覺得實在有這個可能,小染略帶同情道:“難怪這朱靜兒整日裏陰陽怪氣神神經經的,原來是因爲晚上不和諧啊!”
朱靜兒全然沒想到自己的舉動,讓小柴腦補了一出倫理大戲,隻覺得心慌不已。
看了一眼懷中的藥草,咬了咬牙,熬成了藥汁給蘇望山端了過去。
卻不想,蘇望山的房中有許多的人。
她一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林菲粵不解的望着朱靜兒:“這麽晚了,朱娘子這是做什麽?”
朱靜兒不知道爲什麽,面對林菲粵的時候,總有些慌,手一抖,差點把藥給抖撒了。
“是是,小柴大夫說少了一味藥,讓,讓我給大哥送來的。”
朱靜兒看向趙雨岚,這裏站着的幾人,莫霄煜她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就怕被他一個眼神給弄死了,而蘇望山更不用說了,從看到她開始,就—臉的嫌惡。
隻有趙雨岚,是唯一面善的看着她的人。
果然,趙雨岚也沒有讓她失望,絲毫沒有懷疑的,接過了朱靜兒手中的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