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兒氣惱不已,知道自己的暴露了,索性上前一把用刀抵在坐在首位的皇帝脖子上。
“你們要是敢動一下,我就......”
話還沒有說完呢,林雪兒不過是用力了一些,啪嗒一聲,就聽到了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
然後......
然後林雪兒瞪大了眼睛,剛剛還被自己掐着脖子的皇帝。
此刻已經身首分離,模樣别提有多吓人了!
林雪兒瞪大了眼,吓得猛然後退一步,這才看清,原來剛才坐在那的根本就不是皇帝,甚至都不是人!
不過是穿着一身衣裳的木偶而已!
“你們!早就知道!”
林雪兒憤怒道!
林菲粵聳了聳肩,他們何止是早就知道她有所圖,甚至就連她會來大越,那也是他們刻意爲之的。
聽完林菲粵的話,林雪兒一臉的不可置信,她自認爲自己隐藏的很好。
“對,你是隐藏的很好,可惜,你越是滴水不漏,就越是漏洞百出!”
林菲粵說完後,就把之前的疑點指了出來,林雪兒越聽,越是心驚。
沒想到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林菲粵與莫霄煜就已經懷疑自己了,她這次的任務,注定失敗了!
但,她絕不會讓這些那麽好過的。
于是,林雪兒冷笑道:“呵,林菲粵沒想到你看起來與世無争的,實際上心腸比誰都惡毒!”
林菲粵挑了挑眉,沒說話,倒是蘇望山皺眉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林雪兒見狀,開心不已:她就說嘛,同樣是來路不明,不應該隻懷疑她一人,看來,蘇望山對林菲粵也滿是懷疑。
既然任務是因爲林菲粵完不成的,那她怎麽會讓林菲粵好過呢!
“什麽意思?想來她是知道我的能力的,但,這一路來,我接觸的人,她都沒有阻攔過,包括,你那可愛軟糯的兒子--蘇思淼。”
一句話,讓蘇望山對林菲粵的懷疑更深了一些:這女人,就算不是他國細作,也絕對不會是良善之輩!
莫霄煜突然開口道:“你這胡言亂語,也就騙騙小屁孩。”
一句話把林雪兒還有蘇望山的臉色說的都烏青烏青的。
說完,莫霄煜拍了拍手,外面立馬有人走了進來,先是之前滿眼呆滞的侍女,接着,便是剛才被林雪兒用蠱弄的僵硬在當場的宮人。
此時兩人,非常正常,絲毫看不出中蠱的模樣。
林雪兒心态有些崩了,聲音中帶着崩潰道:“這,這怎麽可能!”
蘇望山也很是奇怪的看向那兩人,他還以爲這兩人是必要的犧牲。
雖然心中覺得于心不忍,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還好林菲粵不知道他這想法,不然估計要好好教他重新做人的道理不可。
林菲粵聳肩,一臉輕松道:“這有什麽不可能的。”
她不過是用金蟬子到處識别藥草,驅趕蠱蟲的藥草,這些天,她可是沒有一天是閑着的。
不止要應付國公府的牛鬼蛇神,還要偷偷去藥材鋪,山野裏,尋找驅蠱的藥材。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讓她找到了,不過也有代價,代價就是這些天金蟬子都隻能昏睡着,實在是被用的有些徹底。
“你!究竟是什麽人!爲何會知曉驅蠱的!”
林雪兒怒視着林菲粵,大聲的質問道,可惜,她現在的處境,林菲粵可沒有義務回答她。
一直到莫霄煜的人前來,林雪兒都在不停的叫嚣着。
待人被帶走後,蘇望山這才凝視着莫霄煜還有林菲粵二人,直勾勾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莫霄煜一把把林菲粵藏在了自己的身後:“她是我的人!”
蘇望山皺眉,不悅道:“莫霄煜!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與我作對嗎?”
莫霄煜張嘴想說什麽,卻被林菲粵給拉了一下,林菲粵從莫霄煜的身後走出。
她望着蘇望山道:“不管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對你對蘇家産生任何的惡意就好。”
蘇望山一愣,不知爲何,看着林菲粵那誠摯的眼眸,他居然一瞬間就相信了她的話。
搖了搖頭,蘇望山警惕的看向林菲粵:這女人有古怪!自己怎麽會對一個陌生人的話,這般容易輕信?
皺着眉,蘇望山沉聲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因爲他知道,他是問不出什麽來的,尤其是在看到莫霄煜那副護犢子的模樣。
但,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總有一天,會把這女子的面具給摘下!剩下莫霄煜與林菲粵兩人時,兩人相視一笑,互相拉住了對方的手。從對方的手心中,感受到了溫暖與力量。
“走吧!”
