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都是怒了。
李文知道,現在到了放大招的時候了,激發了衆人的怒火,那麽就要給衆人一些甜頭了。
他的目光一個個的掃過所有人,然後才是開口說道。
“大家要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啊,你們想一想,我們李家的底蘊何等深厚?他都敢直接挑釁,甚至于說出了要學習我李家的話語,你們以爲你們能被他放在眼裏?”
“這小子才來我們江州幾天的時間啊,就弄得我們江州雞飛狗跳,要是讓這個小子繼續鬧下去,将我們江州豪門各個擊破,那我們和兩江商會的地盤争奪賽就别打了,直接認輸好了。”
“這江北陳神醫是兩江商會的負責人,也是這次各大商會地盤争奪賽,兩江商會的唯一一名出戰人選,如果我們能在地盤争奪賽之前,将江北陳陳神醫斬殺,剝奪兩江商會的财富,到時候整個黃江省的所有地盤财富就都在我們江州商會的手裏了,我們就是真正的黃江省商會了,那就是一個鐵桶,外來商會的人想要進入我們黃江省的市場,那就是在做夢。”
“我保證,到時候在座的各位,家裏的資産财富,短短的三年之内,保證可以翻上兩倍。”
“此言當真?”
聽了李文的話,場中衆人極爲心動,沒有人和錢有仇。
李文看着衆人此刻的表情便是知道,魚兒已經上鈎了,于是露出了一副兩難的模樣,悲痛的說道。
“各位都是聰明人,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心裏自然有數,言盡于此,你們要是願意聯合在一起對付陳神醫,我李家自然是十分歡迎的,到時候殺了陳神醫,獲得兩江商會的巨大财富,自然有你們一份,但是你們若是不願意參加,到時候我李家獨自殺了江北陳神醫,可就别管我李家無情無義,獨占了兩江商會的巨大财富了。”
聽聞此言,場中衆人立刻炸鍋了。
蘇家家主站起來對着李永輝鞠躬說道。
“李董事長,我蘇家蘇建被江北陳神醫三番兩次羞辱,讓我蘇家蒙受奇恥大辱,我蘇家當聽從李會長的指示,一起聯手對抗江北陳神醫。”
有了第一個挑頭的,後面的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
“我們願意聽從李會長的指示,聯手對付江北陳神醫。”
場中除了那王家王錦繡之外,所有人全部站了起來。
王錦繡是個奇女子,縱然李文能說出花兒來,他也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若是陳神醫真的是那麽好殺了的,爲什麽他李家不直接去殺了江北陳神醫,吃獨食?反而是邀請江州商會的所有人一起參加?
這李永輝的心狠手辣,黑心是出了名的,居然有這等好事,給大家分享?
王錦繡在巨大的金錢誘惑面前還能守得住大腦清明,縱然李文口口聲聲的說是陳耀是沖着江州商會來的,想要将這些江州豪門各個擊破,但是王錦繡卻是調查過,他們王家的王錦城和王天之所以出事兒都是自己去找陳耀,送上門找虐的,陳耀除了對李家是主動招惹的之外,和其他家族發生的摩擦完全是個意外。
盡管李家矢口否認他們李家沒有欠過江北陳神醫什麽豪宅,那完全是江北陳神醫無端挑釁而編造出的一個借口而已。
但是王錦繡心裏卻是明白得很,當日李強父子對江北陳神醫許下承諾的時候,她王錦繡就站在現場,所以她清楚江北陳神醫所說的就是一個事實而已。
所以王錦繡幾乎是可以斷定,這是李家沒有十足的把握殺了陳神醫,或者說是擔心後面有麻煩事兒,所以才拉着一群墊背的,不然絕對不可能拉着其他人入夥的。
所以王錦繡是不會上了李家的當的。
她坐在椅子上沒有站起來。
李永輝陰着老臉看着王錦繡說道。
“怎麽,王家侄女,你和我們江州商會不聯合在一起,難道要和江北陳神醫站在一起?”
王錦繡卻是冷笑着站了起來說道。
“李叔叔,你下的一手好棋啊,可惜我是個女人,隻想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對您的千秋霸業不感興趣,江北陳神醫欠了我們王家的東西,我們王家會親自讨回來的。”
随即王錦繡扭動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離開了會議室。
這趟渾水,她不想趟。
李永輝氣的揮了揮手說道。
“真是個愚蠢的家夥,這錦繡女王的稱号不知道她是怎麽擔得起來的,不管她王家了,諸位放心,我們殺了陳神醫之後,奪取兩江商會的财富,大家共同分享。”
“現在大家随我一起去柴家,請柴九方,柴兄出手,擊殺江北陳神醫,爲我江州揚威。”
聞言衆人紛紛附和。
“對啊,我們江州有柴九方老爺子作證,那可是靈境圓滿的超級強者啊,那江北陳神醫不過是剛剛踏入靈境,這柴九方出手,陳神醫必死。”
這些人都是江州上層,誰家不養着一兩個内勁武者作爲保镖,在加上一直參加地盤争奪賽,耳濡目染對于武道異能也有些一些常識性的了解。
衆人紛紛跟随者李永輝的腳步,一行三十幾輛超級豪車組成壯觀的車隊,朝着柴家開了過去。
柴家今天四處都挂滿了白布,顯然是在發喪。
是啊,柴家柴錦輝死了。
柴九方白發人送黑發人。
在靈堂裏,柴錦輝分裂的屍體被匠人縫了起來,躺在沒有封住的棺材裏。
一個明明年事已高,但是卻身形高大,氣血充沛的老者站在棺材旁邊,兩手撫摸着棺材,看着自己那死相凄慘的兒子,老淚縱橫。
“我的兒,你死的好慘啊,我嚴令我柴家不許招惹江北陳神醫,但是你偏偏不聽,非要意氣用事,現在爲難我白發人送黑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