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河阿爹像個熊一樣,魁梧的站在林菲粵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跟前小小個子的林菲粵。
林菲粵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手帕,她揮了揮手帕,做出一副嫌棄的模樣。
然後帕子又收了起來。
“你……”牛河阿爹怒氣沖天,正想說小丫頭片子不識好歹之類的話,就發現自己舌頭不聽使喚了。
吓得他忙後退,卻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腳也無法動彈了,他,成了個木頭人,隻有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瞪着。
村長見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雪女大人饒命,雪女大人饒命啊!”
牛河的阿娘本來不信邪的,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連忙跟着村長跪在地上磕頭。
林菲粵見狀擡了擡眸,那神态,拿捏的十分好。
金蟬子翻了個白眼:“宿主,你不去演戲,實在是太浪費了。”
林菲粵心中回道:“确實,她也覺得,奧斯卡欠她一個小金人。”
金蟬子: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林菲粵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村長,慢悠悠道:“起來吧。”
村長見狀猶豫了下,林菲粵皺了皺眉,村長立馬站了起來。
跟在村長身後的牛河他娘,也跟着站了起來,林菲粵慢慢朝着她走了過來。
剛剛還十分嚣張的人,此刻吓得連忙低下了頭,也不知是她心裏作用還是别的,她總覺得有一股寒氣在朝着自己逼近。
吓得一向在村裏格外嚣張的牛和他娘,此刻不敢吭一聲。
“你們一大清早的,過來做什麽?”
林菲粵輕飄飄的問,半天沒得到回應。
村長連忙推了一下牛河他娘。
牛河他娘忙擡頭,慌張道:“雪,雪女大人,我們,我們就是過來,過來看看您.”
“哦?是嗎?”
林菲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這可是很多電視劇裏經典反派女會做的動作。
牛和他娘聽不出林菲粵的喜怒,本就是撒謊,心中更加着急,一看林菲粵那模樣,心裏防線頓時就破了。
“對不起,對不起雪女大人,我們,我們是想來找您幫我兒解除冷凍法的。”
林菲粵一聽,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她嘴裏說的冷凍法是什麽。
嘴角輕揚,她淡淡道:“原來是這事,也罷,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那便給你們解了吧。”
林菲粵說着揮了揮手,有白色粉末落在牛河他爹身上,頓時,剛剛還無法動彈的人,總算稍微能動一動了。
這下,他老實了,看着林菲粵的眼神也帶上了畏懼之色。
“謝雪女大人,謝雪女大人,那我兒子”
牛河他娘,滿臉笑意,小心翼翼的問林菲粵。
林菲粵淡然道:“回去你便知了。”
夫妻二人連忙拜了拜林菲粵後,這才攙扶着離開了牛山家。
村長一個勁的對着林菲粵道謝。
等人都走了以後,金蟬子蒲扇着兩隻金色的小翅膀,在林菲粵的身旁環繞。
“宿主,你可真會裝,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
面對金蟬子的嘲諷,林菲粵不爲所動。
“憑我自己的本事裝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原來,之前灑在牛河他們身上,讓他們爲無法動彈的粉末,是利用金蟬子的識别功能,在雪山上找到的一種植物的花粉。
而解藥則是一種與它相生相伴的植物的花粉,不得不說,大自然真的十分神奇。
林菲粵本來是想着用來防身的,沒想到還真給她派上了用場。
相信很長一段時間,牛家村都沒人敢對她怎麽樣。
她得意的笑了笑。
中午時分,牛山說要進雪山,本意想讓林菲粵與牛小寶待在家中,卻不想兩人都執意要與他一起進山。
牛小寶是因爲從未與牛山分開過,自然是不願意分開的。
而林菲粵,則是因爲之前那個小二說的話。
大越國與黎國隔着的就是這個雪山。
既然如此,那她若是翻過了雪山,到了大越國的地界,是不是就能知道有關于莫霄煜還有蘇望山等人的消息?
