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頭,這麽晚了還有犯人送進來?”
打開鐵門的聲音驚醒了躺在床上的幾名犯人,于是幾個人都是坐了起來。
這五個人身上都有着聞着紋身,五大三粗,一看都不是什麽好人。
被他們稱作楚頭兒的正是這個監區的主管,也就是剛送陳耀進來的這幾個獄警的頭頭。
監區主管對着一個身上紋着一隻大老虎,脖子上有着一個長長的刀疤的黑胖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徐建華,這個人是張所長特别關照的人,你們好好照顧照顧。”
聽了監區主管的話,那個大黑胖子立刻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了。
“讓張所長放心,我一定把他特别關照的這個小兄弟照顧好咯,你看明天我們監室能不能不參加勞動了?”
監區主管笑着點了點頭。
“行,你看着辦吧。”
那名監區主管又是用憐憫的眼神深深的看了陳耀一眼,用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着陳耀說道。
“小子,你說你惹什麽人不好?跑去惹張所長的外甥王天,他可會是江州除了名的惡少,王家更是江州十大豪門,甚至于連我們張所長這個位置也是他的姐夫王錦城給幫忙搞來的,你惹了王家,還能有好?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兄弟們,走。”
說話之間,那監區主管便是帶着幾名獄警離開了。
“嘿,小子,你連江州十大家族王家的人都敢打,你小子的膽兒挺肥的啊。”
在獄警走後,那幾個兇神惡煞的犯人們已經開始照顧陳耀了。
陳耀知道這幾個人是蓄意找事兒,自己堂堂江北陳神醫,和他們計較也太掉價了,所以陳耀就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找了一個空床位直接睡下閉目養神了。
王家的目的讓陳耀有些茫然啊。
被陳耀無視,方才那個問話的男子,頓時怒了,他從陳耀對面的上鋪跳了下來,一邊下地,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黃江省看守所的重犯關押室,進了這裏,不論你是高官子弟還是富家少爺你都得給我們乖乖聽話,是龍你給我趴着,是虎你給我窩着。”
“你一個新來的,敢不把我放在眼裏,你這是在作死,你知道老子爲什麽被關在這裏嗎?因爲老子殺了兩條人命。”
“現在立刻給我滾起來,去給我把廁所刷的幹幹淨淨。”
敢讓堂堂江北陳神醫刷廁所,陳耀有些佩服對方的想象力了,但是依舊閉着眼沒有理會對方,
“哎呦我去,你小子真的是不拍死啊,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監獄裏面的規矩。”
那名男子掄起地上放着的一把木椅子,直接朝着躺在床上的陳耀掄了過去。
這一凳子絕對可以把一個普通人咋的頭破血流,但是陳耀是普通人嘛,顯然不是。
“去你大爺的。”
當凳子朝着陳耀砸下的時候,監獄裏面的五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得意的模樣,但是下一刻。
“咔嚓”
砸在陳耀身上的椅子應聲而碎,而陳耀卻是毫發無損的躺在床上,甚至于還伸了一個懶腰。
“真困啊。”
陳耀張嘴打了一個哈欠,轉過身去,背對着衆人。
那五個罪犯的臉上慢慢的都是吃驚的神色。
用凳子砸陳耀的那人看着許建華說道。
“大哥,這小子有問題,他是不是人啊。”
那人已經吓得瑟瑟發抖了。
徐建華就是那個身上紋着一隻大老虎的黑胖子,也是這個監獄的牢頭。
徐建華從床上翻身下地,朝着陳耀走了過來。
“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個練家子,但是在我的眼裏還是不夠看的,老子當年搶銀行的時候,你還是個光屁股的娃娃呢。”
徐建華一拳朝着躺在床上,背對着衆人的陳耀的腦袋砸下。
此刻他已經動怒了,反正他已經被判了死刑,用不了多久就要執行了,也不在乎多殺一條人命了,反正自己就隻有這一刻腦袋,就随便政府想怎麽砍吧。
反正怎麽樣,他都得死一次。
所以他出手是毫無顧忌的,就算是将陳耀的腦袋打爆,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影響,說不定看守所的張所長一高興,以後還能少做一點兒勞役呢。
“咔嚓。”
徐建華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陳耀的身上。
徐建華的社會經曆比較複雜,曾經當過五年兵,退伍後去緬甸淘金,可惜生意失敗了,緬甸那地方亂的很,到處都在打仗,徐建華身手不錯,而且當過兵,就加了緬甸的一個雇傭兵組織,後來那個雇傭兵被緬甸政府軍消滅了,徐建華就又組織人在緬甸當起了土匪,但是哪裏到處都是軍閥,土匪也不好混,就跑回國在黃江省的一個縣城裏面當了土霸王,開設賭場,無惡不作,後來将所有的家底都賭完之後,就失心瘋的跑去搶銀行了。
華夏可不比緬甸,去搶銀行那不是找死麽?再後來,徐建華就比判處了死刑,緩期一年執行,現在他就待在黃江省江州看守所等死呢。
這些經曆造就了徐建華暴戾的性格,讓其成爲了一個無惡不作,手段殘忍的兇徒。
同時也因爲多年的血路曆程,讓其的有着銅筋鐵的骨的實力。
也正是因爲他的手段不凡,所以進入監獄之後,照樣是龍頭老大,這江州看守所裏面的凡人都得聽他徐建華的。
然而此刻,他一拳砸在陳耀身上的時候,卻是仿佛砸到了一塊厚厚的鐵闆一樣。
他已經有着銅筋鐵骨的實力,一般的刀槍棍棒已經難以傷到他了,但是這一拳下去,陳耀沒有任何的事情,但是他的右拳指關節不知道斷了多少個,整個拳頭血肉模糊。
啊!
徐建華發出了一聲凄慘和暴躁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