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江北陳神醫深受大首長的看重,原來有着這等威能。
那些士兵給李文讓開了一條路。
可是站在路口的李文猶豫了,害怕了,他是爲了在李永輝面前表功才自告奮勇來送柴九方的戰書的,但是陳耀這一聲如雷一般的喝聲,讓他想起了自己三弟李強的那凄慘的樣子,還有柴錦輝的死相。
此刻他才是猛然驚醒,自己要面對的是一個魔鬼啊。
“怎麽,你不是嚷嚷着要上山嘛?趕緊上去啊”
那李文雙腿有些發軟,舉步維艱的朝着仙鶴峰上走了上去。
平時三五分鍾的路程,今天李文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然後他便是看到了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恒越,還有盤膝閉着眼睛坐在地上的陳耀。
“大伯,救我,大伯,救救我。”
李恒越算着日子呢,今天是陳耀所說的第三天,也就是殺他的時候。
如果說今天李家不把一号别墅的鑰匙和産權證送過來,那麽陳耀就要動手殺了他了。
本來他就已經絕望了,但是在看到李文的身影的時候,他晦澀的眼神之中,便是出現了生機。
他激動的叫喊着。
“大伯,你手裏拿着是不是景秀山一号别墅的鑰匙,你趕緊給陳神醫,趕緊給陳神醫啊,趕緊救救我。”
這幾天他被放在這破山上,每天和被他視爲惡魔的陳耀爲伴,他被吓得肝膽欲裂,哪怕是陳耀活動一些筋骨,他都以爲陳耀是要動手殺他呢。
現在看到自己的大伯李文,那就是看到了親人啊。
他雙腿被陳耀打斷了,隻能趴到李文的身前,緊緊的抱住了李文的大腿,苦苦求救。
但是李文卻是一臉厭惡之色的一腳踹開了李恒越。
“你以爲我手裏拿着的是景秀山一号别墅的鑰匙?你以爲我是來救你的?你沒有吃錯藥吧,簡直是癡人說夢呢,你的命能值得上景秀山一号别墅的價格?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父子兩個人惹出來的,現在隻是自食其果而已,你爺爺已經發話了,不會管你的,你就等死吧。”
李文的話語直接把李恒越急蒙了。
“不,大伯,你是不是騙我的,是不是吓唬我的?我是李家的人啊,我是李家的人啊,你們不能不救我。”
李恒越放聲大哭,此刻心中對于自己的作爲後悔萬分,也對李家放棄他而仇恨萬分。
這就是自己引以爲傲的家族嘛?
他趴在地上,就像是一個瘋狗,大聲的狂吠着。
“李家人都不會好死的,李文你會比我死的還慘的,還有李永輝那個老不死的家夥,若是他是一個明事理講親情的人,我爸就不會,瞞着欠了陳神醫景秀山二号别墅的事情,這都是那個老不死的獨斷專行惹來的禍事,憑什麽都怪在我們父子的頭上,我父子爲李家盡心盡力,獨獨是一個景秀山開發項目,就爲李家賺了好幾十個億,可是李家,李永輝那個老不死是怎麽對待我和我父親的?”
“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李恒越瘋狂的大叫着。
李文看着發瘋的李恒越,厭惡的說道。
“哼,那是我們李家的事情,你這個将死之人就不需要多管了。”
陳耀懶得看這一出豪門狗血劇,他直接瞪了那李恒越一眼,就吓得暴躁的李恒越不敢再說話了,隻是怨恨的看着李文而已。
陳耀看着李文說道。
“既然你不是來贖人的,那你是來幹嘛的?難道是給你這個侄子陪葬的”
這一句話把李文瞎了一個半死,雙腿一軟,牙齒打顫說道。
“我,我是來給你下戰書的。”
李文将戰書朝着坐在地上的陳耀遞了過去。
“哼。”
突然陳耀冷哼一聲。
“我不喜歡别人比我高,給我跪下來。”
陳耀對于李文的态度很是不滿,一聲怒喝,還不等到自己散發威壓,那李文便是被吓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陳神醫饒命,陳神醫饒命。”
陳耀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或者說主要是陳耀的手段太過于殘忍了,隻要想到柴錦輝的死相,他就感覺到一陣惡寒。
若是說是自己的四肢和脖子被人直接扯斷,那畫面李文是想都不敢想。
陳耀隻是喊了一聲,那李文便是吓得連連求饒了。
陳耀呵呵笑了笑。
“果然是蛇鼠一窩,這李家就是一窩的軟骨頭,陳耀知道李家真正的核心是李永輝,所以在李文身上花費太多的功夫就沒有作用,所以陳耀懶得在浪費時間了,他直接接過了李文手裏的戰書。
“江州宗師,柴九方約戰江北陳神醫于仙鶴峰上,不求勝負,隻分生死。”
看着這上面的文書,陳耀嘴角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
“你們李家還真是愚蠢,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想着用武力來對付我,而不是誠心道歉,祈求我的原諒,這是你們李家自己想要找死啊,你們以爲憑借一個柴九方就能對付得了我?”
“罷了,我和柴九方之間本就有了血海深仇,這戰書我就接下了。”
“不過回去之後告訴你老子李永輝,他下了一步錯棋,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給你們李家多準備幾口棺材。”
“明日我于仙鶴峰殺了柴九方之後,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血洗你們李家。”
那李文心中縱然是有萬分的不滿,也決然不敢再陳耀的面前流露出來,他此刻隻想離開這裏。
于是忙着點頭說道。
“好好好,我一定轉告我的父親。”
說完他急忙起身,扭頭就跑,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陳耀将戰書扔在了一旁,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柴九方居然也是一名宗師。
宗師又怎麽樣?
若是在自己武道修爲還未曾進入靈境的時候,他或許還有些驚懼,但是現在陳耀根本渾然不懼。
武道境界已經提升到了靈境,更是練成了地階武學,真武神拳,人仙之下,陳耀同境界無敵。
陳耀将視線落在了一旁的野狗一般困苦等死的李恒越身上,一步步朝着李恒越走了過去。
此刻李恒越已經雙目緊閉,等待着死亡降臨了,他的心裏面很清楚,隻要陳耀想殺他,一根手指頭都能将他碾死,他的任何反抗和掙紮都是多餘的。
所有他隻能閉着眼睛,不去想象死亡的場景。
僅此而已。
但是良久他都沒有等到他等的死亡,鼓足勇氣睜開了眼睛,便是看到了站在他身前的陳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