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足足有上萬人之多。
西北多山,在馬背山的周圍還有數個山頭,這些看熱鬧的群衆擔心戰鬥的餘波波及到他們,所以沒有敢靠近馬背山,隻是在附近的幾個山頭,拿着望眼鏡眺望。
敢靠近馬背山的人,無一不是靈境之上的強者。
華夏宗師榜共有三十餘人,除了被陳耀斬殺或者是收服的之外,也就二十幾人,但是此刻在距離馬背山最近的馬尾山山巅,居然來了十九人。
十九位靈境巅峰的宗師級别的強者雲集,這可是華夏修行界除了武當山的靈境宗師大會之外最強大的陣容了。
更爲可怕的是,在那白茫茫的雲霧之中,衆人都是感覺到了三股強大到了極點,甚至于讓人感覺呼吸都困難的威嚴氣息。
龍組雷神。
天海沈君問。
燕京葉天南。
三尊人仙其至,這是何等的大場面?
别說是普通人,就算是對于靈境修者而言,這樣的盛況也是一輩子都難以見到一面。
雲端之上。
雷神,沈君問,葉天南三人呈三足鼎立之勢,負手站立着。
第一個開口的人是葉天南。
葉天南的臉上滿是惱怒和一副不屑的神色。
“陳耀這小子,誤打誤撞殺了剛剛跻身人仙境界的明仁太一,就真的以爲自己天下無敵,有了橫掃人仙的實力了?”
“馬震天雖然是比我跻身人仙要晚幾年,但是也是正兒八經的人仙下境,距離突破人仙中境也距離不遠了。”
“毫不誇張的說,三個明仁太一加起來也不是馬震天的對手,陳耀這是自尋死路。”
葉天南的言語刻薄,有種恨不得把陳耀踩到塵埃裏的感覺。
沈君問是華夏人仙之中除了雷神之外,年齡最小的,約莫在五十歲上下,當年他成就人仙的時候,也不過堪堪是四十歲。
從少年時候起,沈君問就是華夏修行界十分有名的天驕人物,備受關注,但是沈君問從少年時期一直到十年前成就人仙,再到現在在華夏世俗界也好,修行界也罷,從來沒有擺過任何的架子。
華夏五大人仙。
長春觀那位雲裏霧裏。
龍組雷神神出鬼沒。
燕京葉天南性情暴戾,殺伐果斷。
西北馬震天狂妄自大,作威作福。
唯有這沈君問,在華夏修行界之中備受好評,爲人謙和,似乎沒有作爲人仙的架子,平日裏曾指點了很多後輩弟子。
沈君問對着葉天南平和的說道。
“葉老哥,我知道你和陳耀兩人之前有仇,但是我沈君問今日還是想做一回和事老,殘組織目前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們華夏現在可以團結起來對付殘組織的力量不多了。”
“殘組織的靈境修者還好對付,但是别忘了,殘組織的六大分堂堂主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人仙強者。”
“現在就算是長春觀的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道長願意出手,我們華夏也隻能拿出五位人仙的陣容,這對我們而言是很不利的。”
“而陳耀現在已經有了對抗人仙的實力,等我們和殘組織開戰的時候,完全可以将殘組織六位分堂主之中,實力最弱的一位交給陳耀對付,這樣我們就可以和殘組織放手一戰。”
“然後再加上軍隊的力量,殘組織必然會被我們一句掃滅,所以我今日來這裏,并非是爲了看什麽好戲,而是想要盡我所能,化解陳耀和馬震天之間的仇恨。”
一旁的雷神這時候也是說道。
“不錯,這也是我今日前來的原因,最高層已經下令了, 讓我無比阻攔住今日陳耀和馬震天的一戰。”
“今日他們兩人一戰必然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現在我們國家正是用人之際,無論是陳耀死了,還是馬震天死了,都是我們華夏極大的損失,我們龍組的人已經去攔着陳耀了,今天一定要把陳耀拖住。”
“所以,葉家主,我希望你也可以放下和陳耀之前的仇恨。”
“呵呵呵。”
葉天南聽了雷神和沈君問的話語之後,突然是冷笑連連。
緊接着他面目猙獰的說道。
“你們兩個人站着說話倒是不腰疼。”
“要是你們的孫子被人陳耀殺了,你們能不能放的下仇恨?而且那葉飛可是我們葉家大力培養的超級天才,是我們葉家的希望,是我選擇的傳人,被陳耀殺了,我要是放過他,我葉天南以後還怎麽做人?”
葉天南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但是最後他還是壓着自己的情緒說道。
“家國恩仇,民族大義,我葉天南當然懂,我葉天南既然爲炎黃子孫,那我自然會爲華夏子孫用盡我的所有力氣,如果國家真的是有用得着我葉天南的地方,那我現在就可以表明我的态度,哪怕爲國家,爲人民戰死,我都不會退卻哪怕一絲一毫。”
“但是放下和陳耀之間的仇恨,我做不到,我知道是我葉家的弟子先招惹的陳耀,我也知道葉飛死在陳耀的手中是技不如人,而且那是生死擂台,他死了就是死了,但是我葉天南就是要殺陳耀,就是要給我葉家的諸位弟子報仇,我就是不講理。”
“爲家族親人弟子報仇,這本來就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講究。”
“但是我葉話算數,我既然已經和陳耀定下了半年之約,那麽不到半年,我是不會主動對他出手的,但是半年後,抱歉了,哪怕是一号首長想要阻止我對陳耀出手,也沒有絲毫的可能。”
“這個仇要是我不報了,我就不是葉天南。”
葉天南眼睛大睜着,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他已經已經是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雷神和沈君問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所有人沉默着,等着陳耀前來。
……
突然之間,一群身穿白色武者服的馬家弟子拖着一個人從馬背山最前端的入口處大牌坊下走了出來。
李恒越,被他們拖着的人是李恒越。
此刻李恒越已經遍體鱗傷,渾身是血,身上的骨頭都不知道被打斷了多少根,或者說是全部打斷了。
别說是動作了,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仿若是昏死了一般,被人在地上拖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