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飛沙走石毫不過分。
苗鄉寨的百姓更是急急忙忙的退出了祭壇。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風暴中心。
當狂風散去,當煙灰落下,一道清瘦的身影負手挺立在場中,他腳下的青石闆早就是碎成了渣滓。
但是他卻一步未退。
陳耀。
是的,這個人是陳耀。
而山下野鶴此刻渾身是血的躺在十幾米開外,那華麗鮮豔的神官制服都化作了破爛一般,整個人狼狽不堪。
“你,你居然真的打敗了我,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此刻山下野鶴的眼中慢慢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哪怕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也是絕對難以接受。
他是靈境武者,而陳耀隻不過是爆氣修爲,陳耀怎麽會是自己的對手呢?
遠處,殘組織天罡堂堂主劉越此刻看着陳耀的眼神也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縱然他曾想過陳耀有可能會赢了山下野鶴,但是僅僅隻是預測,當事實發生在眼前到時候,他還是有些唏噓。
“原來越階戰鬥,不是傳說。”
他的眼中滿是震撼的神色。
站在劉越身旁的蘇琳身體都有些顫抖。
“原來他居然這麽強,居然連靈境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蘇琳一直覺得自己天賦驚人,二十六歲就修到了爆氣境界,但是和陳耀相比就太黯然無光了。
方才山下野鶴的那一刀要是對着自己落下,自己必死無疑,但是同爲氣武境的陳耀,居然反敗爲勝,扭轉了戰局。
南灣秋看着陳耀獲勝,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眼中淚水不斷的湧出。
南簏看着陳耀蕭索的背影卻覺得格外的高大。
心中喃喃想到。
“這大流氓還真是夠男人,這才是我喜歡的男人。”
不知不覺間,她對陳耀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好,幹的漂亮。”
此刻苗鄉寨的老鄉們也興高采烈的叫喊起來,衆人朝着陳耀奔來 。
但是陳耀卻是一擺手。
“都别過來。”
陳耀的聲音極爲威嚴,衆人一愣,随即都停下了腳步。
而下一刻。
“噗嗤。”
陳耀的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一隻手撐着地面,半跪在了地上。
受傷了。
是的,陳耀受傷了。
遠處的劉越方才凝重的神色舒緩開來。
“果然這小子還是受傷了,我就說,氣武境越階打敗靈境已經是神話一般,如果再毫發無傷,那就是有些駭人聽聞了。”
蘇琳也是說道。
“看來這小子傷的不輕,畢竟靈境強者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劉越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當然,靈境強者感悟天地,凝聚領域,這小子能打敗山下野鶴已經極爲不易了,受重傷也在情理之中。”
而場中,吐出一口鮮血的陳耀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了,步伐有些淩亂的朝着山下野鶴走了過去。
“我說過,今天你們來到苗鄉寨鬧事的島國雜碎,一個都别想要走出這裏。”
心念劍出現在了陳耀的手中,劍鋒對準了如同死狗一般倒在地上的山下野鶴身上。
“哈哈哈。”
突然山下野鶴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今天你們每一人都必須死。”
山下野鶴一咬牙從袖子裏面掏了出來一副卷軸。
卷軸被他在地上打開,卷軸之内畫着一副很是血腥可怕的畫面。
隻見一個站着人身蛇頭的怪物,正在将活人活生生的吃掉。
這怪物有着八個蛇頭,十六隻手臂,每一個手臂上都拿着一樣武器,身上布滿了黑色的宛如魚鱗一般的鱗甲,身後還有着一根如同蟒蛇一般的尾巴。
“這是?”
陳耀看着這幅卷軸,眼中出現了疑惑的神色。
而山下野鶴的嘴裏念念有詞。
“尊敬的八岐大神,我願意将我的靈魂奉獻給你,做您終生的奴仆,隻希望您能格殺這些愚民,揚我清國神社威名。”
山下野鶴将自己的兩隻手放在了卷軸之上,當他再次将雙手從卷軸上取下來到時候,卷軸上面落下了兩個鮮紅的手掌印。
而此刻,整個苗鄉寨的上空也在發生着詭異的變化,無數的陰氣朝着祠堂祭壇的上空聚集,狂風大作,黑氣缭繞,頓時這小小的一方世界變得如同幽冥地府一般的恐怖。
“怎麽回事?”
苗鄉寨的鄉親們被異象吓得瑟瑟發抖。
“嗖。”
突然那放在地上的卷軸飛天而起,落在了半空中,卷軸的中出現了一個瘋狂旋轉着的黑洞。
在那無盡的黑洞中,一個恐怖的身影走了出來。
正是方才那副卷軸之中畫着的那個怪物,八個蛇頭在不斷的吐着蛇信。
“小狐仙這是什麽東西?”
陳耀嘗試詢問小狐仙。
小狐仙的聲音在陳耀的腦海中想起。
“裝神弄鬼,這東西應該是某種靈魂祭獻,你眼前看到的這個鬼東西應該是島國那邊的一隻陰神,但是可能死了好多年了,或者是真身被毀,以靈魂體的方式繼續存活着,一般陰鬼之物能夠擔得起一個神字,那至少也是人仙級别的修爲,但是因爲對方如果隻是以靈魂體殘存的話,修爲最高不過靈境巅峰。”
“那個卷軸應該就是和陰鬼聯系的一種方式,山下野鶴通過祭獻自己的靈魂,獲得陰鬼之力的幫助,不過你現在看到這個怪物應該也不是陰鬼靈魂體真身,而是一具靈魂分身。”
“這種手段和現在華夏的一些請神附體的道術有些相似,通過做法符咒和神靈聯系,借用一絲神靈之力驅邪抓鬼。”
陳耀頓悟,原來眼前的這個陰鬼乃是一具分身。
“靈境初期的陰鬼分身?”
陳耀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