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實在是對科學這個東西很感興趣,我想跟着她學習學習。”
“哈哈,拓跋老哥,我媳婦兒可是地球星國最強的科學家之一,她掌握的技術都是機密,而且她涉及的層面對你目前來說可能有點太難了,這樣吧,我告訴她一聲,讓她介紹一個老師給你,看看能不能先入個門。”
夏芒有點好笑,一代劍聖居然對科技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此時此刻那對知識渴望的眼神好像是個剛剛入學的孩子。
“可以可以。”
拓跋真木連連點頭。
兩個人的對話,說得福老祖還有其他人是一頭霧水。
科技爲什麽這麽吸引拓跋真木?
他們對此了解得并不深刻。
夏芒應允下來之後看向了一旁默默站着的東皇軒,這時的東皇軒已經不像是五年前那樣青澀了。
年紀輕輕,已經摸到了神通境的門檻,被福老祖他們寄予厚望。
東皇軒的心裏一直對那些異域入侵者,也就是天皇星人懷揣着刻骨至深的仇恨。
這是他變強的執念。
“東皇軒,我會給你找一個最适合你的老師,幫助你成長,你将來變強,或許能和我一起,爲你的父母報仇,在對付天皇星人這一點上,我們有着同樣的矛盾。”夏芒銳利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身上。
東皇軒緩緩擡起頭:“我知道,那些人,我會找他們算賬的!”
“恩,你記住就好,我還有點事情,你們暫時住在這裏,很安全。”
夏芒說完,直接消失。
再次出現,已經是馮門研究所外面。
今天火星的天氣很冷,空氣中挂着飕飕的寒風,好像一柄柄鋒利的刀刃,割得皮膚生疼。
研究所門口,柳雪晴翹首以盼的身影早就已經站在那裏不知道多久。
當她看到不遠處終于出現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影後,奪眶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浸了出來。
“夏芒!”
她失聲喊了出來。
這副模樣要是給同事看見,指定沒有人會相信平日裏淡定得好像沒有任何感情的冰人也會有如此失控的一面。
以強悍的外表示人,内心實則無比柔軟。
一雙粗壯的臂膀輕輕地将她擁入懷中,“這些年,你受苦了。”
柳雪晴沒有說話,隻是不住的抽泣,見面的激動讓她這些年壓抑在内心中的感情完全爆發,猶如潰堤之洪般無法控制,以至于完全說不出話。
縱使有千言萬語,兀自是哽咽難言。
“對不起,對不起。”
夏芒嘴裏重複着這三個字,想要将自己的溫柔完全釋放出來,融化對方。
其實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自己走的這些日子,虧欠媳婦兒太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闵齡和幾個馮門研究所的研究員一邊讨論着課題上的難點,一邊往外走。
自從柳雪晴起來之後,他就甘願退居二線,指導那些菜鳥。
此時此刻,看到不遠處的角落相擁的一對男女,他猛地止住腳步,眼神複雜地鎖定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這個男人,最初看到他的時候,還相當的青澀幼稚,但現在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成熟感,這是飽經歲月洗禮和閱曆渾厚積攢下的沉澱,人自然而然的流露,不加以任何修飾。
“他回來了,回來了就好。”闵齡微笑點頭。
他爲自己最得意的學生由衷高興。
隻不過那幾個新來的研究員倒是有點不解風情地說道:“闵老,咱們研究所裏面不允許這樣的行爲吧。”
“那是柳老師,你亂說什麽?”一個研究員好像是認出了女方的身份。
隻不過之前說話的那人猶自是認死理說:“柳老師,就算她是大科學家,但是也要遵守咱們馮門研究所的規章制度才行吧。”
闵齡笑呵呵地說道:“他們兩個情況特殊,這次就給他們人性化的處理吧,我們走吧。”
話音落下,闵齡背着手自顧自地朝遠處走去,幾個研究員一頭霧水地跟上。
那個愣頭青兀自是百思不得其解,“闵老,他們爲什麽情況特殊啊?”
做科研的,都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心。
這一點在這個愣頭青身上展現得淋漓盡緻,不僅僅是對學術充滿了好奇心,就連對八卦也無比好奇。
“是啊,我們也有點好奇呢,柳老師平時是那麽冷傲的一個人,看起來對誰都是不苟言笑,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感性的一面?”
其他研究員也都是暗暗嘀咕,“那個男的是誰?他的男朋友還是他的哥哥?”
“柳老師會談男朋友?應該是他的哥哥之類的吧。”
闵齡笑呵呵地說道:“那是她的老公。”
“老公?!”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是啊,那個男人可一點兒也不比你們的柳老師差,他是我們地球星國的頂級天才,被山海界甚至是頂層人物所重視的,自從他上一次消失,已經過去了五年,這五年來,你們柳老師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是因爲他的緣故。”闵齡微笑着說:“所以這一次,就給他們人性化的對待吧,給他們獨處的時間。”
“五年的等待,實在是太漫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