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方吓了一跳,以爲自己阿爺受了暗算,猛地站起。
一瞬間,整個小院,忽然跳出了很多的黑衣人,把林菲粵給團團圍住。
這畫面,林菲粵眨巴了下眼睛:她怎麽覺得這麽眼熟?
歎了口氣,林菲粵兩手一攤:“我就說了一般人受不了的吧。”
裝作沒看到那些黑衣人,林菲粵給他解釋那隻是辣椒,并不是什麽危險的東西。
而這時,嚴老也緩過勁來,伸着筷子還要去嘗。
“嚴老!”
林菲粵哭笑不得,明明都受不了了,卻還要去吃。
嚴老尴尬的笑了笑:“這東西太上頭了,字刺激感,以前吃的東西,那都是白吃了!”
這般美味的食材,他居然直到現在才知道,這幾十年實在是白活了!
林菲粵無語望天,所以,現在該怎麽辦?
好在嚴老發現了氣氛的詭異,眼眸一掃就看到了滿院子的黑衣人。
嚴老怒斥的看向嚴方:“要吃就吃,不吃滾蛋!扯這些個玩意兒做什麽。”
被稱之爲玩意兒的黑衣人們:.....
痛快的吃完了晚膳,嚴老摸着圓鼓鼓的肚子,望向自己的孫兒。
“方兒,你去送送林姑娘。”
盡管林菲粵一再強調自己不用送,奈何嚴方堅持站在她身後。
走出嚴老的小院,嚴方身上不自覺的散發一股子黑氣。
冷然的氣氛,讓林菲粵哭笑不得。
“嚴公子,送到這就行了。”
剛走遠一點,确定嚴老望不到了,林菲粵站定對嚴方道。
嚴方看着面前的女子,冷聲問道:“你接近我阿爺,有何目的?”
他嚴肅的模樣,看的出十分在意嚴老。
林菲粵挑眉:“他一個脾氣暴躁的小老頭,我能圖他什麽?圖他年紀大?還是圖他脾氣暴?”
嚴方一把抓住林菲粵的手:“既然不是對我阿爺有所圖,那就是對我有所圖喽?說!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
林菲粵好想打開嚴方的腦袋看看,他究竟都在想些什麽!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的,她對他有目的?
“你若不說的話......”
嚴方捏緊了林菲粵的手,林菲粵狠狠一甩。
“有毛病吧你!你自信可以,但是拜托你别自戀好嗎?全世界男人是死絕了嗎?所有女人都非要看上你,對你有所圖才行?”
被弄疼的林菲粵,理智線啪的一下就斷了,指着嚴方劈頭蓋臉的就罵了一頓。
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彪悍的女子,嚴方瞬間愣在了原地。
就在嚴方上前一步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莫霄煜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
他站在林菲粵的身前,把她護在身後。
“你是什麽人!要做什麽!”
莫霄煜警惕的看着嚴方,心口處彌漫着一股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憤怒感。
明明說好了不出現,不被對方察覺到的,結果在看到嚴方拉扯林菲粵的時候。
他的理智瞬間就斷了,不管不顧的沖了過去。
凝視着莫霄煜的背影,林菲粵神色莫名,曾經,莫霄煜經常這樣爲自己出頭。
可現在,他又以什麽立場爲自己出頭呢?
不是說自己的事情與他無關嗎?
這麽一想,林菲粵神色一凜,邁出一步,從莫霄煜的身後走出。
“嚴公子,謝謝你送我,夜深了,嚴公子也早些回去吧。”
林菲粵的話,給了三人台階,嚴方也不是個傻的,莫霄煜的模樣出衆,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閑之輩,現在起沖突,對他不利。
“那林姑娘早點休息,嚴某就不打擾林姑娘了。”
說完,嚴方很利索的,就走了。
剩下林菲粵與莫霄煜兩人。
林菲粵轉身,也不說話,也不叫莫霄煜,獨自一人,朝着租住的地方而去。
緊跟在林菲粵身後的莫霄煜,張了張嘴,想問那人是誰,想問兩人什麽關系,卻發現他沒有任何立場。
他想起昨天晚上,也跟今天一樣月明星稀,林菲粵說:從今往後,我的事情都與你無關。
然後灑落的鮮血,刺痛了他的眼。
現在,他又該以什麽樣的表情面對林菲粵呢?
走在前面的林菲粵也不好受,明明說好兩人互不相幹,可現在呢?
莫霄煜想做什麽?
最後到了屋裏的時候,莫霄煜總算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他要弄清楚林菲粵究竟有什麽目的!
做好了心理建設後,莫霄煜深呼吸一口氣,沖着林菲粵問道:“林姑娘,剛剛那名男子與你是舊識?”
林菲粵擡眸看莫霄煜,他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慌亂,不知爲何,面對林菲粵,他總是容易出錯。
林菲粵冷笑,還以爲是他察覺出了什麽,知道吃醋了呢,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一仰頭,林菲粵冷然道:“這與你有關系嗎?”
