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溫,泡的林菲粵更加舒服了,她忍不住嘤咛了一聲,那甜膩的嗓音,聽的莫霄煜骨頭都酥了。
要不是看林菲粵實在是累得慌,他估計又要化生成狼不可。
最後,莫霄煜擔心林菲粵會着涼,也怕自己把持不住,便快速的給林菲粵洗了一下。
這個過程中,林菲粵居然一直都沒有醒來過。
“小維。”莫霄煜叫來小維,把外面的床鋪都給換了新的,自己則雙手抱着穿戴整齊的林菲粵,好似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
小維看在眼裏,樂在心裏:他家将軍,也有這般小心翼翼的時候。
等林菲粵醒來時,外面太陽已經高照。
“我的天啊!”猛地,林菲粵從床上爬了起來,扯到了下身的痛處,忍不住嘶啞咧嘴的。
莫霄煜聽到動靜,立馬從屏風後走出:“怎麽了?”
哦們,我們快點,快點,要趕不上了!第一天就這般......”
林菲粵焦急不已,沒結婚之前沒什麽,可這結婚了,那就是一家人了,她這個做媳婦兒的,敢放長輩鴿子,往後在這卞城,怕不是不想混了!
莫霄煜一愣,笑道:“沒事,還早。”
“哪裏還早啊,這外面的日頭看着都快過了晌午了。”
林菲粵撇嘴,都快莫霄煜,要不是他昨天晚上索取無度,她哪裏會放長輩鴿子呢。
“都怪你!”
莫霄煜寵溺到:“對對對,都怪我,都怪我,你先别急,我早讓人去知上面是對整個村子的規劃,各種措施,以及還有建設。
包括防禦工事也有,不過工事這一塊,林菲粵顯然不擅長。
莫霄煜等林菲粵幾人離開後,便拿起紙筆,開始在林菲粵薄弱的防禦工事處規劃起來。
營地外的村落,林菲粵走走停停,兩人拿着個小鋤頭,時不時的停下來挖一下,李副将看的是一頭霧水。
但也不沒有支聲,倒是木織一路上與林菲粵有說有笑的。
看的李副将忍不住蹙眉,時不時的故意湊上去插兩句嘴。
“兩位累了沒?渴了沒?要不要休息一會?”
說的次數多了以後,木族臉上便露出不悅之色來。
“李副将,你若是累了就去村裏休息會,不用一直跟着我們二人。”
李副将尴尬的笑了笑:“我不累。”
木版神色更難看了:“不累,你一直在那問個什麽?”
李副将求救般的看向林菲粵,林菲粵笑了笑,淡淡道:“木先生,我有些渴了,不如我們去村子裏讨杯水喝,順便問問村裏人有沒有哪個地方比較奇怪的。”
他們已經在村子周圍找了有一個上午了,依舊是一無所獲。
雖然有些地質看起來很像,但還差了些東西,并沒有泉眼。
這樣找下去,無異于大.海撈針,不如找個當地人會更好。
木以沉思了一下:“好,就按你說的辦。”
說完還看了李副将一眼,顯然很不樂意李副将跟着。
等到了村裏,村裏的百姓一看到穿着士兵服的李副将與林菲粵,就格外的熱情。
甚至有村民要把手中剛剛好不容易采收的一點糧食遞給兩人,李副将忙推拒道:“各位請放心,我們三軍帶有糧草,不會餓着的。”
盡管如此,還是有百姓要把塞糧食給李副将,李副将滿臉爲難道:
“我們有軍規,若是在村裏發現有士兵随意拿百姓東西,可是軍法處置的,老鄉們也不希望看到我挨闆子吧?”
這話一出,哪裏還有百姓敢繼續塞糧食,最後他們就真的隻是問村民們要了點水喝。
林菲粵則借機跟村民們打聽,有一個村民憨憨的模樣,跟牛山很像,林菲粵望着他時,不免多了些微笑。
少年被看的臉頰微紅,一聽林菲粵他們要找村裏奇怪的地方,忙自告奮勇道:“大人,村裏那些哥地方我都熟,我來給各位帶路吧。”
林菲粵一聽感情好,這樣他們也少走許多冤枉路,得到木版的贊成後,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少年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林菲粵知曉了這個少年叫阿樹。
沒有姓氏,村裏這樣的大多都是少年時就沒了爹娘,吃百家飯長大的。
“大人,我聽村長說,你們要幫我們村裏發财,是真的嗎?”
林菲粵聽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敲了敲少年的額頭:“什麽叫幫你們發财啊,那叫發展。”
少年癟了癟嘴,有些不開心林菲粵把他當成孩子。
來到一處寸草不生的地方,少年指着那一片道:“你們看這,這裏是我們村裏最奇怪的一處地方,常年寸草不生,村裏老人都說這裏被詛咒了。”
林菲粵與木族見狀卻眼前一亮,因爲他們一過來就聞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這裏肯定有溫泉眼!
