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講一講華夏異人界和靈境宗師大會的事兒吧,被尊爲宗師的都有些誰?”
而此刻王天星的視線卻還是定格在陳耀身下的那一張被子上面,之前陳耀握在手裏的兩張昆侖仙宮殘圖突然消失,王天星就覺得有些稀奇,懷疑陳耀的身上有傳說中的儲物寶貝。
這儲物寶貝極爲罕見,就算是人仙也未必能擁有,王天星生平也隻見過一次,那就是在二十年前武當山上長春觀召開靈境宗師大會的時候,他在長春觀觀主的身上見到過。
方才他隻是懷疑陳耀擁有儲物的寶物,但是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現在看到陳耀拿出來的這一床被子,王天星便是确定陳耀肯定是擁有儲物寶貝的。
陳耀有着不亞于人仙的手段,那乾坤領域和功德神樹大神通,若是和功法武學相比,至少也是地階上等的啊,可是陳耀居然不知道關于人間異人界的事兒?
将這一切聯系起來,王天星便是極爲肯定,陳耀一定是天人下凡了。
于是陳耀在王天星心中的形象就更加的高大偉岸了起來。
陳耀通過子蟲可以了解到王天星的心中所想,倍感好笑。
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麽,王天星更加敬仰自己這是好事。
他隻是對着王天星冷哼一聲說道。
“我問你話呢。”
聞言,王天星從驚訝中覺醒過來,急急忙忙的給陳耀講解關于華夏異人界的一些事情,還将二十年前關于靈境宗師大會的事兒給陳耀詳細的講解着。
……
王天星所講的可都是人間異人界的秘聞,靈境在華夏可不多見,所以說靈境之上的秘聞,很少有人能給知道。
三界六道,大的修真秘聞,陳耀在三界寶鑒上面都看到過,就算是沒有看到過,想要知道的話,都可以去查。
但是像是華夏異人界的一些秘聞根本是不會記載在三界寶鑒上面的,那上面記載的都是大事。
陳耀想要了解華夏異人界的發展史,像是王天星這樣的老牌靈境強者是最好的老師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王天星的也是個能說的主兒,說起過往和一些秘聞,就和說相聲的一樣,繪聲繪色。
不過也能理解王天星,他在這小小的一方地牢裏藏了二十年,除了王天和偶爾會通過一些特殊的途徑給他傳遞消息之外,他是沒有和任何人交流的機會,就連獄警也隻是給他将飯送到門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王天星是将其可悲的,爲了一份仙宮的殘圖把自己弄到現在這不人不鬼的模樣,把自己弄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但是對于修者而言,誰不想要成就人仙,甚至于是更高的境界,見識更遠大的世界。
尤其是傳說修煉到了渡劫天仙之後,更是可以與天地同壽,長生不死。
試問,誰能經受得了長生不死的誘惑呢?
陳耀扪心自問,自己是有三界寶鑒這等超級寶物還有諸多奇遇,更是被三界道尊選定爲救世之人,身懷大氣運,故而才會這般的淡定從容。
可若是他和王天星這些毫無背景,毫無奇遇的修行草根相比,一步一個腳印的艱難攀爬,面對昆侖仙宮的時候,他會怎麽選擇?是不是也會和王天星走上同樣的一條路?
王天星憋了二十年,故而說話就像是倒豆子一樣,把自己所知的華夏異人界的勢力分布,有名的強者一一給陳耀講解介紹。
陳耀聽到不明白夥食稀奇的地方也會打斷提出自己的問題,兩人你問我答,好不熱鬧,到像極了一對刻苦鑽研學術問題的師生。
因爲聽的太過于入迷,地牢下面又是靠着一盞電燈照明,陳耀就忽略了時間的問題,隻是津津有味的聽着王天星給他講故事了。
陳耀此刻像是聽着相聲一樣歡樂,但是被關在光明區分局的李夢然是要瘋了。
她看着光明區分局接待室牆壁上挂着的一塊大鍾表。
“八點鍾二十!”
看着上面的時刻,她再也忍不住了心頭的怒火和對陳耀的擔憂了。
陳耀昨晚說過天亮之前一定是會聯系她的,但是現在已經八點整了,陳耀卻還是毫無動靜,難道陳耀出事了?
想到昨晚發生的那一起爆炸案,李夢然還是心有餘悸的,陳耀的仇家既然能給想出來安放炸彈這麽無恥的方式,就一定會有更加無恥可怕的手段在等着陳耀。
昨晚陳耀被戴上了爆炸案嫌疑犯的帽子,擺明就是陳耀的仇家針對陳耀。
自然是陳耀的仇家,那麽肯定是對陳耀的實力又說了解的,明明了解陳耀并非普通人,還将陳耀弄到江州看守所去,擺明是在看守所裏面給陳耀準備了天羅地網。
陳耀此去兇險萬分。
李夢然一臉焦急之色,責怪自己,若是自己昨晚堅定的把陳耀留下身邊,或者是直接給徐明打電話求援,就不會有這樣的麻煩了。
現在已經八點二十了,陳耀還沒有聯系自己,那麽陳耀肯定是遇到麻煩了,不知道在江州看守所裏面有着什麽妖魔鬼怪呢?
不能坐以待斃了。
終于,一直一言不發的李夢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了一旁看守她的女警察說道。
“我要打電話!”
“嗯。”
看守李夢然的女警察在接待室裏面坐了一夜,此刻都是所在沙發上打着盹兒,反正接待室的門鎖着,李夢然一個弱女子,還能飛出去不行?
聽到李夢然的話,兩個正在打盹的女警察醒了過來,一個短發女警一邊揉着朦胧的睡眼,一邊打着哈欠說到。
“我說你真是奇怪,昨晚問你你大半夜叫什麽名字,你一句話都不說,大清早的你擾人好夢。”
另外一個年齡在三十五歲左右,年齡稍大一些的卷發女警察被李夢然打擾了美夢,更加不悅。
她對着李夢然訓斥說道。
“你現在是嫌疑犯同夥,還在審查中,你想打電話就打電話,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是集團繼承人,還是将軍的女兒啊,真是拎不清。”
在她的眼中李夢然就是一個窮學生而已,她哪裏能将李夢然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