一句話,沖的莫霄煜不知道該說什麽,還好這時牛山走了進來。
莫霄煜眼眸一亮,故意說給牛山聽:“與我是無關,隻是這大晚上的,還是在外面,那男子這般拉扯姑娘,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果然,一聽說林菲粵被人在街上拉扯,牛山有些擔憂的望向林菲粵。
“林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傷着哪裏?那人是誰?我,我......”
本就是個性格懦弱的,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來自己找對方算賬這樣的話來。
寬慰牛山道:“我沒事,那人是嚴老的孫兒,他不過是想要送我回來,我推辭,兩人之間發生了一點口角而已,哪裏有莫公子說的那般嚴重。”牛山一聽,總算是放心了些。
莫霄煜揚眉,他的目的達到了,便離開了房間。
夜色也不早了,牛山把今天去村裏修建的進度說給林菲粵聽後,就準備離開。
隻是在聽到三天都還隻是把木材弄好時,林菲粵忍不住皺了皺眉。
“明兒個我去一趟村裏。”
第二天一早,林菲粵就去鎮上買了些小零嘴,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村裏。
牛家村的村民們,都早早的起來下地幹活了,隻有個别人遊手好閑的在才起來。
“牛河哥,你說咱們這樣做,會不會被牛山告到官府去啊?”
一個小青年湊到牛山跟前小聲的問。
小眼睛則在村裏四處轉悠,滴溜溜的轉着,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牛河呵呵一笑:“就他牛山,要不是有個假雪女在那給他撐腰,怕是現在帶着娃躲雪山上哭呢!”
幾個青年一聽,各個覺得說的對。
他們是隔壁村的,沒見識過這個什麽雪女,村裏也不信這個。
一聽到牛家村的牛山富了,有油水撈,一個個都對牛河馬首是瞻。
這些人就是村裏的一些二流子,正經事不幹,就知道遊手好閑,偷雞摸狗。
這不,幾人盯上了牛山,這些天天天跑去鬧,讓牛山的新房子一點進展也沒。
但也沒見着牛山本人。
今天幾人,繼續守在牛山新房門口,誰來都給轟走。
林菲粵一行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牛河幾人就像是村霸一般,霸占着本屬于牛山的房子。
“你們,你們做什麽!”
牛山一看就知道爲何工期會一點進展也沒有,怒氣沖沖的望向牛河幾人。
“我們做什麽?”牛河從人群中走出,吊兒郎當的望向牛山道:“你這房子可是咱們爺爺的,同樣作爲孫子,這房子我也有份!”
不過是一個搖搖欲墜的茅草屋,之前的時候他們嫌棄不要,把值錢的東西都分走了,仗着牛山無父無母,就丢了這麽個破敗的茅草屋給他。
現在,卻還要來分這屋子?
林菲粵冷笑,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林菲粵可不慣着牛河這種欺軟怕硬的行爲。
她站出來,朝着牛河走過去,牛河吓得連忙後退。
别村的幾個小夥子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牛河!你個慫蛋!不就是個娘們麽!有啥好怕的!”
說着,還洗了洗口水,眼睛不老實的沖着林菲粵上下打量。
就在他眼睛望向林菲粵心口時,他忽然眼睛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小夥子狠狠捂住了眼睛,喊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
其餘的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就看到夥伴捂着眼睛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林菲粵挑了挑眉,望了一眼莫霄煜。
莫霄煜别開視線,裝作沒看到。
手悄悄背在身後,手心裏掂量着幾個小石子.....
“你,你妖女!你是妖女!”
牛河吓得一邊後退一邊指着林菲粵罵。
他本以爲之前發生的事情,隻是因爲林菲粵擅長用藥,對他們用了點毒而已。
沒想到無意中被他識破了天機,可惜.....
可現在,林菲粵連手都沒有揮一下,自己叫來的人,就直接摔到在地。
這般邪乎,也讓他一直認爲的,瞬間崩塌。
林菲粵掃了一眼癱倒在地的牛河,冷冷道:“滾!”
于是幾人連滾帶爬的,跑了,走的時候還好有人記着帶上在地上捂着眼睛打滾的同伴。
走進在修建中的新房,林菲粵擡眸看了看。
又看向了牛山:“你這性子,房子若是建成了,恐怕你也守不住,實在不行,要不還是去鎮上住吧。”
以他們現在賣皮草所得的錢财,足夠他們在鎮上租住一個小房子,然後在鎮上生活的。
可是牛山卻搖了搖頭,随即眼神堅定道:“我能守住。”
說完,就找莫霄煜。
原來,剛才莫霄煜使得手法,牛山居然全部都看到了,這倒是讓莫蕭羽有些驚訝。
他手法很快,沒點底子的人,根本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