這也是她想跟着進雪山的原因,當然這個原因她不能告訴牛山,太危險了,她不想讓牛山跟她一起冒險。
牛山拗不過兩人,于是三人一起進了山。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離開後的晚上,牛河一人滿臉怨毒之色的來到牛山家。
望着空無一人的房屋,牛河氣憤的在屋子裏亂砸,直到弄的整個屋子都住不了人,他才罷手。
“牛山!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
牛河捏緊了拳頭,從小,牛山就是被自己欺負的對象,現在,未來,也應該一直都是那個被自己欺負擡不起來頭的那一個。
雪山上的風雪依舊,好似從未停歇過一般。
頂着寒風,三人朝着雪山之上而去,他們要趕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達到溫泉池,不然他們三人肯定都會被凍死。
一路上,不知道爲什麽一隻動物也沒看到。
好在,有牛山這個人體導航在,他們很快就到達了雪山之上,望着那風暴處,三人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再出來時,就到了溫暖如春的溫泉池旁。
林小寶脫去厚厚的襖子,高興的一頭紮進了溫泉池中。
牛山則笑着準備篝火,從行囊之中拿出準備好的做糧。
晚上,他們依舊是父子二人睡在外面,林菲粵睡在裏面。
一夜過去,就在天空之際露出一點魚白時,林菲粵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門。
小心翼翼的繞過父子二人後,林菲粵背上自己的行囊,看了一眼父子二人,轉身往風雪之中而去。
牛山在林菲粵走後沒有多久醒了過來,他起來後,便如常的忙碌起來。
等到牛小寶也醒了,都不見房門内的林菲粵出來時,兩人都開始擔憂起來。
在這雪山之上,最怕的就是感染風寒。
猶豫片刻,牛山讓牛小寶進去。
“爹!”
牛小寶一進去,便驚呼。
牛山二話不說沖了進去:“怎麽了?很嚴重嗎!”
然而,裏面哪裏有什麽人,牛小寶有些疑惑。
“爹,菲粵姐姐去哪裏?”
牛山震了震,他想了很多,都沒有想到林菲粵會不在屋内,望着整潔的屋子,若有所思。
這邊林菲粵則一個人走在漫漫白雪之中,雖然有金蟬子給她提供熱源。
但她依舊走的氣喘籲籲,不僅是風雪帶來的壓迫,還有這一眼無垠的雪地,讓人倍感壓力。
“宿主!你确定你能走出去嗎?”
金蟬子不贊成的聲音響起,它第一次覺得他家宿主是個這般不冷靜的人。
林菲粵沒有說話,她要保持體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林菲粵眼前開始一陣陣的發黑,忽然一個天旋地轉,她摔倒在了雪地之中。
半響,她都動彈不了,要不是金蟬子不停的呼喊她,或許她就在被活活埋在雪地之中了。
艱難的爬起來後,林菲粵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那裏本該有一串長長的腳印,現在卻什麽都沒有。
白雪把那些痕迹給抹殺的一做二淨。
歎息一聲,林菲粵開始往回走,金蟬子說的對,她,這次,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再一次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也漸漸暗沉了下來,她也還沒有看到那風暴,隻得暫時先找到一個樹洞,躲了起來。
雖然她有金蟬子,不怕冷,但食物,确實她缺少的,還有身體也需要休息,恢複體力。
“林姑娘,林姑娘!”
忽然,風雪之中,夾雜着一陣陣的呼喊聲,林菲粵一愣。
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再細細一聽,确實是有人在喊。
可惜太黑了,她看不清,也因爲風的關系,聽不清聲音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這雪山之中,隻有她與牛山父子二人,找她的除了牛山,她想不到會有誰。
“我在這!牛大哥,我在這!”
林菲粵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揮舞着自己的手,沖着不知道在何處的牛山喊。
牛山不愧是在這雪山上混的,很快靜下來聽清林菲粵的大緻方向。
然後憑着記憶,知道那有一顆大樹,于是拖着沉重的步子,找了過來
當他渾身都是雪的出現在林菲粵面前時,林菲粵一震,心中滿是自責。
“牛大哥你來找我的話,小寶怎麽辦?”
牛山憨憨一笑道:“小寶在小屋裏,很安全,他,他很擔心你。”
林菲粵擡眸,望着這個憨憨的山裏漢,心中一暖,鼻尖一酸。
身爲林秀梅的她,身邊有很多人圍繞着,可身爲林菲粵的她,在這裏就是一個外來者,什麽都不是。
現在,能有一個人擔心着她,那她就更應該愛惜自己才行。
雪山,她一定要翻越的,但,不是現在!
以現在的她,隻會讓自己餓死累死在雪山之上。
兩人相對無言的在樹洞裏過了一晚,天剛蒙蒙亮,兩人就朝着山頂而去。
依舊是牛山在前面帶路,林菲粵跟在身後。
堅定了心中想法的林菲粵,再也沒有單獨離開過雪山,而是跟在牛山的身後,學着如何捕獵,如何在雪山之上分辨方向。
時間過的飛快,他們在雪山上待了十天,因爲有林菲粵幫忙布置的陷進,他們抓到了比以往多一倍的獵物。
獵物太多,他們都沒有辦法全部帶走。
林菲粵則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她讓牛山砍了幾顆枯樹,然後用動物的皮毛固定好,做了一個簡易的拉闆,把獵到的獵物放在拉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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