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漢卻似乎不以爲意。
他笑眯眯的看着那位裁判,然後無所謂的說道。
“此言差矣,這鄭成的死,哪裏怪得了我? 各位有所不知,我金甲符将脾氣暴躁,也不是我能夠完全掌控的,他要殺了,我也攔不住啊,這鄭成的死,隻能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如果誰覺得我這金甲符将太強了,那麽就都别出手了,安心看着便是。”
“這異人大會的魁首,我天師門要定了。”
聽到趙漢的嚣張話語,那位裁判一臉鐵青,但是又不好出手,扭身看了一眼主席台上的會長吳長龍,吳長龍顧忌趙漢身後的天師門的背景,默不作聲,對着裁判搖了搖頭。
那裁判郁悶的退了下去。
趙漢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若是沒有人敢下場,那麽這魁首的稱号,就要落入我天師門的手中了。”
說話的時候,趙漢還朝着主席台上的長春觀張豐年看了一眼。
就算是張豐年修成了靈境後期,甚至于有着宗師級的實力又怎麽樣?
這一次天師門選擇讓他趙漢來參加異人大會,那麽自然是做足了十足的準備。
除了和這一尊天将分身的金甲符将之外,他還有一樣更加重要的寶物。
這樣寶物作爲天師門的鎮教至寶之一,除非是人仙出手,不然足以橫掃一切,哪怕是張豐年,今天也得飲恨當場。
“哼,你天師門往年不是我們長春觀對手,今年你也不會是。”
一道曼妙的身影自人群中走出,走上了擂台。
劉妍。
出手的人是長春觀的劉妍。
這劉妍的身份不簡單,和張豐年一樣,也是長春觀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仙強者的真傳弟子。
境界早就到了靈境中期,距離靈境後期不過是一步之遙。
作爲華夏修行界第一大宗門的弟子,劉妍眼高于頂,哪裏會把趙漢放在眼中,尤其長春觀和天師門世代宿敵。
天師門現在已經落寞,香火不濟,他們長春觀的人怎麽可能會給天師門任何的翻身機會?
“張小真人?”
看到劉妍出場,作爲異人協會會長的吳長龍有些擔憂的看向了坐在他身旁的張豐年。
在長春觀和天師門這兩個爲了道教正統的名譽稱号而成爲死敵的宗門之間,他吳長龍識時務的選擇了前者。
長春觀這些年來香火鼎盛,掌教真人有着地球上屈指可數的人仙修爲,而且是公認的修行盟主,門中靈境之上的修者超過了三十人,而且稍微有些名氣的修煉宗門,修行者也都依附于長春觀。
與之相比,天師門這些年就破落了太多。
天師門掌教不過是半步人仙的修爲,門中靈境修者不過十多人,至于人脈關系隻能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所以誰會爲了天師門而卻得罪堂堂長春觀?
吳長龍生怕作爲松鶴仙長真傳弟子的劉妍在他的地盤上出事,到時候他必然是要遭受一場滔天大禍。
萬一,劉妍死在這裏,他就算是一百條命也不夠賠的。
所以他幾乎是求救一般的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張豐年。
誰知道張豐年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沒有直接回答吳長龍的話語,而是扭身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孫彤彤,然後開口說道。
“孫師妹,我聽說這趙漢的父親曾經把你和你的爺爺趕出天師門,讓你們流落街頭,此事可是真的?”
提到當年往事,孫彤彤的眼中有微微霧氣。
“确有其事。”
張豐年故作惱怒。
“這天師門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便爲你讨回來如何?”
孫彤彤沒有說話。
雖然他爺爺一再的教導她,必須爲了天師門的榮譽而戰,但是孫彤彤知道,他爺爺說這樣的話,隻是因爲心中壓着一口氣,想要向天師門證明自己,并非是對天師門如何愚忠。
她永遠忘不了,還在牙牙學語的她,病重的爺爺,在那個雨夜被強行趕出山門,差點死掉的事情。
對于天師門,她的怨念極深。
或許這時候孫彤彤想到了大義,但是同時她也是一個因爲天師門而受過極大委屈的女人。
所以這一刻,她有些遲疑的沉默了。
這算是默認?
張豐年突然展顔一笑,扭頭對着吳長龍說道。
“吳會長你放心便是,一切後果我張豐年來承擔便是。”
聽到張豐年的話語之後,吳長龍便是松了一口氣,不再多言。
……
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劉妍,趙漢眯了眯眼。
“好兇!”
“不如跟我加入天師門,一起做一對神仙眷侶?”
趙漢有些垂涎劉妍的美色,不過劉妍的确是長得不錯,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對傲物,極爲的奪人眼球。
劉妍聽到趙漢如此無禮的話語,更加惱怒。
“哼。”
她冷哼一聲說道。
“就憑你個廢物也配?”
說話的時候,她從自己的手腕處取下了一個镯子,那镯子遍體通紅。好像是被烈火剛剛炙烤過一般。
“疾。”
劉妍默念法訣,手中的镯子朝着趙漢扔了過去。
說來玄妙。
那镯子在離開劉妍的手中之後,突然變大,仿若是水桶一般的粗細。
在镯子朝着自己襲來的時候,趙漢面色凝重,驅使那一尊金甲符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砰。”
那冒着火焰的鐵圈狠狠的砸在了金甲符将的身上,隻見那一尊高大的金甲符将再被重擊之後,身子踉跄後退了三四步。
“砰砰砰。”
在金甲符将倒退的同時,他身上的金甲開始一寸又一寸的龜裂開來,而與此同時,趙漢的嘴角已經滿是鮮血。
作爲施展符箓,請下神靈的代價,就是一人一神,心神想通,一旦符将受傷,作爲禦使者的趙漢同樣要受到不小的打擊。
“再來。”
劉妍的臉上滿是得意笑容,她輕輕的勾了勾手指,那火紅的镯子便是再次朝着符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