莫霄煜牽着林菲粵,溫柔道。
林菲粵笑了笑,與他一道走出了小院。
正院此刻正熱鬧非凡,宴會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後院偏房裏發生的事情,無人知曉。
隻是,但林菲粵與莫霄煜手牽手走出時,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有靈泛的小厮見狀,急忙跑去找國公爺還有國公夫人。
待他們趕來時,就看到莫霄煜一臉柔情的爲林菲粵忙前忙後。
哪裏還有一點将軍的模樣,國公爺微微蹙眉,對此很是不滿。
“莫霄煜,你來一下!”
國公爺看着人多眼雜的正廳,強壓怒火對莫霄煜道。
莫霄煜看了一眼時辰,沒有動,隻淡淡道:“兄長,時辰不早了,父親國公爺被他說的一噎,不再說話。
倒是國公夫人上前來,滿面笑容的對莫霄煜道:“小叔,這男女有别,林姑娘一直在正廳并不合适,還是由我帶去偏廳,與各家大家小姐們在一塊比較妥當。”
莫霄煜眼也沒擡:“無妨,有我在,不礙事!”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議論起來,國公爺與國公夫人的臉色也都沉了下來,顯然是都沒想到,莫霄煜這般軟硬不吃。
林菲粵歎了一口氣,再這樣僵持下去,整個宴會的氣氛都要變得奇怪不可。
于是起身道:“霄煜,國公夫人說的對,我去偏廳等你。”
莫霄煜臉色一頓,想說什麽,可看林菲粵眼神堅定,便沒再說什麽,隻讓她好生照顧好自己。
那模樣,猶如兩人要生離死别一般,國公爺的臉色是比剛才更沉了好幾分。
有些膽子大的,上前來打趣莫霄煜:“莫将軍,這是真的陷進去了啊?稍一别離,就心痛難忍啊!”
“哈哈哈,說的是,别看莫将軍這般,也是一個純情的少年郎呢!”
“哈哈,哈哈,說的也是,何止純情,還是個處……”
幾個喝了些酒的武官,在酒精的驅使下,頓時口無遮攔起來。
好在,在說出更加難聽的話前,被莫霄煜那冰冷刺骨的視線給刺激的清醒了不少。
一個個頓時尴尬不已,僵硬的站在那裏尬笑:“我們,我們就是開個玩笑,呵,呵,開個玩笑。”
說完,一群人做鳥獸散。
沒了其他不相幹的人圍在那,蘇望山一來,便看到了他們,徑直走了過去。
“怎麽?現在姑娘家的,都這般放得開了?”一來,蘇望山就陰陽怪氣的。
林菲粵聽罷,很想上去給他的頭上來一下,真是越長大越不讨喜了!蘇望山挑了挑眉:他怎麽覺得林姑娘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勾唇一笑:不善又怎麽樣,還不是隻能憋着!
“蘇丞相不是去見陛下了麽?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是不行嗎?”
林菲粵說最後那四個字的時候,故意拖長了音。
蘇望山額角青筋跳了跳,怒視着一語雙關的林菲粵:這女人可真是不知羞恥!
他憤怒的望向莫霄煜,結果,莫霄煜扭頭,根本就不管:笑話,他要怎麽管?人家管教兒子呢,他若是插話,肯定讨不到好。
“呵,鄉野村婦就是鄉野村婦,說話這般粗魯無恥!”
蘇望山冷哼一聲,鄙夷道。
林菲粵忍了很久了,蘇望山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雖然人有些不靈泛,但說話,可從沒見過他這般刻薄。
“蘇丞相不粗魯,不無恥,那爲何抓着一個女子,不停的說話這般刻薄難聽,猶如一個婦道人家一般!”
蘇望山被說的臉都氣的成豬肝色了,立馬站起來就要回恕,莫霄煜連忙站在兩人之間。
就在這一觸即發之際,有宮人尖着嗓子喊道:“陛下駕到!”
就算心中再有不忿,蘇望山還是隻狠狠瞪了一眼林菲粵後,就直接轉身去迎接皇帝。
倒是林菲粵,磨磨唧唧的跟在衆人的身後。
待所有人都跪下後,林菲粵藏在人群中被人給拉了起來。
拉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莫霄煜。
林菲粵瞪大了眼睛:搞什麽啊?她故意躲起來,就是不想太打眼,在皇帝面前打眼可不是什麽好事,結果莫霄煜是腦子抽了抽嗎?爲何要拉自己?
就在林菲粵滿腦子問号的時候,林菲粵又被莫霄煜拉着跪了下去。
“莫将軍是什麽意思?”
老國公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小兒子,沒說話,皇帝望了望老國公後,便朝着跪着的莫霄煜問道。
莫霄煜恭敬的對皇帝說明自己的意思,希望皇帝能夠賜婚與他跟林飛越。
皇帝怔了怔,随即望向林菲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