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前段時間才與趙雨岚算了一下,她分到的錢也不少,隻是還沒有給到她。
想了下,林菲粵腦子裏靈光一閃,在這古代,最缺的大概就是紙了,而這紙還是華夏的四大發明之一,書寫用的紙是有了,可上廁所的紙.....
想到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林菲粵就差點因爲籌廁,用的生痔瘡。
後來生活好了,一直很奢侈的用的蘇望山寫字的紙,雖然也能用,但跟衛生紙比起來還是不夠柔軟。
當然,在将軍府裏,林菲粵完全沒有這個煩惱。
因爲像将軍府中這樣高門第,用的都是錦布。
一個簍子裝着,用完還有下人洗,就是每次,也不知道洗的怎麽樣。
反正盡管這樣,每次上廁所,林菲粵還是覺得膈應的很。
既然想到了決策,那就說做就做。
她起身出府去了街上的錢莊,取出了所有的,她賣書所得的錢。
随後,帶着錢還有将軍府的丫鬟侍衛,一起去找了做漿紙的作坊。
這些作坊不多,畢竟漿紙是門手藝,很多人家,都是藏着掖着的,旁人可沒那麽機會知曉。
大部分的漿紙作坊一聽要做新的紙,都紛紛擺手。
他們現在自己做的這些就足夠養活一家人,還能生活的很好了,何苦去冒那風險。
況且不知對方是真是假,若是爲了來騙他們的配方的呢?
最後,走了一天,林菲粵都沒找着願意的人。
一無所獲的林菲粵有些垂頭喪氣的回了将軍府,莫霄煜早已下了朝在家中等着。
見到她回來,剛剛冰冷的模樣,瞬間轉成暖色:“去哪了?”
林菲粵嘟了嘟嘴,把自己今天的事跟莫霄煜說了下,莫霄煜在聽到明耀公主來了時,臉色微沉。
“你放心好了,她隻是在這與我說了幾句話,不礙事的。”
莫霄煜還是不放心:“說了什麽?”
林菲粵看了看周圍的下人,沒有吭聲,莫霄煜了然,随即吃過晚飯後,兩人回到房間。
在熟練的把林菲粵吃幹抹淨以後,莫霄煜摟着林菲粵光滑的肩膀問道:“明耀公主到底說了什麽?”
林菲粵被折騰的很累,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随口道:“沒說什麽,就說金蟬子現在病恢恢的是因爲缺營養。”
莫霄煜眸色一緊:“然後呢?”
迷迷糊糊馬上要進入夢鄉的林菲粵,嘟嚷了一句:“然後金蟬子說她放屁。”
莫霄煜一愣,随即忍俊不禁的看着已經熟睡的林菲粵,看來是真的累壞了。
而始作俑者,倒是精神抖擻。
輕輕在林菲粵的額間落下一個吻,莫霄煜悄悄的走到床邊角落裏,撈起一個小籃子,裏面躺着的就是金蟬子。
因爲總在昏睡中,林菲粵幹脆給它做了一個小窩,然後睡在那個窩裏。
莫霄煜戳了戳那個金蟬子,金蟬子睡眼惺怯的睜開眼,看到一張大臉在自己面前,吓得金色的翅膀差點掉毛。
“大晚上的,吓死個人了!”
金蟬子幽幽道。
莫霄煜左右上下的打量金蟬子,甚至還用拇指與食指捏起金蟬子來細細打量。
“你幹嘛!耍流氓嗎?”
金蟬子撲騰着,奈何莫霄煜卻聽不到它的聲音。
好一會,金蟬子自己累得氣喘籲籲,而莫霄煜還依舊一副打量的神色。
它也聽之任之了,懶得再叫喚。
見金蟬子不動了,莫霄煜又戳了戳它:“菲粵說,你要養分?”
金蟬子沒動也沒說話,怎麽一個兩個的都來找它問這個?
還不等金蟬子動,忽然金蟬子感覺到頭頂有黏糊糊的東西滴落。
一擡頭,就看到莫霄煜割傷了自己的手心,然後擠壓出鮮血來滴在金蟬子的身上。
金蟬子渾身一震,鮮血的味道,讓它似乎有了一些力氣。
可那腥味,又讓它格外的不适應。
“喂!你别這樣啊!你這樣宿主會哭的!”
金蟬子撲騰了一下,奈何莫霄煜還是聽不到它的聲音,它躲哪,都被莫霄煜逮着淋了一頭的血。
好一會,直到金蟬子渾身都是血糊糊的,莫霄煜才住手。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莫霄煜自言自語道,金蟬子翻了個白眼:“我覺得很不可以!”
莫霄煜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金蟬子:“你在說話?”
而且還是奶聲奶氣的孩子音?
金蟬子也愣住了,望向莫霄煜:“你能聽到我說話?”