果然,兩人在那一片荒蕪中找了一下,居然發現了溫泉眼,這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正好就能弄出個溫泉池出來。
如果泉眼的水流夠大的話,可能不止一個溫泉池。
找準了位置,林菲粵便讓李副将找來樹杈之類的東西,把那一塊給圈了起來,然後再讓阿樹帶着去了其他幾個地方。
這一次,他們去的地方是一處墳場,大晴天,都能感覺陰深深的。
阿樹神秘兮兮的對衆人道:“這裏啊,是我們村的祖墳,聽說有時候到了晚上,就會有鬼火出現。”
一聽鬼火,林菲粵便沒了興趣,學過化學的都知道,所謂的鬼火,不過是磷火罷了。
一般在幹燥的夏季墳場容易出現,這是因爲人的骨頭裏含有磷的成分,人死後腐爛後,剩下的骨頭,經過長久的變化,形成了磷化氫。
磷化氫的燃點很低,非常容易自燃。
不過這些,林菲粵可無法對着古人解釋清楚。
“林小兄弟怎麽看?”木以擡眼去看林菲粵。
剛才他可是沒有錯過林菲粵一閃而過的失望,他很好奇,她爲何那表情。
“我覺着這裏應該沒有我們要找的。”
而且就算這裏有,挖人祖墳,這麽缺德的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木織挑了挑眉:“林小兄弟這是怕那些個孤魂野鬼?”
“有沒有孤魂野鬼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這裏應該沒有我們要找的泉眼。”
林菲粵說的很堅定,反倒讓木族更加有了興趣。
他勾唇一笑道:“那不如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林菲粵挑眉:“木先生想要打什麽賭?”
“就賭這地方究竟有沒有泉眼。”
木族看過這周圍的地形再加上阿樹說的鬼火,他覺得十有八九,這地方有泉眼。
林菲粵倒是無所謂,便點了點頭,于是他們四人分成了兩隊,木族與李副将一隊,林菲粵則與阿樹一隊。
木族與李副将留在原地,林菲粵則站在一旁問阿樹一些跟村裏有關的問題。
來這裏的時候,林菲粵就察覺出了村裏的寂寥,還有空曠,距離上一個鎮子很遠不說,周邊連個鎮子都沒有。
“這方圓十裏,就隻有我們這一個村子,實在是這周圍氣候太冷,一年起碼有半年都是寒冷的。”
阿樹低着頭道。
他也希望村子裏能熱鬧,以前他小的時候,村裏過年的時候,還能看到許多的孩子與大人,熱熱鬧鬧的。
可現在,就算是過年了,也未必能看到幾個有喜色的人。
林菲粵又問了一些關于農作物的事情,知曉他們種植的是玉米以後,便問道:“你們不重土豆與紅薯嗎?”
結果,阿樹居然根本就不知曉什麽是土豆,什麽是紅薯。
林菲粵忍不住蹙眉,這些食物,她還是林秀梅的時候,就已經在南邊的譚鎮推廣開來了,怎麽這裏還什麽都不知曉?
問了好久才知道,原來是因爲村裏鮮少有人出去,也鮮少有人進來。
再加上這一塊管轄的範圍也不夠明确,正好在兩個洲之間,一時間被遺忘了,也很有可能。
林菲粵歎息一聲,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讓村裏人種植上這些農作物,填飽肚子才行。
不然,接下來她的這個溫泉鎮子的工程十分浩大,沒有足夠的體力,怎麽建造的好?
正在她思索之際,木族一臉懊惱之色的走了過來。
林菲粵挑了挑眉看向木織,沒有說話,木族生氣道:“大丈夫能伸能屈
,我輸了,該怎麽懲罰,你說了算!”
林菲粵笑了笑:“木先生在說什麽?”
木織一愣,随即氣惱道:“你莫不是還想要羞辱我不成!輸了就是輸了,認賭服輸,我絕不會多說一句!”
林菲粵兩手一攤:“唉,可惜啊,剛才我們雖然打了賭,可是卻都忘記
了說賭注是什麽,沒有賭注的賭約,自然是做不得數的,對吧?李副将?”李副将聽的是頭昏昏的,隻知道一個勁的點頭。
木織也是一愣,擡眸有些茫然道:“真的嗎?”
林菲粵非常肯定道:“真的,比真金還要真!”
見木織還要繼續說什麽,忙道:“木先生,我們還是趕緊去下一個地方吧,不然今天一天的時間恐怕要來不及!”
被這麽一打斷木族想說什麽,又給忘了。
幾人又匆匆忙忙的趕往了下一個地點。
這一次,是一處祠堂,已經非常破敗了,祠堂的正中間擺放着許多村裏人已逝的牌位。
可見,這裏是村裏的宗祠。
阿樹走過時,不忘對着這些牌位拜了拜,幾人見狀,也都拜了拜,以示尊重。
不過當林菲粵看到那已經有熱氣冒出的溫泉水時,她滿臉驚喜。
這裏,居然已經有了自然流出的溫泉。
隻要稍加修繕,就能直接使用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