莫霄煜點了點頭:“能,而且聽的很清楚。”
這一刻,一人一蟲互相瞪大了眼睛。
“現在你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莫霄煜沉默了一會後,便問道。
金蟬子撇了撇嘴:“不,我覺得更不好了?”
尤其是這一聲黏糊糊的感覺,就連翅膀都黏在一起沒辦法動了。
莫霄煜卻以爲是自己的血沒用,他皺了皺眉:“你要的養分,隻能從我這裏來,不準去禍害他人,否則菲粵定會成爲像明耀公主那樣邪惡的女人。”
金蟬子忍不住嘟嚷:“都說了,我要的養分隻有錢,血啊什麽的隻是附加條件,有了足夠的錢,根本就不需要這些。”
莫霄煜一聽愣住了:“你說,養分是錢?”
金蟬子點了點頭:“準确的說應該是金子!”
金子上面富含的一種分子,能提升它自身的能力。
不過具體是什麽金蟬子自己也說不清,莫霄煜倒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金
子,喃喃道:“隻要金子就行了?”
金蟬子點頭:當然活人的血,似乎比金子效果更佳,但.....
莫霄煜見狀,望着被自己的血淋了一身的金蟬子,頓了頓,起身拿帕子要去給它擦幹淨。
“既,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也别浪費了,你說是吧。呵呵。”
金蟬子尴尬的躲開了些,它今這麽多話,還真多虧了剛才莫霄煜的血。
既然都已經給它了,那就别浪費。
第二天,等林菲粵起來的時候,就看到精神抖擻的金蟬子,不僅如此,還看到金蟬子身旁有一盤子的金錠子,她數了數,足足有十錠。
這可不是小數目。
換算成現在的人民币那也得好幾十萬呢。
“這錢。”
林菲粵疑惑的問道,金蟬子還沒開口呢,莫霄煜就在一旁摟着林菲粵說道:“這是陛下賞賜的,說感謝你上次給出的主意。”
金蟬子望了莫霄煜一眼,沒說話,顯然它知道莫霄煜故意撒謊的原因。
林菲粵卻沒想那麽多,真以爲是皇帝送的,開心道:“算皇帝有良心還知道送些金子給我。”
要知道她之前還是林秀梅的時候,别說金子了,就連一點便宜都沒占過皇帝的。
一想到這,林菲粵就覺得曾經的自己實在是太虧了。
莫霄煜一愣,随即寵溺的笑了笑,柔聲道:“你這話,萬不可在外人面前說起,否則的話......”
林菲粵點頭,親了一口莫霄煜的臉頰道:“我知道,夫君最好了,我下次注意。”
莫霄煜一愣隻得寵溺又無奈的笑了笑。
有了錢,林菲粵當然要繼續去找人做衛生紙啊,結果她還沒有出門呢,就有漿紙匠人找上門來。
望着自己找上門來的三人,林菲粵打量了一番,這三人看年齡應該是祖孫三人。
自己這些天跑了個遍,确定沒見過這三人。
“你們真的會漿紙?”
林菲粵還是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其中年紀最大的老翁道:“回夫人的話,是的,别看我這孫子年紀不大,但是他可是從小就在漿紙坊裏混到大的。”
林菲粵望了望道:“可是你們是怎麽找來的?”
她從未透露過她的身份,不然的話,也不至于找了那麽久都沒有作坊願意與她做事。
老翁笑了笑道:“将軍每月都會帶人送撫恤金到我們家中,昨天,就是聽侍衛與将軍談話知曉的,還望夫人莫見怪。”
林菲粵一聽愣了下,她倒是沒想到,莫霄煜會每個月都親自去給戰死的士兵家人送撫恤金。
很多将士,都是把這種事情交于手下人去做的。
林菲粵聽完後問道:“不知我該如何稱呼幾位?”
顯然是準備用他們,老翁對着林菲粵行了個禮道:“我們姓蔡,夫人叫我蔡老就可,這是我兒子,蔡明,那是我孫兒,蔡墨。”
林菲粵一聽,愣了愣,随口問道:“您老該不會叫蔡倫吧?”
蔡老搖了搖頭,不解道:“這蔡倫,難道是夫人認識的人?”
林菲粵心中一虛,忙擺手:“不不不,就是以前在話本子上看到過這麽一個名字,今兒個忽聽到,便想起而已。”
她就說嘛,發明造紙術的人,雖然也姓蔡,但卻是個太監,地位也不低。
不知爲何,林菲粵松了一口氣之後。
又試了一下幾人的手藝,确實如他們所說,都是一些老匠人了。
于是林菲粵把自己的需求說了一下。
“夫人是說又軟又白的紙張?”
老翁聽罷,微微皺眉,很是不解。
“白,老朽能明白,可是紙張太軟的話有什麽用呢?”
老翁覺着,過軟的紙張,容易褶皺,跟容易蘸墨水就化開,不适宜用來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